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白躺在船头躺椅上,听见宁荣荣的来意时,还有些没有睡醒。
他睁开眼睛,听宁荣荣又说了一遍。
片刻沉吟过后,他示意宁荣荣去看后面。
站在操作处的黑影们如同水一般化开,如果不是宁荣荣眼力好,根本发现不了操控船只的影子在哪。
宗白笑眯眯道:“这个吧,也没有什么别的门窍,只要你愿意联系,过个几个月就好了。”
宁荣荣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只要宗大哥你教,我肯定认真练习。”
宗白一挑眉,笑而不语。
船上和陆地上不同,史莱克七怪都有不同程度的晕船,适应了三四天才好一些。
宗白估摸着,早上的船只没有立马启程,“这些天没又游泳,今天再下去练一练,荣荣,你一会儿记得及时施展魂技。”
宁荣荣茫然,“啊?”
宗白笑眯眯的,“你不是想要联系分心技能?这个时候最好。”
海里也是有魂兽的,七人在水里练习游泳的时候,还要面对魂兽的攻击,偏偏宗白不让他们放出武魂威压驱逐。
唯一一个可以使用武魂的宁荣荣,一身等级威压被宗白掩盖,她不止要注意袭击的魂兽,及时开启魂骨防护,还要给在海里的伙伴们提供魂技支持。
这样的训练,一天下来,七人精疲力尽,被捞起来时人都是蒙的。
宗白将他们捕杀的海魂兽收拾上来,挑挑拣拣地丢去厨房,一心多用的准备晚餐。
烧好的药汤已经在他们的房间里放好,一个个连衣服带人丢进去,宗白把唐三抱起来,进了房间。
身体被热水包围,散去不少疲惫。
唐三倦意上涌,看着在旁边看书的宗白,很是无奈。
他压下眉眼间的笑意,软着声音和宗白撒娇,“哥,我难受。”
宗白放下书过来,“哪里不舒服?”
药汤颜色偏深,水下的身体若隐若现,宗白这一低头,呼吸一顿。
就这一瞬间的停顿,蓝银草突然成长,缠着人往水里一拖,唐三抬手抱住人,笑眯眯道:“我也不知道,哥哥给我看看?”
男性的反应难以遮掩,宗白扭过头,亲亲唐三下颌。
“想让我怎么看?”
……
史莱克六怪疲惫地吃过饭,也懒得去找没有出现的夫夫两,打着哈欠往床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片海域在白天被他们好一顿折腾,魂兽早就跑得远远的了,夜晚安静至极,水波声和轻微晃动的船体,最是催眠不过。
宗白在唐三胸膛上蹭了两下,坐起身来。
轻薄的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一片斑斑点点,他身边的青年身上更是多了好几个牙印。
宗白起身,将被子给唐三盖好,去浴室里洗澡。
身上干爽过后,又烧了热水过来,给唐三擦过身上的汗水。
他没有什么睡意,坐在窗边撑着下巴看外面。
海上明月极美,照耀出一片波光粼粼。
有鱼群路过,间或跳出水面,鱼尾甩出晶莹的水珠,又轻巧落入海中。
一望无际的海洋下,也不知道生活着多少生灵,这是一片独立的世界。而他们是闯入者。
宗白突然想看看海底。
他来到甲板,飞到海平面上,缓慢下落。
视线短暂模糊一瞬,再次睁开时,只见剔透的蓝色。这蓝太纯粹,远方被叠染成了不可见的黑。
鱼儿路过,好奇地凑过来看看这奇怪的‘鱼’,在被指尖触碰到的一刹,又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宗白松开对魂力的控制,往下沉去。
越往下,光线越暗,危险的气息就越多。
宗白依靠着道具,在这海面之下呼吸自如,身体却被挤压的难受。
他没有再待下去,迅速地往海平面上游。
动作太快,身体适应不了压强的变化,筋脉胀痛的难受。
宗白皱了皱眉,收起避水珠,回到甲板,一抬头就看见披着件外衣的唐三。
“你怎么出来了?”
唐三还有些困,闻言揉着额头道:“你一直没回来,睡不着。”
他伸手捏捏宗白的肌肉,“难不难受?”
“还好。”
宗白凑近亲亲他,“水下很美,下次我们一起去看看?”
唐三点点头,目光在他的胸膛上流连,思绪不可避免地跑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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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不是一蹴而就,宗白也不打算把一群人磋磨坏了。
训练一天,总能休息两天,如此反复,宁荣荣的分心控制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
宗白就放松了对他们武魂的控制。
七人的实力都不弱,一旦可以使用武魂,前来骚扰的海魂兽就大打降低。
宗白只能叹着气,每天提前去深海逮一只抗打的上来。
史莱克七怪:……
总有那么些人,好事也做得格外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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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流逝的飞快。船只很快就到了魔鲸海域。
魔鲸海域是航线上最深的一片地区,水面下有着深达千米的海沟,那里正是深海魔鲸王的休憩之地。
海洋深不见底,寂静的让人心慌,危机感在船只驶入魔鲸海域时,就已经包围史莱克七怪,原本渐渐收敛下来的杀气迸发,杀神领域不停的提醒着他们危险的存在。
船只还在有条不紊的前进。
第三天时,宗白从空间里取出了小船,“上去吧,我会跟在后面。”
他看过眼神坚定的几人,最后目光落在唐三身上,神情柔和不少,“注意安全,不用害怕。”
七人坚定地点头,落到小船只上。
等最后一个人离开大船,再回头,就看见黑色的影子从海面浮出,渐渐将船连着人一起包裹住,不多久,那黑色闪烁两下,那么大一轮船直接就消失了。
如果不是海面上还有船只压下的痕迹,他们根本就寻不到船只原本的方位。
这几天除了训练海洋作战的能力,他们还学习了基础的航海知识。
蓝银草蔓延整个船板,接过了行船的职责。
七人在船板上修炼和调整状态,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魔鲸海域极大,他们平稳的度过了五天,心中的警惕却一日比一日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