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奔,萧译和沐染儿坐在马车里,古文澜驾驶着马车,三个人朝着吴家县驶去。
古文澜一向色心不改,这次也不例外。
一路上每当休息时,动不动就向沐染儿献殷勤。
沐染儿一开始还没有生气,知道他就是那种人,可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越发大胆起来。
这一日,中途休息,利用萧译往前探路的功夫,古文澜走到沐染儿近前。
“沐小姐,你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倒水?”古文澜一双狐狸眼,色眯眯地看向沐染儿。
沐染儿直觉得瘆得慌,白了一眼古文澜,大声说道:“我不渴,但求你离我远点。”
“沐小姐,看你说的,这里树高风大,万一你着了风寒怎么办,不若我来给你暖暖?”古文澜说着,竟然靠着沐染儿坐了下来,并且身子有意识无意识地向沐染儿贴去。
沐染儿早就憋着一肚气,看到古文澜如此,更加生气,于是“腾”地站起身来,在古文澜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脚就跺了过去。
直疼得古文澜“哇哇”大叫。
“最见不得你这种色男人,今天我必须好好的教训你!”沐染儿说着,上前又是一番暴打。
直到萧译回来时,沐染儿方才停手,而此时古文澜的脸早就成了一个猪头。
“这是?”萧译看向沐染儿,长长的吁了口气,然后走到古文澜跟前,小声说道:“我要再晚回来一会,估计你就魂归西游了。”
古文澜跪在地上,心中不住地腹诽着沐染儿。
沐染儿好似心有感应,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她急忙转过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古文澜,吓得古文澜立刻停止了腹诽。
休息片刻后,他们再次踏上了路途。
不知不觉,他们踏上了一段山路,此时夕阳西斜,山谷中的雾气渐渐升起,原本清晰的道路变得格外模糊。
他们走了一段路,感觉又走了回来。
“不好,我们好像迷路了。”沐染儿看向萧译,望着面前的一个巨石说道。
“你说的对,刚才这块巨石我们好像见过。”萧译点了点头,“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要不就在此露营吧。”
沐染儿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便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三人在此安营扎寨,就此歇息。
休息时,古文澜以为沐染儿和萧译会睡到一起,没想到,他们竟然各睡各的,
不由得眸光一闪。
“原来他们不是真夫妻啊。”想到这里,古文澜的嘴角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半夜时分,突然起风,萧译醒来,看到沐染儿盖的非常单薄,便拿起披风,给沐染儿盖在身上。
古文澜躺在一旁,早就醒了,看到这一幕,便小声地招呼着萧译。
“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萧译略一沉思,走了过去。
“喂,我说你对人家姑娘是不是有意思?”
萧译没想到古文澜会问这个问题,不由得眸色一冷,沉声说道:“半夜不睡觉,你在这瞎猜什么?”
古文澜并不生气,依旧笑着问道:“要不我帮你们算一卦,我这卦可准了。”
萧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拒绝了他。
“收起你的歪门邪道,并且我警告你,离沐染儿远一点,不然下次就不只是猪头这么简单了。”
萧译说完,转身离开。
古文澜对着萧译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什么人嘛,我好心好意竟拿当成驴肝肺,真的是好人难当啊。”
萧译来到沐染儿近前,帮她掖了掖披风,然后各衣躺下,望着满天的星斗,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而古文澜,竟然还不想睡,他听得萧译的鼻息稳定,好似熟睡之后,便拿出了卦象。
古文澜决定卜卦,然后他便算了一卦,不成想卦象的显示令他脸色在变。
“莫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古文澜望着卦象喃喃自语。
第二天醒来,简单吃了点东西,三个便开始上路。
由于昨晚的迷路,今天他们走得格外小心,并且在经过的每一株植物上都作了标记。
“按照我们做好的记号,就是代表我们走过的,我们要离开这座山路,就得小心再小心。”萧译看向沐染儿,将旁边的小树作了一个记号。
有了记号,他们于是便绕着小路往前走,不成想,过了一会儿,竟然又走回了原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沐染儿看着又重复回来的马车,不禁心中疑惑。
“这段路肯定有问题。”沐染儿看向马车停的方向,不禁纳闷。
“什么问题呢,我作记号时总觉得分得清清楚楚的,可是为什么还是走了回来?”萧译也觉得非常的不符合常理。
沐染儿忽得眸光一闪,抬眸看向前方,略一思索:“我发现这山路虽然看似很直,实则有些弯度,由于山体的形状导致看起来直而已,所以,在前方的叉路口,我们应该走那一条看似向上的路,而不应该走这条看似是下山的路。”
“对,沐小姐说的对。”没等萧译回答,古文澜抢先说道。
萧译看了一眼古文澜,然后点了点头,果不其然,走沐染儿所说的那条看似上山的路后,不一会儿便看到了山下的大路。
来到大路,路面一下子宽敞了不少,几个人快马加鞭,终于在中午之前赶到了吴家县。
还没有进县城,就看到农田里有许多干活的人。
“咦,怎么田里干活的都是女人的小孩,壮丁都去哪了?”
沐染儿一说,萧译这时也发现田地里都是女人的小孩子,没有一个男劳力,这种怪现象不得不让人疑惑。
“这实在太不正常了,此事背后必有原因。”萧译看向沐染儿,眸色幽深。
“我去问问。”沐染儿说着,下了马车,来到一个年龄稍大的女人身旁。
“大娘,我能打听个事吗?”沐染儿对正弯腰锄草的女人说道。
“什么事啊?”女人抬头看向沐染儿,趁此机会,用脖颈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大娘,为什么这干活的全是女人和小孩,那些男壮丁都去哪了?”
听到沐染儿这么问,这个女人有些警觉,看了一眼沐染儿,欲言又止。
“大娘,您放心,我是来这里寻亲的,家里就剩舅父一人,可是我寻到家里也不见他,以为他在农田,却全是女人和孩子,所以我才向您打听。”
听到沐染儿这么说,这个女人警觉的目光随即变得温和,她小声说道:“那些壮丁都被抓去建道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