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糍第二天醒来感觉感冒可能是好了,但是手可能要痛一天。
以前练武的时候,刚开始也是前一天睡下了第二天起不来。
莫糍感受了一下左手反馈给她的感受,她觉得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包砸的伤口还没有结痂,一晚上过去了,人睡着之后迷迷糊糊昏天黑地,莫糍一个人艰难地打算重新包扎。
单手解开了绷带的结,白隐影就进来了。
“糍糍你干吗?”
莫糍扬了扬手,叫白隐影看到纱布上干涸的血迹。
白隐影把莫糍的手翻了个遍,最后还是不允许莫糍私自拆卸纱布。
“快点去吃饭,吃完饭之后我陪你去医院让医生来弄,你又不懂,瞎弄什么!”
莫糍听话的起了床,早饭是林故一早带过来的,米粥小菜还有一盒子糕点。
“他有事情,你又在睡觉,他送完东西问了句你怎么样了之后,也就离开了,看着挺暖心的。”
白隐影给莫糍盛粥。
“但是他暖心他的家庭不暖心,小糍,我都有点后悔当初撺掇你谈恋爱了,我觉得我在害你。”
小米粥一直温在保温盒里面,烫口的舒服,莫糍抱着瓷碗暖着掌心。
“你害我什么了?”
“害我当初没有打探好消息,人都没有给你调查清楚,就撺掇了你,你说他妈妈也真是的,又是威胁人又是砸店的,不喜欢你跟她儿子交往找她儿子去啊,关你什么事情!”
莫糍被逗笑了:“我是跟林故谈恋爱又不是跟他家里人谈恋爱。”
白隐影长叹一声,倒在椅子上,双手捂着眼睛:“我的糍糍啊,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天真呢?”
白隐影有些着急:“小糍,虽然现在很多人都在说爱情跟家庭没关系,但是你们两个谈恋爱总不可能是奔着分手去的吧?大多数的恋爱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如果到时候你们结婚了,就算是他妈妈让你嫁了,以后的生活你怎么过?你不可能让他不认父母断绝关系,如果这样事情只会更严重。我们再来说说不让你们结婚的后果,你要蹉跎到什么时候?”
白隐影脑补了一下电视剧里面哭哭啼啼的傻白甜,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莫糍摸了摸手,她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了。
莫糍看着白隐影,眼睛里面有一点点坚定:“影子,我相信他,我感觉自己有一些喜欢他了,他对我很好,他也答应我了,我不能遇上困难就抛弃他。”
莫糍放下碗,拉着白隐影的手:“影子,我们看看嘛,如果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做选择,但是现在,我还不能不管不顾,自己受了委屈就抛弃他,这样子对他不公平。”
白隐影有些难受,当她知道罗玥利做的事情之后就想要让莫糍离开,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挺缺德的,但是,糍糍才是自己最好最重要的姐妹呐。
她不为糍糍着想,那要她为谁着想?
吃过早饭,白隐影陪着莫糍去医院重新包扎,去了医院之后又抱着小夜去了宠物医院。
动物的愈合能力让人惊叹,小夜的脚爪子已经好了一些了,最起码比莫糍好。
重新回到家的小夜喜提了伊丽莎白圈和三叶亲切友好的问候。
昨天还是雨天,今天就露出了暖暖的冬阳,小夜还是知道痛的,躺在地上玩,一猫一狗占据了阳台上最暖和的地方,小夜躺在毛茸茸的毯子上四脚朝天,三叶就蹲在一边懒懒地卷着尾巴,鹅黄色的纱帘微微吹起,小夜就在空中翻腾着四个脚去抓底部的珠串。
白隐影跟莫糍窝在一边看着,情不自禁地,白隐影拍下来了这个场景,看着照相机里面的照片,白隐影拿给莫糍看。
是一个很温暖的场景。
“小糍,你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吗?”
