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处境真是艰难。
哈哈星球遥远的另一端,零森正焦急的走来走去。
“不好了,上校,少校被抓了!”
零森惊讶的叫出声:“什么?祈辰被抓了!”
来禀报的人颤颤巍巍的说:“是……”
零森顿时瘫坐在椅子上,“怎么会呢,他明明,那么厉害……”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突然,他站起来,对着下属说:“走,去虫族,必须把祈辰救出来!”
毕重这边也收到了消息,他端坐在上方,听到零森正着急忙慌的往他们虫族赶来,勾唇笑道:“果然啊……零森还是最在乎祈辰了。”
“可是王,您明明也很在乎祈辰少校,为何……”
毕重打断他的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虫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他看着远方的风景,坚定的眼神熠熠生辉。
秦晚坐在虫族的湖边,无聊的荡着双腿,都来这里三天了,可是她连男女主是谁都不知道。
她顺手捡起旁边的石头,对着湖面掷过去,本来平静的湖水荡开了一层波纹。
突然,有人在后面捂住了她的鼻子,把她往后拉。
秦晚没有叫喊,反而顺势晕过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人想做什么!
但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困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只好顺从本心,睡了一觉。
再醒来,她就已经躺在了一个类似于地牢的地方。
这里有点潮湿阴暗,只有上方开了很小的一个窗口,门是机械的,需要特定的指纹才能打开。
秦晚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盘腿而坐,开始闭目养神。
以前在破坏部的时候,这种牢狱,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这里跟她的故乡一样,所以她一点也不慌。
她虽然也不知道是谁要抓她,但是肯定是因为她破坏了谁的利益。
如果她没猜错,肯定是虫族的人,就是不知道毕重有没有参与了。
她闭着眼,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
她倏地睁开眼,眼神凌厉的看向前方。
虫相从暗处走出来,说:“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发现我。”
秦晚勾了勾唇,礼貌的笑道:“前辈说笑了。”
虫相冷哼一声,“祈辰少校这么聪明,肯定猜到了我来的目的了吧。”
秦晚点了点头,不缓不慢的说:“当然猜到了,可真是劳烦您了,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我的生死操心。”
虫相捻了捻胡须,高傲的说:“只要能杀了你,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没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秦晚瞥了他一眼,说:“看来虫相是不想虫族好了!”
虫相最受不了有人说他不忠心,他一辈子兢兢业业,为虫族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忍受有人这样说他!
他当下开口道:“哼,只要杀了你,我们虫族就会好的。”
秦晚拍了拍衣袖,我作为人族的少校,地位也是不低的,你想过杀了我以后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虫相静默了,没有说话。
秦晚继续道:“无非就是挑起人族和虫族的战争,让他们的关系更紧张罢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虫相还是没有说话,秦晚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虫相看了秦晚一眼,发现她一点也不紧张。
他略微思量:会不会她真的有什么底牌,如果杀了他……
秦晚其实还是很紧张的,毕竟这个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她不能出一点差错。
她现在还不能确定究竟是虫相自己一个人的想法,还是整个虫族都要与她为敌。
虫相突然说:“那好吧,我暂且放过你,如果你胆敢对我虫族不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秦晚笑了笑,“当然。”
虫相对她说:“跟我来吧!”
秦晚跟在他身后出了牢狱。
出去之后,虫相警告她:“我希望我们今天的事情,不要让虫王知道,否则……”
秦晚有些惊讶:原来毕重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她装作深思熟虑的样子思考了一番,最终犹豫的开口:“那……好吧!”
虫相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的毕重,还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他正在应付零森。
零森带着机甲,“毕重,你出来!”
毕重慢悠悠的从洞穴中走出来。
“好久不见了,零森,别来无恙啊。”
零森不屑的冷哼一声,“别废话,祈辰呢?”
毕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祈辰少校啊,他最近在这里,过的很好呢……”
“放屁!”零森直接爆粗口了,显然有点担心。
毕重倒是不紧不慢的,“零森上校何出此言,我们可是以礼待人的种族,祈辰少校在我们这里,的确过的很开心。”
零森不想理他,还是执着道:“祈辰呢,我要见他!”
说着,零森就要往里闯,可是毕重岂能让他得逞。
毕重伸手拦住他,“稍等,堂堂上校,私闯民宅,恐怕不好吧。”
零森看他优哉游哉的样子,反而不急了,他相信毕重不会伤害祈辰,因为除了他之外,最关心祈辰的就是毕重了。
“毕重,你给我来这一套是吧,好,老子今天就给你耗到底。”
毕重突然笑了,“好啊,那就来吧!”
他们之间的较量就是喝酒,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人,还是没分出个胜负来。
“哈哈,毕重,好小子,酒量见长啊!”零森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气的说。
毕重微微一笑,“你也不差啊!”
零森摇了摇头,“老了啊,我们都老了。”
毕重叹了一口气,说:“是啊,都回不去了……”
正当他们感慨的时候,秦晚走了过来。
“你们干嘛呢!”她疑惑的问。
零森看了她一眼,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秦晚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还咂咂嘴,“还挺好喝……的!”说完,便倒在了地上。
毕重刚要说出口的“别喝”就这样咽了回去。
零森踢了她一脚,发现她没什么反应,嫌弃的看了一眼。
“真是的,不知道自己什么酒量?还敢一口闷!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