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疼的骨头都在打颤 ,但这次宗门任务必须得是她亲手完成的才作数。
林环小心的扶着她,虽然她心里不支持云歌这样了都还不去治疗,但她并不想干涉云歌的决定。
两人走到土地庙内,里面萦绕着森森鬼气,给人阴凉湿冷的感觉。
这里并没有看到女鬼的身影,四处静悄悄的,只有破旧的烛台桌布和神像。
云歌慢慢走到神像前,仔细查看,又看了几眼庙内的布局,这好像是个阵法,一个简单的藏匿用的阵法,崇极宗的外门弟子大课就有教。
轻轻拿起烛台,眼前的景象截然不同了起来。
神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隧道,通往地下。
“咳咳咳。”
又咳了几大口血出来,云歌就要往下走,林环无奈的扶住她,给她输了些灵气。
隧道暗幽幽的,不时听见老鼠的叫声,走的越深,隧道就越潮湿,到后面已经有阴冷的水滴滴下来了,吧嗒吧嗒的水声不断响起,回音与其混在一起,既嘈杂又有规律。
前面出现了蓝色的鬼火,无声的跳动着。
蓝色的光填满了里面的洞口。
一汪正咕噜咕噜冒泡的血池,偶尔还有人骨冒出来,女鬼被锁链困在里面,她嘶吼着扯锁链,身上的鬼气在池里越变凝练。
在蓝色的光下,这一切都显得十分诡异恐怖。
云歌走进看血池,里面有多个虚虚的鬼影也在哀嚎。
这是用失踪的人做的血池,用活人鲜血和魂魄养鬼,难怪就成鬼几个月,就有筑基期的实力。
云歌思考了一会怎么超度女鬼,首先她不是佛修,也不会念咒。
林环看看她,拿出一些黄色的符纸,就像僵尸电影里的符纸。
“这些是我们来之前去佛门求的,可以用来超度金丹以下的鬼,就是有点费时间。”
林环拿着符纸开始摆阵法,云歌赶忙对她说:“我帮你一起。”
林环不赞同的看她一眼,但见她态度坚定,只好小心点看着她,分了她一些符纸。
“这些符纸需要用布阵者的灵力催动,我只能给你这么多。”
云歌接过来就随着林环的动作开始摆阵。
阵法布置完毕,血池上笼罩了一层金光,印着梵文。
两人看着女鬼的动作逐渐停下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慢慢低下头,浮在血池上方。
————
“四娘,不好啦,你家男人在赌场被人打个半死,你快去看看。”
邻居家的大婶着急忙慌的到河边跟正在洗衣服的四娘报信。
模样清秀的年轻女人抬起头来,停下手上的动作。
“真有这事?!他明明跟我保证了不再赌的!”
四娘一听急得落了泪,自从嫁到这家,刚开始公婆还在世时家里光景还好,有一两间铺子收租,家里也有人下地干活,但自从公婆去世了,丈夫两天一小赌,三天一大赌,也不下地干活,全啃着家里那一两间铺子的收租,日子是越过越穷,前些天铺子已经变卖出去了。
四娘赶紧撇下活,就跑去镇上赌场。
赌场里传来四娘丈夫的哀嚎。
“别打了,别打了,大哥,我只是还没赢钱,等我赢了赌钱,这债我是肯定会还的。”
他双膝跪地,鼻青脸肿的趴在几个壮汉面前,周围的赌徒对他指指点点,不停的调笑着。
“就你这怂包样?别笑死人了。哈哈哈。”
“你今天必须把钱给补上,不然就把你活活打死”,为首的壮汉一脚把他踹飞。
男人害怕的发抖,在地上哆嗦。
“诶,他不是有个老婆吗?刚嫁过来才几年,还年轻着呢,把她绑了卖去,钱不就够了吗?”
周围的赌徒毫不在意的说出口,男人又是一哆嗦,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
“大哥,大哥,我老婆还年轻,我把她卖了就有钱了,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把赌钱补上的。”
“呸,这小子还卖老婆,真不是个男人。”
周围人又开始指指点点,过了今日,饭桌上的谈资又会多一件谁谁赌钱把老婆卖了的事,也许大人还会教育小孩子不要接触这些。
等到四娘来时,周围人都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她,似在悲悯,又像在看热闹。
她男人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被她扶着回家。
四娘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右眼跳个不停,心里觉得不安。
一路上问她男人话,他也不答,沉默了一路。
即使四娘再怎么生气他去赌博的事也无可奈何,甚至她不敢提一嘴。
想了一路怎么挣钱还债的方法,回到家后还是没有头绪。
四娘回河边继续洗衣服,男人在屋子里低着头想着怎么把四娘卖了。
是夜,男人偷偷出了屋子,到镇上一个流浪汉那去。
第二天,男人老实在家,居然还下地干活,四娘在溪边淘米,看着更远一点的水田里男人耕作的背影,打心眼里觉得日子会越过越好,等催债的人来,再签个保证书,去官府画押,让邻居做个证,无论多少,只要日子勒紧点过,肯定能行。
淘完米回家,四娘走在路上,镇子里的流浪汉也跟在她旁边,若有若无的目光缠着她。
四娘走的快了些,步子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流浪汉突然扑了过来,紧紧的压着她,一块脏布直接堵住了四娘的嘴。四娘手上的米篮子掉在地上,米粒撒了一地。
后面走出个人,是她的丈夫,他沉默着把四娘给绑起来,心虚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四娘。
四娘看见他,本来是惊喜的,直到他把她绑了起来。
四娘只觉得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脑袋里嗡嗡的响,一瞬间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只呆呆的看着男人把她五花大绑,交给了流浪汉,流浪汉又不知道带她去了哪,到了一个黑暗逼仄的小屋子。
在屋子里待了两三天,有个肥胖的女人来了。
四娘隐隐约约听见什么□□,逃跑,多少钱。
心里大概是知道要去做□□了,四娘觉得她应该悲伤,但是她没有,只有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就这样,红帐暖的下等□□人数又齐了,人头刚刚好,跟之前一样。
本来四娘已经认了命,也到汇烟城真的做了一名卖笑的。
一开始也好好的,她虽然无趣,但模样清秀,小白花一样,来的客人也算是喜欢她。
直到有个贵族子弟来了,他腰间别着鞭子,看到四娘的第一眼就点了她。
之后每次来都点四娘,四娘总是接待完他之后就对外说卧病在床,不能接客,还让楼里帮忙跑腿的伙计去买药膏。
大家都说那个公子有怪癖,爱鞭打人,要不然为什么每次来都带鞭子,四娘还要买药膏。
再然后有一回,这个公子怒气冲冲的来了,好像有什么烦心事,又叫了四娘。
第二天谁也找不着四娘,就好像人间蒸发了,管下等□□的肥胖女人也不说怎么回事,又找了一个新人补进来,就这样红帐暖的下等□□人数还是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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