观察了沈晏和陆晚一眼之后,老太医一点都不犹豫的走向了沈晏,若不是沈晏阻止的快,太医眼看着就要上手去扒他的裤子了。
“不是给我看病。”
沈晏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眼陆晚。
收到沈晏的眼神,陆晚只能无奈的举起手,对着老太医一笑,“还得请您瞧一瞧,看看我究竟有没有中毒。”
老太医看了眼明显是病患的沈晏,再看了眼面色红润的陆晚,显然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不是他得罪不起沈王,这个时候怕已经是撂挑子不干了。
但顶着沈王十分具有压迫性的眼神,太医只能走到陆晚跟前,替她看诊。
太医的手放在陆晚手腕上没怎么动,到是眉头越皱越紧,他那样的神态,差点叫陆晚觉得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可瞧着太医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作假,于是陆晚小心翼翼的问,“太医,我到底怎么样了?”
有病没病好歹给个准消息啊,让人心这么一直悬着算是怎么一回事?
太医听到陆晚的问话,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陆晚只以为自己打扰了他,急忙闭上嘴。
随后又是一刻钟过去,莫说陆晚,连沈晏都觉得不耐烦了,插嘴问道,“她身体可有抱恙?”
太医急忙起身,对着沈晏一拱手,这才说道,“这位先生的身体肝火旺盛,想来是吃了太多补身之物的缘故。”
管家听到这个回答,明显一愣,急忙问道,“太医,还有别的什么吗?”
“别的?”
太医一愣,又说道,“容我再仔细看诊一番。”
说完,他仔细的看了看陆晚的眼白和舌头,这才又说道,“舌苔发白,一是因为上火,二是因为吃的过饱。”
陆晚默默的收回了手。
她已经说了无数遍,自己真的很健康,可这些人就是不相信。
沈晏听到这样的回答,顿了顿,有问道,“可有中毒迹象?”
太医忙说道,“不敢欺瞒王爷,这位先生并未中毒。”
经过再三询问,太医依旧是这个答案,沈晏这才作罢。
等将太医送走了,陆晚这才看向管家,问道,“你说有人在我的饭菜里动了手脚,可我并没有什么异状,莫不是你抓不错好人了。”
刚太医在的时候,她为了配合诊治,好半天动也不动,这会终于能休息下来,便先给自己倒了杯水。
管家看了沈晏一眼,这才颇为难以启齿的说道,“那侍卫给陆大人下的是堕胎药。”
“噗——”
陆晚刚喝了一口水,又因为这话全部喷了出来,在一连串的剧烈咳嗽之后,难以置信的看着管家,问道,“你刚说,那人给我下了什么?”
“堕胎药。”
管家又回答了一遍,只是面上这很尴尬。
陆晚一下子想清楚了关窍,“怪不得这几日诗情画意不许我做这个不许我做那个,又是每日参汤燕窝的养着,原来是觉得我有喜了?”
想着想着,陆晚的脸色猛地变了,“等等,那我这几日喝的药是——”
管家贴心的帮着陆晚将后面几个字说完,“坐胎药。”
啪嗒一声,陆晚只觉得有一道雷电从天空降下,猛地劈到了自己脑门上,将自己雷的外焦里嫩。
诗情和画意两个,什么都没跟自己说,就哄着她连喝了一周的坐胎药?她又没有怀孕,保哪门子的胎啊?
陆晚一下子站了起来,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怀孕,还原地跳了两下,“是我哪里让你们觉得我有喜了?”
管家轻咳一声,这才说起几日前的事情。
诗情和画意提到陆晚从前几日开始,便见到带着腥气的东西就吐,而且贪睡嗜睡,以此作为证据说陆晚有喜了。
至于为什么陆晚不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她两个将这个归在了陆晚还没想好怎么说上。
管家听了以后,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但眼看着陆晚的饭量一天比一天大,他也加入了诗情和画意的强行保胎队伍。
听到管家说自己一天比一天打的时候,陆晚一时间便愣在了原地,随后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她这肚子里的,一点不剩全都是自己的肉哦!
管家看着陆晚一脸被雷劈了似的表情,一时间也差点没忍住笑,随后急忙说道,“大人,是小的一时失察,还请您不要怪罪。”
这哪里是失察,根本就是察的太多了好吗?
沈晏看着陆晚的样子,有些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她喝了好些天的坐胎药,这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管家急忙说道,“还请王爷放心,为了不让陆大人察觉我们已经知道她有喜,用的保胎药都是专门从外头配来的,最能保养身体。”
陆晚只差在自己脸上挂一个问号,什么叫为了不让自己知道其他人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
这句话有多拗口你们知道吗?
你们根本不知道!
只是陆晚这里还和管家掰扯清楚凭什么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就让自己喝坐胎药,那头诗情和画意就眼泪汪汪的找了来。
见到陆晚之后,两个婢女急忙上前,将陆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清楚,见她没事这才放心。
“大人没事就好了,刚才管家来说有人下药的时候,奴婢和诗情都吓坏了,呜呜呜——”
陆晚见此,只能急忙将人拍着肩膀安慰,同时有觉得好笑,再看诗情也是一脸要哭的样子,陆晚只能好言安慰她们,“放心吧,我当真没事,刚刚都已经有太医来过了,说我没有中毒,只是身体有些被你们补过了,上火。”
说这些话的时候,陆晚满脑子都是自己喝的那些苦药。
“可是——”
画意一边抽噎着鼻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可是当日大人从王爷这里回来,确实是恶心想吐,还一直爱睡懒觉啊,我看我娘怀我妹妹的时候也是这样。”
陆晚听着话便想起来了,这应当是沈晏那狗王爷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让自己陪他进暗牢的时候。
在陆晚回想的时候,一旁的画意补充说道,“大人还爱吃算的,那几日膳房送来些杨梅干,大人差点将它当饭吃,我娘怀弟弟的时候就是这样。”
听着诗情和画意两人的推测,陆晚只觉得哭笑不得,自己那么贪吃杨梅,只不过是因为冬日里没些好滋味的吃食罢了,尽管事实如此,陆晚一时间又不好责怪她们。
毕竟她们这也是为了自己着想,而且偷偷让她喝坐胎药也是为了她好。
虽然陆晚没有责怪两个婢女,但是她却是不能放过给自己下堕胎药的人。
“看来这是有人想要害我啊,只可惜弄错了。”陆晚气愤地说道。
她在现代时也看过不少电视剧,其实自然不乏宫斗剧,但是万万没想到怀孕之后被下药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看出陆晚怒火中烧,一旁的诗情和画意都赶紧上前安慰她,生怕她气坏了身子。
“大人,快别生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幕后之人,以防她再对您动手啊。”诗情说道。
自然,陆晚也是这么想的,她可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懦弱女子。
既然有人要对她下手,那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找到那人才行。
陆晚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反正不是自己大姐姐,就是想来温柔善良的三姐姐,只是这坐胎药是在膳房里炖的,若是有懂的药理的人认出来,觉得有人悄摸摸怀孕,所以想先下手为强,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