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rros Baratheon的确不是个讨人喜欢的贵族,关于这点他的母亲说得没错。
他喜欢夸耀,热爱贬低他人,对自己的女儿们不屑一顾;在席间他不止一次聊到有多么羡慕国王有四个儿子,而他只有四个“美丽但是无用”的女儿。他的妻子是个沉默的女人,身材因为多次的生育微微变形。Borros Baratheon周围环绕着长相漂亮的女仆,并且对泽莫低声说,如果他看上任何女人,只需要说一声,晚上她就会到达他的房间里。
泽莫当然搪塞过去了。
他倒是并不担心自己是“吞剑者”的谣言,虽然Aemond说得好像全境的人都觉得国王的长子喜欢男人,但是实际上这个谣言只在小部分人中流传。因为泽莫并没有显示出对任何人的兴趣,无论是男性或者女性,没有任何人看见他找妓女进入红堡,也没有人看见他和任何年轻英俊的贵族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他的卧室从来没有出现过可疑的身影,因此相比起质疑王子的取向,廷臣们更偏向认为王子是在Essos信仰了什么要求禁欲的宗教,或者本身就对此事毫无兴趣。
Lucerys倒是好奇的和Baratheon家的女孩们交谈,他曾经试图加入泽莫和Borros Baratheon的交流,但是很快就因为Lord Baratheon的发言让他实在无法接话——如果他不想引起争吵的话——而放弃了。Borros Baratheon似乎也对Lucerys的兴趣没有对泽莫的兴趣大,他的话题不止一次转到泽莫的婚姻问题。
“您已经年过三十了,殿下,” Borros Baratheon道,“我不比你年长多少,膝下却已经有四个孩子;你却仍然没有子女,这对王国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你应该尽快结婚,为王室开枝散叶。”
泽莫想把BorrosBaratheon的脑子砸碎,让他闭嘴。
“我相信我的母亲和父亲会为我担心这件事。”他道,“毕竟这需要诸多的商议。”
“我听说在君临为您的康复举行的舞会上有诸多红裙的贵族女子,难道没有一个能够进入国王和Rhaenys公主的视线吗?”Borros问。
“父亲也许过于谨慎了。”泽莫道,“他和母亲对这件事非常慎重。”
接着他将话题转向了自己曾经在不同的奴隶城市看见的不同的军队和妓院,Borros Baratheon果然非常感兴趣,他炫耀Baratheon家族的军队和甲胄,以及风息堡的坚固,泽莫的目光扫过沉默的拜拉席恩姐妹们,她们都穿着凸显身体曲线的服饰,即使是最年幼的一个,这让他更对Borros Baratheon感到反胃。
只是一个简单的欢迎晚宴,风息堡的贵族们集体被引荐给泽莫还要等到明天,他一点都不期待这件事。晚宴结束后他让Lucerys先去休息,他去看望了Aemond,两个王子的房间在他的隔壁一左一右,有穿着工作服的女仆端着水从房间里走出来向他行礼,泽莫走进房间时学士还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怎么样?”泽莫问。
Aemond的眼睛微微张开,但是没有焦距,像是因为高热而神智模糊。泽莫走到他的床前,用手扫开他的银发,感受他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我已经为王子放血了,正常情况下明早高热就能消退。”白发的学士道,“如果还没有消退,我已经吩咐女仆按照我说的配方熬药。”泽莫接过学士递过来的药方,都是一些简单的具有消炎功能的药物。
“他发炎了?”泽莫问,他的手还放在Aemond的额头上,王子皱着的眉头因为泽莫手心的低温舒展了一些。
“没有准备凉水和帕子吗?”泽莫扫了周围一眼。
学士踌躇几秒后,道:“王子应该是......眼部发炎了。”
泽莫皱眉,他在学士的允许下拨开盖着Aemond瞎掉的那只眼睛的眼罩,有黄色的液体从边缘流出,他心里一紧:“怎么回事?”
“我怀疑王子的眼睛之前收到了一定程度的长时间压迫。”学士道,“眼部本就是十分敏感的部位,尤其是对Aemond王子而言;我刚刚已经尽力为他抹了一些药膏,但是他的眼部,包括靠近眼部的地方都不能再接触不干净的液体。”
“护目镜。”泽莫道,他闭上眼睛,暗骂自己怎么会没有料到护目镜会对Aemond的眼睛造成影响。
他思考了片刻:“现在这情况危险吗?”
Aemond 在一边发出了细小的声音,几乎近于哀嚎,泽莫握住弟弟的手,皱眉看向学士,要求一个答案。
“应当并不危险,”学士道,“王子的身体强健,幸运的话明晚之前应该就能恢复好。”
“如果不幸呢?”泽莫问。
“估计要卧床几天,”学士回答,“不排除有进行再次的手术,把发炎的组织切除掉的可能性。”
泽莫深呼吸一口气:“这么严重?”
“不,殿下,”学士立刻道,“这是最糟糕的状况,医书中都很少提及;Aemond王子目前需要的只是静养,每隔三个小时换新鲜的纱布。”
学士交代完所有的注意事项后,泽莫沉思片刻,对等在床边的女仆问:“城中有Flaenderys的医生吗?”
按照Flaenderys的渗透程度,风息堡这样一个重要的领地,极大可能会有会Flaenderys医术的人,泽莫只能抱希望于他的运气。Flaenderys的人虽然在风俗上几年前还在风行人祭,医术上却比首选就是放血的维斯特洛不知道好上多少。只是维斯特洛的人偏向于不信任Flaenderys人在他们眼里近乎于巫术的医疗技能,因此他们没有本应的那样受欢迎。
“我这就去找人询问。”女仆迅速道,她屈膝,立刻离开房间,不久另一个顶替她的女仆进入房间,手上拿着新鲜的纱布和药膏。
Alicent的儿子们跟着他的两次出行,Aegon从二楼摔下来,Aemond高烧不退,他恐怕天生就和Hightower家的人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