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张文彪应道。
电话挂断以后。
他便来到房间的阳台边站着。
望着底下车来车往的景象。
逐渐入神。
时代铸就枭雄。
但大多数都是踩着尸体过来的。
大d死后,阿乐就成为了自己唯一的竞争对象。
龙头棍!
谁能拿到这个东西,谁就能笑到最后。
……
烟雾反复的在眼前缭绕着。
张文彪一时迷了眼睛,回过神来。
揉了揉自己的眼以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嘟嘟声持续响起。
几秒钟以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冷酷的声音:“彪哥。”
张文彪异常沉稳道;“阿积,你去一趟港岛边界,找一个叫四眼明的人。”
“好。”阿积深吸了口烟,道。
张文彪顿了顿,特意提了一嘴:“四眼明是吹鸡叔的人,也就是我的人,你不可伤他。如果他不肯,你就去找能烧火的地方找龙头棍。如果有其他人阻挠,杀。”
阿积丢掉烟头,“知道。”
“行,去做吧!”张文彪说完,就将电话合上,随即换上一身古朴的西服,走了出去。
车子徐徐前进着。
张文彪听着前世90年代流行的粤语歌。
望着后视镜中,自己现在的脸庞。
不知怎的,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不敢想象,从前的失败者,现在却西装革履。
果然,做古惑仔,就要最大,最凶的那个人!
……
一根烟的工夫,车子泊在了邓伯家门口。
张文彪走下了车,正准备往邓伯家里走去的时候。
忽然注意到了门口同样停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车,眉头一皱。
奇怪,邓伯从来都不用代步工具啊?
难道是……
张文彪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
但随后还是坦然一笑,走了进去。
“老家伙,给我施加压力是吧?”
“你也太小看我了。”
“走着瞧。”
邓伯的家,张文彪来过不下数十次。
是所有元老中,住得最敞亮的一间房子。
一共有六层,光是自家的宠物狗,就住一层。
张文彪推开门进入。
一帮仆人正在忙活着往客厅的一张桌子上端菜。
来来回回,不可开交。
邓伯穿着一身西服,腆着大肚,面带慈孝的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另外,饭桌的两边,各自准备了两把刷满红漆的椅子。
一把由林淮乐所坐。
一把空着。
不久,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准备完毕,邓伯让仆人散去。
这才注意到了张文彪,开怀大笑的站起来,道;“喂阿彪,别那么客气,快请坐,尝尝我家厨师的手艺,这可是我专门从有骨气酒楼花高价钱挖来的。只此一家哦。”
“对,阿彪,这可是邓伯精心为你我准备的,别愣着了。”林淮乐看向门口,虚伪的摆了摆手。
好家伙,整这么一出,倒有点像是鸿门宴啊?
既如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文彪暗地里嘴角一抿,像是没事人似的,笑着走了上去,坐了下来。
酒桌礼仪,客随主便。
邓伯打开一瓶珍藏老酒,分别在三个杯子里倒满。
然后,双手托在桌面上,缓慢的说道:
“以前资讯不发达,做了话事人也有人不知道你是谁。”
“知道你名字,也不知道你长相。”
“听说是外边的社团,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未必各个认识。”
“所以要有一把龙头棍,证明话事人的身份。”
“今时今日,资讯发达。”
“龙头棍只代表社团的权威。”
“我们以前交棍哪有那么鬼祟。”
“1970年,我做话事人那年,还有仪式呢。”
“打锣打鼓,舞狮舞龙,摆了几十席,请了社团所有人。”
“连四大探长都来了。”
“我记得给我龙头棍的人叫蟑螂荣。”
“可能他为人太肮脏了,弄得龙头棍上都是蛀虫。”
“我还要找师傅除蛀虫。”
“又要拿棍子去修补,搞了很久才算保住。”
“龙头棍已经几百年了,经过几十个话事人的手。”
“搞丢了,整个社团都没面子。”
“是龙是虫,其实这两年早已见分晓。”
“你们两个都是我最看好的人,但自古以来,就没有双话事人这种说法。”
“所以……”
张文彪笑了笑,顺着邓伯的话接了起来,“所以邓伯选我当话事人是没错的。”
这话音刚落。
本来稳坐泰山的林淮乐就坐不住了,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张文彪呵斥:“你当话事人?凭什么?”
张文彪早就料想到阿乐会坐不住。
要知道阿乐为人阴狠的人,属于笑面虎一类的。
他或许对于其他事情都是从容不迫的。
但是!!
唯一能让他坐不住的就是话事人之争。
张文彪明显是有意激怒阿乐的,胸有成竹地说道:
“这是自然了,论身手,论智慧,论人品,论实力,你哪一点如我?”
“和联社话事人要是被你当上,早晚一天不得被你弄垮?”
林淮乐脸部一颤:“我没本事当话事人,难道你有本事?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论辈分你不及我,论实力你也不如我!”
张文彪微微一怔,不缓不急的用筷子夹了口菜,淡淡的说道;
“本事不是靠嘴上说的,而是用行动证明的。阿乐,你是不是也想和大d是一个下场?”
林淮乐脑子里顿时嗡了一下,神情微微一滞,几分钟以后,他调整了一下心态,说道;“大、大d的事情真是你做的?”
张文彪接着刚才的语气说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
之后,他转头看向了邓伯,还是刚才的语气,不同的是,里面多了几分挑衅,“邓伯,我记着您老经常说过的一句话,耍心眼的,要自己当心。”
张文彪咧开嘴笑了笑,“在场谁最会耍心眼,我心里最清楚。”
林淮乐看到张文彪沉稳的表情,还有那不经意说出来的事情,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发现这个社团突然崛起的后生仔太可怕了!
“邓伯,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我是一心为社团着想的,这您也知道。”
也许是生怕邓伯会信以为真吧,林淮乐极力的解释着。
可是,邓伯摆明了偏袒他,就算现在的他略显下风,也不多教育他什么,反而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说道:“好了,都不要吵了。”
“我说过,社团不能由一个人说了算。”
“龙头棍既然代表权威,那么,为了公平起见。”
“接下来,你们两个,谁有本事最先拿到,谁就是新一任的话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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