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沈九烛奋力奔向她,他看见母亲不甘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www.kanshushen.com
他扑倒在母亲身旁,抓着她的手,用力的摇晃,哭着说道:“娘,你别吓我!娘,你快醒醒!”
“娘!”他从梦里惊醒,瞬间坐了起来。
出了一头的汗,眼角似乎还有泪珠。
坐了片刻,他渐渐回过神,转头看见叶之瑶在自己身旁熟睡,心中多了几分慰藉。
不过,他已经没有睡意了,在烛灯下研究九转大还丹的丹方。
这些七七四十九种药草,都很珍稀,而且有些药草之间药性相冲,平日里炼丹是万万不能放在一起的,会中毒不说,有些药性强的,可能还会破坏了丹炉。
但在这个丹方中,却放到了一起,要如何才能除去它们之间相冲的属性呢?
不知不觉,天亮了,蜡烛也燃到了尽头。
叶之瑶醒来的时候,就看他这幅认真的样子,他的脸本就好看,这会儿更加迷人了,一时之间竟看的有些呆。
沈九烛察觉,转过头去,“好看吗?”
她点头,“好看。”然后才意识到失态,脸颊攀上一抹红晕。
“对了,魔界的入口究竟在哪啊?我们要怎么找?”叶之瑶赶紧转移话题。
“就在积城附近,至于具体在哪,我忘记了。”他淡淡说,然后将丹方收起来,保存好。
叶之瑶:“……”
回家的路也能忘吗?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不重要。魔族既然派人来找我,肯定不止这三个,一定还会有的,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动送上门来。”
“那便好。”叶之瑶说道,接着穿衣、洗漱、练剑,用早膳。
积城不大,但她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想要出去逛逛。
她戴着白色的面纱,本就气质出尘的她,这会儿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一双水灵的眸子露在外边,引人遐想。
然而沈九烛,被迫穿上了麻布粗衣,因为那张脸太过俊俏,叶之瑶弄了点香灰给他抹上,两人这么一对比,他仿佛一只……土狗。
“扑哧”一声,叶之瑶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九烛脸色冰冷,轻哼了一声,若非这人是叶之瑶,他早就杀人了。
“走吧,陪我走走。”叶之瑶牵着他的手,欢欣雀跃的出门了。
走在大街上,还能听见有人在议论万族盛会的事情,毕竟这是轰动冥宇大陆的大事儿,最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叶之瑶和沈九烛放了几千人的鸽子。
不过,在东荒倒是少有人指责沈九烛。
“九王爷和九王妃真是给我们东荒人张脸,那些个孙子还想要古灵典籍,做白日梦去吧!”
“就是啊,九王爷那可是我们东荒第一高手,谁能是他的对手啊!一群弱鸡!”
“你们可少说两句吧,我听闻昨天在客栈里,有几个人夸了九王爷,就被杀了。”
“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这不等于跟九王爷作对吗?”
叶之瑶听着这些言论,忽然觉得这些百姓也挺可爱的。
可是,他们没能再多聊几句,就从天而降几个人将他们围住了。
他们一个个都是红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眸子,肤色惨白,手持弯刀,与昨日见到的魔族一模一样。
叶之瑶脚步一顿,神色紧张的看过去。
沈九烛眉头紧蹙,未曾轻举妄动。
那四个魔族,恶狠狠的问道:“你们说的沈九烛,他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啊……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大侠饶命,我只是个普通人,放过我吧……”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打算放过这几个普通老百姓,举起了手中的弯刀。
落下的瞬间,沈九烛手中弹出一个石子,那人吃痛,手中的弯刀掉在了地上。
四个魔族,全都看了过来,眼神阴狠。
“我在这呢。”沈九烛负手而立,语气淡淡的,但气场一点你都不弱,强大威压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
“哈哈哈,你就是沈九烛?”为首的高个子走近他,打量了一番,“传言沈九烛不仅仅是东荒第一高手,还是第一美男子,看来这传言有误啊!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一条土狗!”
一旁的叶之瑶,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沈九烛的脸色黑了下来,扫了她一眼,心想着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今日我不想动手,若想要古灵典籍,回去转告魔界尊主狱言,让他亲自来见我。或者,请我去魔族也行。”
那个魔族人面面相觑,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狱言那可是我们魔界至尊!你若想见也不是不可,我便杀了你,带你的尸体去见!”
“不自量力。”沈九烛轻哼一声,反手一握,蓝络剑已经出现在了手中。
他横空劈出一剑,那几个人根本就招架不住,纷纷倒地,口吐鲜血,挣扎了两下便死了。
而叶之瑶的剑气也刚刚好,杀了三个,剩下一个吊着最后一口气,想死死不掉,想活也活不成的那种。
他瞪圆了眼睛,方才他看见了沈九烛身上有红色的灵气缭绕,难道他也是魔族。
“你……也是魔族吗?”
“是。”沈九烛沉声答,“将我的话转告给狱言,就说我等他许多年了。”
那人浑身剧痛,只有最后一口气了,他吊着这最后一口气,缓缓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离开。
“这么快就要跟狱言见面了。”叶之瑶说,她有点害怕,也有点期待,不知道传说中的魔界尊主是什么样子的。
沈九烛勾了勾唇,“不是什么坏事,我怕拖得久,他就要不中用了。”
他如今有了新的躯壳,是年轻的生命。而狱言不一样,他还是数百年那个狱言,这会儿也相当于人类六十岁左右了。
“可是,你的伤……”她还是很担心。
沈九烛身上有以前遗留下来的旧伤,要找到戊戌奇阵,才能恢复伤势。不过,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找什么戊戌奇阵了。
“不碍事。”他抿唇笑了笑,“虽然旧伤未愈,但对付狱言不成问题,你不用担心。”
“你可别骗我。”
“怎会。”
如此,她才笑了笑,“最好是这样,你要是骗我的话,我就不跟你好了,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