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还是希望我走,大哥,”Aemond道,他的声音讽刺,“如果我待下去,恐怕会忍不住某天将那个四指的家伙杀死。”
泽莫没有再说什么,他盯着Aemond的眼睛:“我很抱歉。”
“不,大哥,”Aemond道,“你不抱歉,如果再来一次,你还是会这样选;你真是父亲的儿子——所有Rhaenyra的儿子犯的错误,都要我们埋单。”
接着,他没有等到泽莫说什么,直接骑上了Vhagar,Vhagar在离开时看了眼泽莫,似乎在好奇着什么。
泽莫到达指挥室的时候一群顾问正围绕着Lord Jason Lannister和Daemon Taragryen,当泽莫走入时,他们都站直了身体。
“他走了?”Daemon问。
泽莫点头:“你们讨论到哪一步了?”
“刚刚决定战俘的赎金,”Daemon道,“有些人太重要,不能放回去;铁种不太偏向披上黑衣。”
“他们当然不。”泽莫道,他坐到了长桌的尽头,“继续吧,Lord Lannister,叔叔。”
派克城的伤亡的确不严重,这让泽莫松了口气,至少在议会上有可以解释的理由;虽然损坏像是派克城这样一座古老而重要的城堡的性质仍然是严重的。Jason Lannister竭尽全力为凯岩城争取利益,这是当然的,他响应国王的号召来平定叛乱,不可能不得到任何奖赏。
讨论告一段落后,顾问纷纷离开,为明天的谈判做准备。 Daemon坐到泽莫的身边:“那女孩。”他道,“能骑龙。”
泽莫点头。
“你让她骑龙的?”Daemon问,“平民甚至不被允许接近龙;你又有得向你父亲和议会解释了。”
“那是意外,”泽莫道,“她在被追杀,如果不是骑上龙的话,估计早就死了。”
“那可不算令人信服的理由,”Daemon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知道她是谁的孩子吗?”
“任何一个十六年前在龙石岛港口的酒馆和一个女招待共度良宵的Targaryen家的人。”泽莫道,不用看也能知道Daemon的脸色变化。
“你说她是你的探子。“Daemon道。
“她是。”泽莫道,“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被追杀。”
“谁追杀她?”Daemon皱眉。
“Aegon,”泽莫道,“不过不用担心,他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Nettles知道这一点。”
“Nettles不是一个好名字,”Daemon道,“也许她应该改一个名字,如果要用Targaryen的姓氏的话。”
泽莫看了Daemon一眼,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你可以和她谈一谈这一点,听听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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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是谁啊!”Nettles大声道,“改名?他是谁啊还让我改名?我认他了吗就让我改名?”
Lucerys在一边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的叔叔显然不能接受他的女儿的名字叫Nettles。”泽莫道。
“我还不能接受我父亲是他呢。”Nettles毫不客气的说,她正在扫荡泽莫桌子上剩余的任何食物,泽莫派她去君临取野火后她基本上不眠不休的一直飞了一天一夜,再一刻不停的从君临飞到了铁群岛;在充足的休息后她唯一做的事就是不停的吃吃吃,甚至在战后讨论需要她参加的时候她的手上都拿着馅饼和柠檬派。柠檬派是Lord Lannister的小厨房友情赠送的,柠檬来自Lady Lannister对丈夫的关爱。
“Daemon很好的。”Lucerys为自己的继父说好话,“他对Rhaena和Baela都很好。”
“他是个和自己侄女搞的人渣。”Nettles口不择言。
“我们是Targaryen,Nettles,”泽莫道,“和自己的亲戚结婚不是人渣,是日常。”
“Eww。”Nettles道。
“他还问我之后想不想跟他一起去龙石岛。”Nettles道,“我拒绝了。”
这就有点敏感了。
如果想给Nettles改名还可以说是父亲的意见,想让Nettles跟着他一起去龙石岛很难说Daemon不是存了拉拢Nettles和偷羊贼到自己的阵营的心思。Lucerys显然也知道这些,他皱了皱眉。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前去拜访。”泽莫道,“Rhaena也经常住在龙石岛。”
“不。”Nettles道,“我对和小公主王子们相处可没兴趣。”
“Rhaena不是公主,”Lucerys道,“她是Lady Laena和Daemon的女儿。”
“不重要,不在乎。”Nettles道。
“殿下,”有士兵在外敲门,“谈判开始了。”
铁种其实没有多少“谈判”的空间。他们的舰队几乎全军覆没,在船上的人也很少存活,他们的港口被烧毁,堡垒也被损坏;他们现在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在谈判的中央,作为礼物,他们将泽莫和Dalton Greyjoy打斗时落入海中的瓦雷利亚钢匕首送给了泽莫,显然是花了不少的精力打捞上来,希望以此换取更多的慈悲。
“他们说你被淹神祝福了,”Nettles在谈判结束后道,她在谈判的中途就溜走,去和士兵们,和农民们交谈,她显然对这些政治不感兴趣,“所以你从海里活了过来,他们说你被淹神偏爱,所以三次从水中复生;有些人说你是淹神的儿子。”
“哪三次?”泽莫好奇的问。
“狭海那次,你被认为死在风暴里,却又重新出现,”Nettles道,“还有这次,你被剑刺中胸膛活了下来,坠入海里又从海中走出,所以总共是三次。”
“他们是这么认为的。”泽莫道,“淹神的牧师怎么说?”
“他们说你的确是被祝福的,”Nettles道,“不知道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因为这场战争杀了他们之中的一半。”
“愿淹神善待他们的灵魂。”泽莫道。
Nettles带有嘲讽意味的勾勾嘴角,在泽莫身边坐下,几乎瘫在椅子上,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被神祝福的Haegon‘,”她念到,接着迅速否定,“不行,这个名字太怪了,甚至不如Haegon the Undead。”
“你才是被神祝福的,”泽莫道,“第一次尝试就能骑龙,第一次骑龙就能飞到风息堡。”
“我知道,”Nettles眯起眼,“我的确是。”
泽莫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