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信想知道,现在我秦军在百越的粮草辎重情况。”
“可以出征的具体军力和所有行军将领情况。”
“不知可否告知?”
韩信一股脑问出几个问题,那屠睢却不耐烦了。
你一个年轻小子,读过几本兵书,就以为自己是军神了?
“小子!这可不是你能知道的!”
“要不是当着陛下的面,老子这就治你一个刺探军情的罪,当场斩首!”
韩信起身行了一礼:
“信羁越了,将军赎罪。”
屠睢还欲再说,政哥摆摆手,止住了屠睢的话,并示意韩信坐下。
然后他看着韩信说道:
“在没有这些信息的情况下,你能试着分析否?”
韩信重新坐下,沉吟了片息,正准备说话,就见嬴子婴手里拿着一个简单的线装书进来。
政哥面色微微不虞,也懒得看嬴子婴向自己行礼,直接说道:
“你先坐一边,莫要说话!”
“听听屠睢和韩信的发言。”
于是,嬴子婴微微躬身行礼,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一边的案几之后坐下。
只是看到屠睢的时候才觉得惊奇。
他记得历史上第一次南征百越的时候,屠睢就已经战死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又看到了屠睢。
只是看到屠睢似乎身体有恙,想必是当年伤势太重,被人误以为牺牲。
想到这里,嬴子婴有些恍然。
他大概明白这里在谈论什么问题了。
屠睢前来,必然是为了百越。
如今灵渠已成,算算时间,应该也到了第二次南征百越的时候了。
不过看屠睢的样子,恐怕是不能出征。
韩信若是不来,赵佗也能打胜仗,不过恐怕牺牲就会比较大了。
对于大秦后续的发展,以及对于后续六国余孽的镇压产生一定的影响。
所以,打百越,不仅要打赢,还得打的漂亮!
想到这里,嬴子婴心中便有了计较。
决定先看看韩信怎么说。
这时,政哥看着韩信,说道:
“你继续说。”
“诺!”韩信看了一眼嬴子婴,咽了一口口水,他是知道嬴子婴的厉害的。
心里直呼,公子子婴可千万别记仇啊!
?想归想,韩信却不敢耽误,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信就随意假设一个军力,然后依次来进行一个假设性的进攻。”
政哥点点头。
一边的屠睢却暗中撇嘴,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韩信向三人分别拱手,然后说道: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根据四年前屠睢将军南征百越后,最后的战力信息。”
“当时瓯雒军剩下五千多兵马,即便是经过四年的休养生息,依照百越的人口基数,就算兵力有所增加,总兵力也不会超过一万。”
“而我秦军即便只出10万,也远远超过瓯雒军的数量。”
说到这里,屠睢一脸冷笑,说道:
“毛头小儿,打仗要是只需要拼数量,四年前我大秦50万兵马,瓯雒军不过5万,四年前瓯雒军直接出来投降即可。”
“小子不通兵事,莫要大放厥词,浪费陛下和公子的时间。”
韩信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屠睢道:
“这打仗自然不是拼的人数。”
“否则也不至于将军的10万兵马,在百越之外驻扎了四年,都不敢去面对对方的六千兵马。”
“你!”屠睢看自己竟然被一小儿嘲弄,不禁大怒。
正欲发作,政哥猛得瞪了屠睢一眼,吓得屠睢将嗓子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然后才对韩信点点头,示意韩信继续。
“将军且先听韩信一言,再作回复。”韩信起身微笑道。
“四年前这一战的败因,想必陛下和将军早已分析过,今日且容韩信班门弄斧一番。”
“其一,水土不服;其二,环境不熟;其三,粮草不及。”
“诸位试想,为什么对方可以以六千人对我们十万人?”
“归根究底就是,这三个问题是我们的问题,而非他们的问题。”
韩信说到这里,屠睢终于正视韩信。
政哥也有些惊讶。
要知道,一个民间小子,在没有任何情报支撑的情况下分析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不可思议了。
嬴子婴安静的低着头,好似出神。
韩信继续说道:
“对方对于环境极为熟悉,即便是人少,亦可分兵骚扰作战。”
“我大秦擅长大军团作战,然而百越之地却不适合这种作战方式。”
“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
“兵无常形,水无常势。”
“穷则思变!若欲取得战绩,我们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扬长避短。”
屠睢追问道:
“如何扬长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