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的业务能力一向是拔尖,今天差点因为一个女人误事,晚上和迟忆聊起本想迟忆会柔声细语安慰自己,没想到刚说完,自己就只能看到迟忆的后脑勺了。
“迟忆你要睡了?你都不安慰我一下吗?”
“你找那个女人去。”迟忆起不打一出来,这渡是迟钝还是就喜欢往雷区踩?
“……。”渡想那女人的安慰?那是能和迟忆的安慰相比的吗?不对,我为什么要那女人安慰…。
渡的脑海突然闪现过电视剧里的情节,这情况,迟忆是吃醋了?
“迟忆!你吃醋了?”渡惊喜的大吼出自己内心的猜想。
“没有!!!”被戳穿的迟忆嘴硬的很。
“她年纪太小了,我不喜欢。”这么说迟忆总该放心了吧,自己一个上千岁的死神,那女人顶多二十多岁,实在不合适。
“什么意思?”迟忆听后掀开被子坐起狠狠瞪了一眼渡,“我年纪大你就喜欢了?”说完又愤盖上被子背对渡躺下。
“不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例外。”渡这才反应过来迟忆二十八,“迟忆~”渡捏起嗓子撒起娇伸手碰了碰迟忆的肩膀,刚触碰到就被迟忆一个耸肩推开。
“迟忆~,我错了,你转过来呗?”
“找你年轻的小妹妹去吧。”
“我不,我只找你,什么小的大的我都不要,我就只要你,我从来没想过找谁,除了你,你是例外。”
迟忆不为所动,渡感觉自己犯事了,今天接亡灵差点误点都没此刻如此慌张。
背对着渡的迟忆听到渡的一大段话,气早消了一大半,特别是例外两个字,比我最爱你还让人心动。迟忆心里莫名的小骄傲,看啊,我是死神唯一会心动的人类啦。
“迟忆~”渡再次试探伸手覆上迟忆的肩膀。
在渡放松警惕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迟忆伸手把渡搂进怀里。
“我吃醋了。”
“我知道。”
还知道,迟忆气愤的在渡的肩膀处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渡的肌肤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迟忆这一口不痛不痒的却让渡的心轻颤,渡回抱过迟忆,在迟忆的耳边温柔低语,“迟忆,你放心,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类,任何生物。”
“不错,暂且原谅你啦。”
“那今晚是不是可以……。”
迟忆突然想到些什么,是自己想的那样吗?还不等渡说完,迟忆的回答就脱口而出“可以。”
“抱着一起睡。”
“不行。”迟忆泄气的推开渡,拉起被子盖到脖子转过身背对着渡。什么嘛,就抱着睡就满足了?害自己怪期待的,这渡到底行不行啊。
“啊?”明明刚还说可以的,为什么突然又不行了,迟忆的反应把渡弄的一愣一愣的,“为什么不行?”
“你自己想。”
“好好好,我想想。”就这么突然的,渡努力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算了,抱着睡就抱着睡。”
“好,抱着睡。”渡今晚是真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机会是要自己抓紧的,迟忆都说可以抱着睡了就不要多嘴,只管抱就是。
渡从身后环抱过迟忆,迟忆在渡的怀里转过身,两人正面相拥,很快彼此的体温相互交融,渡的身子也跟着变得温暖。说来也奇怪,渡似乎渐渐习惯了温暖的感觉。
本以为迟忆会很快入睡,没想到后半夜迟忆的手开始变得不安分,在渡的腰间胡乱游走。昏暗中,本就清醒的渡瞪大了双眼,紧张的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本还放松的身子也变得僵直。
是在做梦吗?渡轻声呼唤,“迟忆?”
迟忆没有回答,手里的动作越来越猖狂,企图从渡的衣角把手伸进去。
渡一把抓住迟忆那不安分的手腕,急切的询问,“迟忆,你做梦了?”
被打断的迟忆有些不悦,冷冷的呢喃了一句,“没有。”
“还没睡着吗?”
“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失眠。”
“那怎么办?”
“有点热,帮我把衣服脱了吧。”
“热?”渡一直抱着迟忆,感觉迟忆的体温确实升高了些,没多想,那就脱吧。
渡的手伸向迟忆睡裙的吊带,指尖触碰到迟忆温暖的肌肤时,渡再次莫名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迟忆的呼吸又些急促,怎么看都是有点不对劲,这一幕渡甚至感到熟悉,细细回想像自己看过的电视剧情节。渡突然又收回手。
“干嘛?”迟忆不满的叫到。
“要不把电热毯关了?”
“电热毯关了又冷,把睡裙脱了刚刚好。”
“要不,你自己脱吧。”
“你行不行啊,这都要我自己来。”
“当然行。”渡最忌讳的就是说自己不行,尤其是这话还是从迟忆嘴里说出来的。
“要我教你吗?”
