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Aemond,每个人都被允许有自己的复仇,”泽莫道,“只要心甘情愿的承受相应的代价。”
“那你的代价是什么?”
”我的生命,Aemond。"泽莫道,“我在报仇成功后死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回来——我诅咒这个事实,我诅咒众神,因为我从来不想回来。但是如果有一件事是永恒的,Aemond,那就是:神不在乎。“
泽莫发誓,如果他知道自己有更多年可活,他一定不会直接烧死奴隶主们;他会做出更加细致的计划,更加保守的修改,更加妥善的安排,然后再烧死奴隶主们。
至少他可以自己合理利用Flaenderys的军队,而不是把被他烧过的烂摊子丢给Laenor和Batriays的弟弟处理。
在奴隶制的城市中烧死他们的奴隶主后,出现的不会是民主,而是新的奴隶主。而因为泽莫破坏了他们原本的制度,也许还会造成更多的破坏;但是泽莫不在乎这些,因为他只有一两年可以活了,他做不了更多的事情,他宁愿怀揣着愤怒直接碾碎历史的车轮。
幸运的是,Flaenderys前来收拾烂摊子-当然,对他们来说,他们在建立一个更为完美,更为统一的帝国,这个古瓦雷利亚的城市终将恢复祖先的辉煌。而不知道是否是泽莫的偃旗息鼓给了奴隶主们错觉,他们居然试图让泽莫作为调解人,调解Flaenderys对他们的征服。
在拜拉席恩大人的信件之下,就是Pentos亲王作为中间人给他的信件,上面写着一些有奴隶制的城市组成联邦,希望能够以条约和Flaenderys议和;泽莫看见第二句话就想笑了,里面说奴隶制实际上是一个相当人性化的制度——
人性化在哪里?将奴隶制和人性化这个单词的任何字母扯上关系对泽莫来说就和讲笑话差不多,一个相当好笑的笑话。
将Pentos亲王的信件放到一边,泽莫开始阅读拜拉席恩的信件,不出他的意外——讨论可能的婚约,显然他有很多的女儿,而他的女儿们有很多的手。
接着是邀请他前往Storm's end,去访问他祖母生活过的城堡——显然,他们的亲情是非常宝贵且不可断绝的,泽莫几乎想发笑。Rhaenys本人都对他不屑一顾,拜拉席恩大人倒是急忙的上前认下了他这个堂亲。
泽莫敷衍的写了封回信,大致是自己不适合结婚,理由不外乎几点:没有领地,身份尴尬,年纪过大,诸如此类。
接着,他继续看Pentos的信件,奴隶主联邦显然非常急切的想要和Flaenderys议和,他们甚至提出可以先释放一部分奴隶;并且给予奴隶们自由赎买的权利,同时立法保护奴隶的人权。
现在他们倒是知道什么叫奴隶的人权了——那在他们在培养无垢者,让孩子在自己母亲的眼前被杀死的时候呢?
泽莫答应了和他们的使者见面,倒不是真的会当议和的中间人,他只是想看看奴隶主们愿意退到哪一步。
对于泽莫来说,在这个世界上,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是阻挡长夜的到来;第二件事就找奴隶制的麻烦。如果第一件事多少带点神圣的使命在内,第二件事就纯粹是私人恩怨了,只要一想到与自己隔海相望的地方有奴隶制,泽莫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当他快死时一切尚可忍受-但是只要他的生命长了起来,他就无法抑制自己想做点什么的冲动。
放下笔后,他准备去其余地方逛一逛;不久之后是small council,Viserys给他找了个名分正当加入议会:Flaenderys的外交大臣。显然,他不是Flaenderys人,也对外交一窍不通这件事不能成为他被安排这个职位的阻碍。
伊耿和他的弟弟在练武场和Ser Cole练剑,伊耿和他弟弟比起来简直一窍不通,但是至少在尝试;他正想离开,却被Ser Cole看见了。
“王子。”Ser Cole收起剑道。
他对面前的男人并不熟悉,除了知道他是王后一党的人,曾经是Rhaenyra的侍卫- 啊,他想起来了。
面前的男人杀死了Laenor的情人。
现在事情变的私人起来了。
“Ser Cole,“他微笑,”我的弟弟们还勤奋吗?“
”王子们非常勤奋,殿下。“Ser Cole在泽莫转身后道,“也非常有天赋——”
泽莫从一边站着的侍卫身上抽剑,转身向Cole劈来。
没有预料到攻击,Cole睁大眼睛,只来得及格挡;但是他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开始还击,不出泽莫的意料,毕竟是王子们的护卫和剑术老师。
