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现实没有梦里那般美好之后,夏至安便也没了想要继续留下来的兴趣,毕竟,这两个男人看上去都挺二的,总之不会变成她感兴趣的那一款。www.xiaohua1000.com既然,来者是客,那就当成一个极好的顾客来对待就行了。
夏至安官方性的语气说道“既然两位客官都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奴家就先走了,若是这位公子接下来还会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只要交银子,路边客栈什么都会有的,只有客官你们想不到的,就没有路边客栈拿不出的”
她这话确实不是放大了的说,路边客栈之所以是这么迷一样的存在,还能够历经几次土匪来访之后存活至今,可是有着一定本事在的。
脾气多变,没有征兆的人走了之后,安逸轩感觉这屋内才慢慢有了活人的样子,将门关上之后,转身朝着墨苏寒走了几步,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实话?”
有关于这个,他当真是挺好奇的。
“因为,风天御说了这是为了她好”
仅仅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墨苏寒那张脸就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样,颓废,狼狈的很,这,算是一种名场面吗?
主要是,那样子,安逸轩多少还有些许感同身受了。
“没事,大家都是兄弟啊,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过去的呢,大不了,多来几个漂亮的,身材好的女人,潇洒一段时间,这事情不就轻松过去了吗”
安逸轩伸出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直接是扑了个空,他问“墨苏寒,你看不出来嘛,本公子刚才可是在安慰你呢”
可这些他自以为的安慰言语,在墨苏寒看来,却是极为恶心的存在。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这安逸轩有可能就是他言语中所完美诠释出来的人。
墨苏寒绕开他,迈脚往里走去,一边问道“你家娘子可晓得你是这样的人吗?无耻下流,跟那些盗匪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这回算是真的搬起石头将自己的脚狠狠的砸了一顿了,生怕隔墙有耳,这些问题会被可能在门外的宁采儿听到。安逸轩用带着些许困倦意思的嗓音说着“行了行了,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如今都已经知道了,天色挺晚的,你早些休息吧,我...就先走了啊..哎,怎么没说多少话,就开始犯困了呢”
慢慢开始有着自言自语倾向的他十分自然的转身,打开门,迈脚,关上门,这一系列,简直是一气呵成,让人没有办法挑到一点错处来。
纠正一句,他刚才不是说一点,是说了很多的话。
有关于自己认识的人里会出现这么一个活宝的事情,墨苏寒也觉得很奇怪,不过,这也算得上是专属于命运的另外一种牵绊了吧。
只是,如今的他,又应该何去何从,是依照着来时候的路往回走,还是,继续朝着面前未知的方向,进行漫无目的的探索呢。
失忆了的夏至安,以及与自己相伴三年有了些许感情基础的宫如萱,原本他觉得这种选择非常的简单。可真正等到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墨苏寒却是一头雾水,他总觉得,现在不管是走向了哪一边,那都是对于另外一人的不负责。
或许,他真正就没有对一个人负责过,就算是曾经自己认为非常对的人,那也是在无形之中制造了许许多多的亏欠,完全就是找不到突破口的。
墨苏寒对着空气苦笑道“哎,没想到,最终,我竟会落得个这样的结局,想来,多少都是有点惨淡的”
像是有些凄惨的时刻,窗外的风像是能够看穿人内心想法的一般,就在墨苏寒觉得心里有些苦涩的时候,由着衣物所包裹着的身体,这时候也多了些许配合的冷。
...这个风...这滋味...来的当真是个时候...
二楼木质走廊里,从墨苏寒客房里走出来之后,夏至安脚步在自己房门前顿了顿之后,便转脚往隔壁走去,一向不顾任何礼节的她,这会子倒是一反常态了。
夏至安右手握成拳,轻轻的敲了敲门,按道理来说,这敲门的力道虽然不大,但里面的人听见是足够的了,怎的,这时候,她力道慢慢加重了,也没见里面有人说话呀。夏至安想,可能是天黑了的缘故,所以,这时候都睡着了吧。
暗暗肯定后的她在转身时躯壳像是被突然定住了一般,脑海之中飞速流转,不对呀,风天御晚上不是没有睡觉习惯的吗?十几多年的记忆当中,风天御专门挑着天黑出去的日子还少吗,青天白日里倒是多少能够看在他躺在房间里的样子。若不是又一次,因着贪玩,悄悄的跟在了后头,要不然,她还真的会以为神仙跟人都是一样的,晚上都是死猪一样的睡相(当然,能够轻而易举地获得这个荣誉的,自然当属阿云一人了,不过,想来,夏至安确实是有很长一阵子都没有见到过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夏至安打定主意之后,这会子也顾不上专属于女儿家那些有必要学习的礼节了,直接抬脚就要往门上踹去。
怎料...
“撕...好痛啊”
怎料,这木门像是含了铁片在其中的一样,就这么一股蛮劲,愣是生生的翻了两倍不止的交还给了她。
安逸轩远远就看到了这边夏至安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滑稽样,有了些许兴趣,便脚步轻轻的,悠悠朝着那方向走去。
“天御~你是不是在里面啊?”
“天御~你肯定听到了对吧,我的脚真的好疼啊”
“天御~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引得你生气了呀,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我忘记了的话...”
“天御~...”