渡又咽了咽口水,“嗯。”
迟忆摸黑中牵过渡的手,拉着渡微凉的指尖覆上自己肩膀的吊带,渡的指尖轻捏住了那细吊带,都不用使劲肩带就轻易的滑落。
渡的紧张感又神奇的消失了,倒是起了劲,拽着吊带就要把迟忆的睡裙撤下。眼看就要做到了,裙子又被迟忆拉起穿好。
“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睡觉了。”迟忆整理好睡裙,又侧躺着搂过渡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再次入睡。
兴致正高的渡被泼了一脸的冷水,迟忆今天到底怎么了,闹的哪一出啊,渡满头雾水。挑起了自己的兴致又让自己吃闭门羹,渡心里突然酝酿出很多的怨气,她倒好,渡看了看怀里乖乖闭着双眼的迟忆,到底是不忍责怪。
闹完这么一出的迟忆很快就入睡,只有渡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想了一整晚,死神虽然不用睡觉,但迟忆这一来一回的态度撩起渡心里的一把火,烧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渡的心依旧没找回平静。
迟忆倒好,后半夜睡的可香,一觉睡到大中午,起来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只留下渡自己思绪凌乱。
渡犹犹豫豫的,等到迟忆去上晚班了,还是没能搞清楚昨晚的迟忆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这个意思。
晚上急诊接到东城区酒吧的求救电话,有人喝酒晕了过去。迟忆带着初笺准备出车。这年头急诊接到酒后不省人事的患者不在少数,到了现场,迟忆和初笺立刻跑上事发的酒吧二楼,地上的女人已是昏迷状态,脸色苍白口唇微紫,迟忆给女人检测过生命体征,手刚触摸到女人的肌肤触感是湿冷的,脉搏微弱,初笺给女人检测过血压,收缩压较基础血压下降了30mmhg以上。
等医护人员把女人抬上车,迟忆也给女人插上了气管。救护车门一关,还没走多远,机器警报声响起,女人的心跳骤停。
生命很脆弱,即使迟忆这么有经验的医生,及时对女人开展了心肺复苏也是没能将女人拉回人间。正准备宣布死亡时间,女人回光返照般的吸入一大口气,猛的睁开猩红的双眼坐起。
女人的动静不小,初笺吓的一激灵,连迟忆这样见惯大场面的医生也不禁屏住了呼吸。这算是奇迹吗?女人能活过来是好事,迟忆立即回过神上前给女人检查生命体征。谁想女人像是着了魔,拿起一旁的手术刀刺向迟忆的脖颈。
一直感觉不对劲的初笺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刀子就要刺入迟忆脖间的瞬间,初笺一把拽走了迟忆,跨步上前伸手打掉了女人手里的手术刀。
动静大的连司机都察觉到异样,紧急把车子靠路边停下。
初笺的这一拽,手术刀只是轻微划破了迟忆脖颈处的肌肤,初笺的手反倒是被狠狠割开,鲜血溅出滴落。
这位女患者是渡今晚要带走的,渡一路暗中跟随,一直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把亡灵带走,可以一等再等,渡眼看信封里写着的时间过了,也没见亡灵的出现,倒是看到迟忆所在的救护车停到了路边,车子甚至剧烈晃动,里面明显不太平。
渡顾不上这么多了,冲进救护车的瞬间,初笺因为大量失血,痛的脸色惨白头晕想吐的坐在地上,手上猩红还在渗出的血就映入渡的双眼。再看迟忆,整个人扑倒跨坐压在女人的身上,双手用力的青筋暴起控想企图控制住发疯的女人。女人的力气似乎很大,迟忆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还没等渡反应过来,迟忆就被女人从担架床上推翻在地。
挣扎逃脱的女人翻身下了担架床,重新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刺向迟忆,摆明了是冲着迟忆去的。
渡作为死神不好插手人间的事,可现在渡看出了端倪,本该死亡的女人现在生龙活虎的攻击人类,怕是恶灵上了身。危急关头,渡终于出手。女人突然身子僵硬,抽了口气骤然倒地。这时司机也终于打开了车门,看到面前这一幕惊的哑口无言。
惊魂未定的迟忆看到渡来了安心了不少,看着面前倒地的女人,迟忆心有余悸,小心的再次试探了鼻息,这下应该是死了。这才回过神关心初笺。
渡看着迟忆披头散发被女人扯的凌乱的发丝,还有脖颈处那刺眼被划开的伤口,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发生这么些事情,渡顾不上迟忆,迟忆也顾不上自己,今晚人和神都得忙疯了。
女人的亡灵终于出现,渡想追踪恶灵的下落,可眼前必须先把亡灵带回死神殿前往引渡。
女人倒地宣布死亡后,救护车继续马不停蹄往医院赶,车里发生的事情先救护车一步传回到了医院,游玉在科室里等的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