和Cole战斗的难点在于不杀死他,因为随着战斗的进行,Cole逐渐没有任何的克制,一开始他也许不敢伤泽莫,但是在自己的脸被划破后,他的进攻变的凌厉起来。泽莫有无数次可以直接杀死Cole的机会,但是因为他不能完全压制对方所以放弃了-他总不能直接在王宫把王后的心腹给砍头。在打掉Cole的剑,将男人的胸膛踩在膝盖下,剑正指他喉咙的一瞬间,泽莫的脑海中已经响起了在Yunkai听过的葬礼乐曲。Viserys当然不会对泽莫做什么——泽莫是王子,而Cole是一个骑士,Viserys会保住泽莫;就好像当时Alicent也从他的罪行中保住了Cole。
但是他丢掉了剑。
“你的时间还没有来,Ser Cole。“他道,”不是今天。“
Cole迅速后退,他拾起自己的剑,以警惕怪物的神情警惕泽莫:“如果我在任何地方让王子感到冒犯,请明示我。”
“不,Ser Cole,“泽莫微笑,”这只不过是一次切磋,我非常期待教授我亲爱的小弟弟们的剑术的老师是什么水平-是否至少比我高。“
”我恐怕王子的剑术无人能敌。“Ser Cole道,但是泽莫能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不同的意思;他的全身仍然在防备着泽莫的下一次袭击。
“别那么谦虚,Ser Cole,“泽莫道,”我的优势只是在于我不会死,所以我不会退缩罢了。”他将手中的剑伸出,一边的护卫立刻将自己的剑接回去。
他看了眼在旁边的伊耿和Aemond,Aemond的神情几乎是震惊的,他的脸也红了;而伊耿则是单纯的惊讶,与泽莫的视线对上,他道:“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的剑术,哥哥。”
“人类永远不能真的控制龙,弟弟,”泽莫道,“但是人类可以真的控制剑,如果我是你的话,会在自己能控制的方面多努力。”
泽莫朝Ser Cole点头示意,离开了练武场,Aemond却丢下剑很快跟了上来。
“你讨厌Cole。“Aemond以一种惹人烦的,自以为看透了什么语气道。
“我不明白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泽莫一边走一边道。
“因为他杀了Leo的情人。“Aemond继续道。
泽莫停住了脚步:“如果我是你的话,Aemond,我就会谨言慎行。“
一般来说,当泽莫这样表现的时候,伊耿应该已经缩起脖子了-除非在他愤怒的时候;但是Aemond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更兴奋了,他眯起眼睛看着泽莫:“你讨厌Cole,因为他杀了你情人的情人——你们这种人真是奇怪。“
泽莫深吸一口气,他靠近Aemond,他和Aemond的身高相差不多,泽莫抬起下巴才能凑到他的耳边:“听着,我的小弟弟,Laenor Velaryon是我从死亡中回来之后犯下的唯一一个错误;我不像是在乎他一样在乎任何人,所以如果你下次再试图用他来威胁我,“泽莫将手轻轻的放在Aemond的脖子上,“我会像是这样抓住你的脖子,然后强迫你对Vahgar说dracarys。“
泽莫压低声音:“听说真龙不怕火烧,我的小弟弟,所以这就是问题了-你是真龙吗?”
接着他一把推开Aemond,走向宫殿内。
一般来说,他不是一个威胁小孩的人,他喜欢Lucerys,能忍受Joffrey的胡闹,甚至对着伊耿他都能生出点怪异的兄弟之情-他之前从来没有过兄弟,Laenor不算-因此一个顽皮,让人苦恼的兄弟无疑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但是只有对Aemond,这个孩子给他的感觉在厌烦,可怜,憎恶和感同身受这几种情绪之间来回。
王后的许多孩子中,只有Aemond和他的关系是他最不想处理的,因为显然,他喜欢Lucerys,虽然没有喜欢到多么深的程度-而Aemond恨Lucerys。他当然不可能对着一个失去这么多的人说什么原谅,这也造成了他们的僵局。
晚饭的时候他是和王后以及她的许多孩子一起吃的,Rhaenyra回到了龙石岛,国王一如既往的缺席,却多管闲事的要求自己的长子要和其余家庭成员一起进餐;王后显然不允许泽莫继续给自己的其他孩子施加影响了,因此Daeron一直被安排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几乎和他没有说过任何话。
泽莫也非常安静,只是偶尔会和Helaena交谈,Helaena已经决定在下次Jacaerys和Rhaenyra来君临的时候和母亲摊牌要和Jacaerys订婚的事。
“Lady Batriays在信中提到她最近从多斯拉克人手中购入了一批珍贵的宝石;其中有一颗钻石的颜色和你的眼睛很配,她准备将钻石配上蓝宝石制成项链作为你的结婚礼物。“泽莫对Helaena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