安逸轩现在是真的能够理解为什么这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路边客栈会是被眼前这风格百变的女子开起来的,还这么的有声有色,想来,人啊,真的是不能够一成不变的呀。
“啪啪”
耳畔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拍巴掌的声音,像是在夸奖,像是在赞扬,不过,依着目前所遭遇的事情来看,这巴掌,拍在这时候,显然是运气倒霉透顶了的。
夏至安收起了自己那些柔弱,立马严肃,道“你来干什么”这语气,可比他刚才所听到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前者,任是由谁看见了,都是会愿意主动送上温暖的;可后者这位,却是个让常人看都不想看上一眼的。
“这时候,你不应该是跟那位公子待在一起的吗?”
这句话,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怎么总感觉像是变了些许味道的呢。
安逸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不知道从那个方向来的宁采儿突然握紧剑鞘,挡在安逸轩的面前,一副娇妻护夫的蛮横样。
宁采儿气势十足,道“就算你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那也不能够随便的吃我家夫君的豆腐呀,要知道,这可是我宁采儿的男人”
安逸轩听的那是一个心花怒放呀,他还真的是头一次觉得,在众人诡异眼光中吃软饭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值得炫耀。
夏至安双眸多了些许落寞,余光扫了一眼无法打开的那扇门之后,整个人再一次回归了初见时的冷漠,道“既然你都知道这是你的男人了,那就拜托,好好的将他管好,这样也免得他会因为你的放任从而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断袖”
这夫妻俩目瞪口呆“什么!”
夏至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安逸轩,便饶过她俩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这脚步声,听着多了许多的落寞。
宁采儿后知后觉,而那夏至安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着假话的,那就是代表着,她口中所说的,所指的人,竟然会是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想承认的夫君,也就是那么可爱的小平安的爹爹,这,打击着实是有些大呀。
宁采儿瞪圆了眼眶,狠下心来,想着就算是为了平安的未来,那也是需要好好的将眼前这个不争气的男人处理掉的,她咬着腮帮子说了句“所以,刚才,这女人所说的断袖,就是你了吧,虽然我很不想相信,但是,因着她那一副真切的样子,我又不得不相信。说吧,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我只不过才离开了没多久,你跟另外一个男人的事情就被人给知道了,想来,她也是有亲眼见证了的吧...”
这画面,辣眼睛,宁采儿已经是没有这个勇气愿意去思考了。
安逸轩面目纠结,如今这个空穴来风的罪名,他应该怎样去解释啊。“娘子,你要相信我的,刚才那夏至安,那双眼睛明显就是故意要来戏耍我们俩的,我的娘子这么聪明,是一定不会上当的对吧”
安逸轩在内心同样也是这样祈祷着的。
谁知,宁采儿回了这么一句“你,是觉得我没有那个女人脑子好使是吗,好你个安逸轩,如今被人发现是断袖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胆子大的敢诋毁我的智商了,看样子,你今天是真的不想好好的活下去了是吧”
每每这种带有危险性的话语过去后,便是一系列无法阻止的劫难,有了些许经验的安逸轩不等她说话,便往来时的客房跑去。
想来,这回应该只有墨苏寒能够证明他的清白了的吧。
只是,当他们俩推开门的时候,里面俩男人裸露着上半身,面对面,盘坐在床上,手心贴着手心,这画面好不温馨。
而,坐在墨苏寒对面的那位满头银发的男子,安逸轩瞧着总觉得有些眼神,可,时间久远,脑海中的名字跟人脸要成功配对起来还当真是有些难度的。
宁采儿原本对于从别的女人口中听到自家夫君是断袖的消息,已经算是接近崩溃了。现下,对于这种戏码,这已经被冠上了断袖称号的安逸轩,竟然还看的这么入迷,看样子,她今日跟他说墨苏寒的事情,真的是一件错的不能够再错的事情了。
“啊...疼..疼...娘子..疼”
宁采儿徒手揪耳朵,将这个大高个拽出来,当真是花了不少的力气,走远了之后,见周围都没什么人,有关于揪着安逸轩耳朵的事情,她这才肯善罢甘休。
面容言语上,确实是已经没事了的意思,不过,她手里那亮白亮白的流云剑,可在告诉着安逸轩,他如今已经是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安逸轩有些后怕道“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呢,这样动不动把剑,这是不是有些影响不好呀”
宁采儿双眸紧盯着他身体的某一处,嘴角透露着邪魅说:“没事的,很快就过去的,再说了,小平安不是还在柴房里睡觉吗,在这里解决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你觉得,我这话是不是很有道理呀”
那是道充满了杀气的眼神,他该怎么回答呢。
安逸轩双脚颤抖,慢慢往后,看上去特别安全的区域挪去“娘子啊...有..有什么事情我们其实是可以好好说的,没必要这么一直揪着不放,再说了,若是真的就这样不管真相的动手了,那到时候,娘子你就算是想后悔也是来不及的呀”
宁采儿带着危险气息逐步靠近,语气上没有任何的缓和,道“这有什么可以纠结的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毕竟,这天底下长相帅气的男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没了一个你,还会有下一个他的嘛。若是我们的小平安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爹爹是个这样的人的话,那也是非常愿意换一个人当爹爹的,安逸轩,你说呢”
面临着属于男人的尊严,不管是怎么说,安逸轩都不能够往后退一步了,所以,他这回只退了半步。
他手指着宁采儿指责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呢,再怎么说,小平安的存在我也是出了一份力的,你怎么能够说换就换。况且...”渐渐地,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尊严可以言说了,在一向习惯了强势的宁采儿面前,他只能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