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站在原地望了许久，直至那灯笼摇曳着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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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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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深深呼出口气，眼中暗色褪去，重新恢复清朗，看了那个方向最后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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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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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街道上已经不剩什么人了，节日过后，更显出些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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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沉默地走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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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紧抿着唇，跟在相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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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直觉相柳此刻心情不好，但又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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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怎么想，都理不清头绪，小夭不禁有些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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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走出巷子，巷口扑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他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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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越发因小夭起伏不定，相柳微拧着眉心，停下了脚步，强自稳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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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跟在相柳身后，正出神想着事情，一时没注意到相柳突然停下，等小夭意识到时，只来得及堪堪刹住脚步，身子因着惯性朝前面倾倒过去，眼见着灯笼就要被小夭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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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快速转过身，伸手想去扶小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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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之间，小夭来不及思考，下意识想护住灯笼，眼疾手快将灯笼送到相柳怀里，自己反而彻底失了重心，往前面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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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小夭已经来不及动用灵力，所幸熟练地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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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夭要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瞬间，小夭感觉到身体骤然被一股力量裹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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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屈膝抱住小夭，另一只手不忘拿着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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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得极近，小夭甚至可以看到相柳微微抖动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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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任由相柳这样抱着，一眨不眨的瞧着近在咫尺的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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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戴着的银色面具，在月光下盈盈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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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大着胆子，抬手到相柳面前，将面具取下，低声道：“不戴面具好不好，这里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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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呼吸滞了一瞬，垂下睫毛，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将小夭扶起后，才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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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将花灯提到小夭面前给她，方才抱住小夭的手微微蜷缩，视线凝在花灯上，缓缓问道：“就那么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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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顺着相柳的视线看到灯，想起自己梦中的场景，目光躲闪了一下，瞎掰道：“哦，我那什么，偶然间看到了，觉得很可爱，就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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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相柳眯起眼睛，显然不信小夭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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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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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话题转得太快，小夭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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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不答，望着小夭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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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之间，小夭回过味来，“是刚刚的年轻人吗？我几个时辰前曾经遇到他一次，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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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看着小夭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神情半晌，淡淡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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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小夭察觉出相柳说话的语气缓和了几分，不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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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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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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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脑中猛然一震，眼睛瞬间睁大，眸中满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