莫糍摆弄着照相机,摇了摇头。
白隐影笑得有点谄媚:“我最近分到了一个专栏,一个我们公司的公众号,让我来打理,我取了个名字叫四季,现在冬季了,你有没有心思给你的小姐妹提供点素材?”
莫糍斜眼看着她。
白隐影举起手指比个“四”:“我发誓,绝对不泄露你的隐私!糍糍!”
莫糍翻着照相机,在白隐影都快要哭给她看的时候,莫糍点了点头。
白隐影兴奋地跳了起来,抱着莫糍的脸亲了一口。
莫糍看着欢天喜地的白隐影,无奈地笑了笑。
真的是……
到了下午,白隐影的“四季”公众号也发表文章了,莫糍看了下,有小夜三叶的互动,有透过纱帘的暖黄色天际,还有陷在沙发的她,那张看不清模样的侧脸,最后的,是毛茸茸的地毯上,那一地金黄的眼光。
暖洋洋,毛茸茸,带着冬天的慵懒,就像是,在守着一室温暖。
……
白隐影的文章发表了,小姐妹三人昨天干的一件好事情也成功上演。
像豪门,最不缺的,就是钱。
闫瑾覃用莫糍白隐影给她的资料,模糊了具体位置跟人脸,发了一篇报道发上了网。
闫瑾覃觉得自己很真诚,没有弄虚作假也没有夸大其词,老老实实一板一眼地交代了情节。
然后让这个报道后面加了还爆字。
闫瑾覃等着时间,等到可以让很多人看到截图并且在相关人员找上门来的之前迅速删除了这个话题。
这一波操作让林氏集团跟罗氏集团的公关部集体傻眼了。
闫瑾覃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任由再多的人呼喊她,她都不理会。
守着时间关注网络上面,她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
试问天底下什么样的美人才令人心驰神往?
闫瑾覃答:那自然是半现于世,半隐入云内的,才最让人心驰神往。
火的正爆的话题突然一下子没了,一群吃瓜群众当然要追,追来追去,就搞大了。
但是苦于原文没了,罗家林家家大业大,早上发的,下午就已经热度消了一大半。
闫瑾覃同意了小姐妹的做法,没有把进警察局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闹出了矛盾。
网上的热度消了,公关组松了一口气,莫糍笑笑,他们是该松气了,他们不松气,某个人怎么断气?
大多数富太太,都是在家里面玩,早上找小姐妹做美容,下午找小姐妹打打牌,罗玥利也算是豪门,谁不认识?
网上的时候,网友们吐槽吐槽,不认识人,只知道欺负别人的那个人开着豪车戴着金银珠宝是个有钱人。
但是这一圈贵太太们谁不认识啊?那个像疯婆子的人她们一看就知道是罗玥利。
然后没过几天,罗玥利就暴走了,所有人都说她恃强凌弱,有些知道内幕的,还把她进了看守所的事情传出来了,打电话给大儿子,大儿子不接,打电话给二儿子,罗玥利顿住了。
她没有她小儿子林阳的电话号码。
罗玥利想着想着,突然就捂着脸蹲在地上哭。
方姨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罗玥利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哭,方姨叹了一口气,蹲在了罗玥利的身旁,轻轻地搂住她。
“夫人,大少爷让我给你点东西。”
方姨取下身上的背包,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几张发票。
银行卡是当初罗玥利落在莫糍那里的,账单是莫糍因为罗玥利瞎闹损失的所有,莫糍根据发票取走了钱就把银行卡还给了林故,让林故还给罗玥利。
“大少爷说,希望夫人不要打扰他的感情生活,他不喜欢盛家那个姑娘,如果你硬是要强逼,他不会开心的,他还说,莫糍是个好姑娘,希望你不要针对她了,不接受也不要打扰,夫人,这次事情你做的真的过了。”
罗玥利蹲在地上,擦了擦眼泪:“方姨,你说,我大儿子好不好?”
