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的那天天气晴朗。

阳光洒在海面上的战舰，泽莫，Aemond和Ser Jerion Lannister 带着随从们坐船来到了Greyjoy的主舰，泽莫刚上船，入眼就是Lord Blacktyde的尸体，他浑身湿淋淋的，脖子被割开却已经发白，他被捆在船头的桅杆上，正对泽莫走上船的入口。Dalton Greyjoy在船舱门口对泽莫微笑。

“My Lord Superior。”他大声道，“能够欢迎您和您的随从们是多么荣幸啊！”

泽莫没有回答，他和Aemond走进船舱，Aemond站在他身后，手放在腰间的钢剑上。Ser Jerion和其余人在外警戒。

Dalton Greyjoy是一个面色凶狠的人，虽然年轻，他的脸上已经显示出了航行海上和战场中的浓厚风霜，一道疤痕在他的眼下划过，消失在他黑色的，粗糙的头发下。他的眼睛在笑，显然十分得意，带着杀戮的喜悦。

“Lucerys呢？”泽莫问。

“正在船舱底部，我保证，殿下，”Dalton的嘴咧开，像是某种肉食性动物，“我将Velaryon家的小王子照顾得很好。”

Aemond在Lucerys被带上来时下意识的往前一步，泽莫看去，Lucerys还穿着几天前在战场上的衣服，污迹斑斑，血液已经变黑，他的脸上也全是青乌，嘴角有血迹，他的脸上在看见泽莫的瞬间迸发出喜悦，惊慌，紧接着是极度的担忧——“叔叔——”他道。

他左手的小拇指处粗糙着包着一团棉布，血液的痕迹渗透出来。

“你看，仍然活着，还能说话，”Dalton道，“我们可爱让我们的俘虏变安静了，殿下，但是您的家人总是有优待的。”

泽莫点头。

“所以我猜交易成立？”Dalton问。

泽莫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Dalton拍拍手，他身后的随从突然上前抓住Aemond，Aemond震惊的想要挣脱，却被众多的人数压制，他的膝盖被人猛踢，瞬间跪倒在地。他震惊的，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人，钢剑被一个铁种从腰间拔出。

“哦，独眼Aemond不知道吗？”Dalton笑得更厉害了，“我还以为你是自愿来的，还在感叹Targaryen家真是团结呢——原来是被欺瞒着来到这里的吗？”

Aemond不敢置信的看着泽莫，男人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瞟了他一眼。

“你看，我的谈判不是和谈，更不如说是——”Dalton想了想，“让这场仗变得公平一点，虽然本来也够不公平了，你看，我们失去了龙弓，那自然是希望你们龙越少越好的；所以我和您的哥哥的交易是，如果你能当我们的俘虏，我们就能把Lucerys小王子归还——所以您不知道啊，Aemond王子。”

Dalton几乎要鼓掌了，他的眼睛几乎泛着激动的泪光：“我有多爱家庭悲剧啊！Haegon王子！正如你在我身上造成的一样！背叛，分裂，厮杀——看看这些我们因为爱而做的事！”

Aemond的眼神从不敢置信变成震惊接着变成深深的，深深的愤怒和憎恨。

“你拿我交换Lucerys？”他怒吼，那吼声几乎能够将船舱碎裂，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因为过高的音调消失，“你，我的亲哥哥，拿我交换一个私生子！”

泽莫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他对Dalton道：“你看起来很满意。”

“回答我的问题，你这个可耻的贱人！”Aemond在泽莫身后怒吼，挣扎，嘶鸣，“你这个可恨的怪物！我会把你碾成碎末！”

“我当然满意，我说过了，殿下，”Dalton的笑容几乎咧开到耳边，“您的任何损失都会是我的丰碑——而对您这样一个注重爱与责任的人来说，有什么会比家庭的分裂更大的损失呢？”

“你就跟父亲一模一样！”Aemond的声音那么绝望，就好像是被人从浮在海面上的木板推了下去，就好像推他的人正是他的至亲。

泽莫转头看了Aemond一眼，再回头对Dalton道：“放了Lucerys。”

“当然。”Dalton道，他一挥手，Lucerys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他用痛苦的，悲伤的，极度的愧疚的眼神看着Aemond，而Aemond的怒火几乎将他吞没。

Lucerys走到了泽莫的身边，他的脚步踉跄，泽莫却没有看他一眼，只对他道：“去外面跟着Ser Jerion Lannister，他知道如何安排。”

Lucerys点头，他走出了船舱，很久才关上门。

“哦对，这个时候次子团大概在袭击你们的营地。”Dalton道，“大惊喜！”

泽莫睁大眼睛，Dalton更加沾沾自喜了：“你不会以为我们真的会遵行你们的规矩吧，王子，铁种根据淹神的意愿行事；哦，对，Lord Blacktyde也是因为淹神的意愿死亡的，他进入水里，没能活过来，脖子上那一刀只是我后面补的，毕竟我也不是怪物。”

Aemond被拖到了Dalton身后，他的神色像是恶鬼，他不再怒吼，不再挣扎，但是他瞪着泽莫的眼神像是瞪着终身的死敌。

“我进入水里，却活了过来。”泽莫道，“你的叔叔，我想起来了，Maron half face，那个黑发的海盗，下巴被人削掉了一半；一个强大的人，但是脑子不聪明，他想抢走我的龙，一条卖出去，一条自己养，另一条杀死取龙鳞和龙皮，他说要将龙的头挂在家族的大厅。我一直不知道他是Greyjoy。”

Dalton的眼睛眯起，他的脸上露出了被激怒的表情，但是他没有出声。

“我烧死了他，当他不自量力的想用瓦雷利亚钢剑来杀死我时，我将他提上高空，从十多米的地方往下扔，接着我让Karax喷火让他和他的船一起燃烧，当他落到甲板上是还在呼吸，血液从他的嘴里喷出，我在半空都能清晰的看见。”泽莫道，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讲故事——他的确在讲故事。

Dalton被彻底激怒，他站起身，俯视泽莫怒道：“闭嘴！”

“他在想要杀死我之前做了多么精密的计划，多么细致的筹谋，但是就和他的生命一样，他的计谋一文不值，Lord Dalton Greyjoy，”泽莫仰脸，他的瞳孔中倒映出暴怒的Dalton, “你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