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握紧手指，指甲陷进肉里，半合着眼：“我确实什么都阻止不了。”

“但是，若你当真杀了他……”

小夭停顿了一下，将后面的话咽下。

相柳眼神深了深，钩着小夭后脖颈的手又往前一拉，饶有兴趣的问：“你会怎样？”

小夭凝视着相柳，一字一顿道：“我的箭术是你教的，你清楚你教给我的是杀戮，我的毒，毒不死你，但对付其他人易如反掌！”

相柳似是动了怒气，妖瞳若隐若现，另一只手攀上小夭的脖子。

相柳眸色暗沉如夜，“你想对付谁？”

“你心知肚明！”

相柳冰凉的指腹一寸寸划过脖颈敏感的肌肤，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让小夭打了个冷颤，小夭下意识缩着下颌，抬手想去拨开相柳的手。

“别动。”

相柳擒住小夭的双手，小夭又一次感受到二人力量上的差距，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有任何作用。

“放手！”

相柳恍若未闻，俯下身，一口咬住小夭的脖子，吮吸着鲜血。

小夭挣脱不开，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相柳却没吸很多，更像是一种象征性的惩罚。

他抬起头，带着鲜血的嘴角噙着笑意：“放狠话前，先顾好你自己。”

随即相柳放开小夭，直起身淡淡开口：“等雪停了，你就可以走了。”

小夭合上眼，咬着后槽牙，一声不吭，直到相柳离开。

屋子一下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小夭错乱的呼吸声。

小夭全身的力气突然像被抽干，慢慢仰倒在榻上，左手抚上脖颈的咬痕，两行清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炉子里的火红的炭，烧得正旺。

小夭再睁开眼时，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点光。

小夭起身打开窗，让光线更多的照到屋里来。

院子里，槭树光秃秃的枝丫上叠着一层厚厚的雪，看来已经下了许久的雪。

小夭将手伸到窗外，感受着手心热量一点点的消逝。

一片片雪花落到手指上，冰凉的触感不断刺激着小夭的神经，脑子里纷繁的思绪逐渐归于平静。

小夭轻声喃喃道：“梦醒了，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