“从小学习就好,脾气也不坏,也不做坏事情,乖乖巧巧的,你说,他是林家的长子,名正言顺的长子,外公家又是林家,这么好的孩子……他是长子啊!怎么可以让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得到他原本应该有的一切!”
方姨:“夫人,你魔怔了……”
“我没有魔怔!”罗玥利大叫道:“我见过盛家的千金,不比那个莫糍容貌差到哪里去!感情都说相处的来的,他又没有相处过,他怎么知道不行!我儿子必须要得到他该得到的。”
罗玥利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方姨,出去了,方姨赶紧去追,但是罗玥利跑的飞快,已经走了,方姨没有追上她,方姨在原地喘了口气,立马打电话给了林故。
林故现在在外面,距离莫糍的地方还有将近一小时的距离。
过了几天,莫糍的手伤好了很多,手掌上的绑带已经拆掉了,换上了轻薄的纱布,莫糍撩起手上的衣服,一大块淤青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触目。
白隐影按了按,莫糍倒觉得没好痛。
白隐影抬头,隐隐地看到有几辆车过来,隔着一段路,几辆车停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场上面,两个人眯了眯眼,那个领头的,好像有些熟悉。
莫糍看着白隐影,笑了笑。
莫糍的车停在隔壁小区的停车场上。
关了店门,莫糍带着白隐影开车上路了。
一路行驶,车子越开越偏,从热闹的繁华大街一路到了偏僻的平房里面,白隐影在副驾驶座上四处张望。
“糍糍!那片地方我知道,水街,朔城最穷最乱的地方,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
莫糍点了点头,很快把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上,两个人一溜烟地窜进了杂乱的小巷子里面。
后面跟着的几辆车也停了下了,赶紧跟着蹿了进去。
一个刚刚偷摸了棒棒糖的小孩子,咬着棒棒糖走过这片路,突然发现以前安安静静地路上停满了车,小孩子兴奋地奔过去。
他知道的,有很多人喜欢在车上放很多零食,小孩子拉了拉车门,大多数车门都拉不开,拉到一辆红色的车时,车门居然被他拉开了,小孩很开心,赶紧爬了进去,没好久又一脸不开心的退了出来。
这辆车里面除了放了几个喷出来香香的东西什么吃的都没有。
白忙活了一场,小孩子下车的时候狠狠地用自己擦过污水的脏鞋子在坐垫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走出去几步路,小孩子又折返回去把拿几瓶香香的东西抱走了。
莫糍七拐八拐地进了小巷子,终于找到了一条暗巷,暗巷里面是条死路,莫糍注意过四周,没什么人户,够安静,监控?
那边墙壁上那个坏的不能再坏的监控算吗?
等到罗玥利带着七八个大汉追上来的时候,就看到莫糍跟白隐影两个人心情多好的站在里面,两个人还津津有味地看着墙壁上面的青苔。
莫糍率先打了个招呼:“你好,阿姨。”
罗玥利喘了口气:“莫糍,最后说一遍,离开我儿子,我可以当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一笔勾销了。”
莫糍笑了,冷冷的。
“阿姨,我手臂上还缠着绑带,肿着一大块,我家狗四个爪子还没好,怎么一笔勾销?”
“那是你惹我的!”
“是我惹你的吗?”莫糍歪头,一双大眼睛眨着:“阿姨,你说,好好当一个富太太不好吗?你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但是没有做好相夫教子,没有做好这个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学社会人呢?”
“你说我什么?莫糍你算什么东西说我!”
罗玥利大叫道:“我才是林故的母亲,你算什么,你又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莫糍,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罗玥利手一扬,站在她身后的大汉们走在前面来,身强力壮的,看起来还是挺唬人的。
莫糍今天穿了一件长到膝盖的羽绒服,没有说话,脱下米白色的羽绒服,莫糍露出了里面纯白色的高领短毛衣。
把羽绒服交给已经退在一边的白隐影。
莫糍甩了甩头发,嚣张地冲对面的人勾了勾手。
“几位兄弟,来打一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