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系统的问题,再次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到始皇仙逝的话题。
王翦向前走出几步,喝道:
“陛下不可能会死!”
“即便是身体有恙,也只是过于劳累。”
“沙场之上的将军,即便是日夜忱戈待旦,提心吊胆。”
“长寿的也不在少数。”
王翦说完,看了一眼始皇帝。
此刻嬴政的脸上,依旧是面色冷漠,看不出任何表情。
蒙恬跟着开口说道:
“王太师所言有理。”
“这空间中的问题不过是故弄玄虚。”
“话说回来,既然是做一个选择,就说明是两种性。”
“所以,为何不是我们所期待的答案呢?”
两人说完,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连他们自己也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苍白。
王翦又岂会不明白,嬴政没日没夜劳心政事,对身体的摧残,又岂是沙场的提心吊胆可比拟!
蒙恬又岂会不知,嬴政现在的身体,就已经开始有些不好的征兆了。
但是,没人敢说出这个大逆不道的猜测!
偏偏这世上总是不缺头铁的人,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
“两位老将军的话,自己相信吗?”
蒙恬蓦地回过头看向声音来源,竟是那个自称韩人的张良。
对于蒙恬来说,这种在野之人,不过是些臭鱼烂虾。
“陛下当前,小子安敢放肆?”
张良虽是书生谋士,却不是那种鼠胆之辈。
只见他向前走了几步,发间的青带搭在肩膀上,俊逸的脸被流光映得异常动人。
“张良不过是说了些真话,蒙将军为何动怒?”
蒙恬和王翦见张良如此猖狂,右手在腰间一拔,剑身指向张良。
就在此时,嬴政伸手拦下两人,看向少年。
张良面色一紧,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猛兽盯住!
嬴政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响起:
“张良?朕看你不像是庶民。”
张良在大韩之时面临的凶险,远超眼前的境地。
早就将他的胆气磨炼的没了少年气息。
否则也不会在四年前亲临博浪沙,指挥力士刺杀嬴政。
砸碎嬴政的其中一辆宝车后,张良飘然离去。
事后听说当时死的只是个替身,而嬴政为了躲避刺杀,并不在那辆宝车上。
张良心中也只是略为遗憾。
此刻即便是面对嬴政的威严,也须臾之间就调整好了状态,准备开口说话。
对面的李斯却开口道:
“陛下,此人确实不是庶民。”
“臣方才想起,大韩宰相张开地的孙子,不就是叫张良么。”
“再加上此人自称韩人,想必就是那位张子房了吧。”
张良轻轻一笑:
“难得丞相还能记得我这等无名之辈。”
“如今大韩已亡,所谓新郑张家,也早已灰飞烟灭。”
“良不过一孤魂游鬼,与庶民何异?”
“就不劳丞相再为良脸上贴金了。”
李斯凝眉看了看张良,道:
“子房是我师兄韩非的好友...”
张良目光一凛,直接开口打断李斯:
“你还有脸提韩非公子!”
“当年若不是你和姚贾,公子又怎么会死?”
李斯叹息:
“确实是本相的错。”
“虽然我是为了避免师兄被车裂,才送去毒药。”
“可谁知师兄刚服下毒药不久,陛下赦免的恩令就下来了。”
张良冷笑:
“你倒是巧舌如簧,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李斯懒得再和张良逞口舌之利,转身看向嬴政道:
“陛下,此人乃大韩余孽,向来足智多谋。”
“而且对大秦抱有敌意,不能让他再逍遥法外了。”
“请陛下示下,此人该当如何处置?”
张良面色轻变,却没有太过于慌张,似乎并不担心。
他的右手在背后轻轻压了压,示意项羽暂时不要动,看情况再说。
就在这时,嬴政的声音再次响起。
“九州之内,皆是大秦子民。”
“朕痛失韩非公子已是憾事,今日又怎会忍心再害我大秦智士。”
“李斯莫要再言。”
待李斯躬身缄默,嬴政转身看着张良道:
“子房可愿为我大秦效命?”
张良转过身,背对嬴政走了两步,而后侧过脸问道:
“陛下可愿给良四年的时间考虑?”
这话一出,众人色变!
四年后,不正是沙丘之变。
而如今,镜像上的血色大字,皆是触目惊心的内容。
张良这是再赌!
赌始皇会不会死啊!
此时的嬴政,自然也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他看着题目,大气十足的挥手道:“诸君答题吧!休让这空间的主人生气,看不到后续了!”
顿时,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思索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