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旅途中本来只是为了转换心情,但看到虚空鲸的那一刻,我却发现了整件事的异常。”我紧握杯子,语气深沉。
为什么她宁愿毒死自己也不愿等寿终时十王司来?
为什么说保护不了我的安全。
还有少时父亲也是类似的情况。
那些神策府的策士曾带走的文件是什么?
“因为每件事情相隔时间甚远,而且当时我过于在意母亲,所以并没有去细究事情背后的真相。”清脆的少女音说出过于冷漠的话,景元抬头望了望眼面前的黑发少女,发现她的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凝重。
“一想到这些事的相关联系,我总是忍不住怒火中烧,这趟旅途一结束,我就匆匆忙忙往家赶,试图寻找相关的线索。”我想勾唇笑一笑,但发现太过难看就没有过于纠结。
“结果还真被我找到了。”我自嘲道。
景元心下一惊,他觉得接下来面前少女模样的人会说出惊天动地的话。
果不其然,面前的少女没有让他失望。
“我在自家书房里的一个隐密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内存卡,我把它进玉兆里发现了一个在神策府有着较高职位的策士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以及其他的详细记录。”
“我有些怀疑,于是顺着这条线开始寻找,居然发现他与我爸的关系不合。”我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茶水,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了下去。
“我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思路也越来越清晰。最后出现了意料之中,但是我并不想承认的结果。”
“是什么?”景元不着痕迹地直了直身子。
“那个官员是害我父母的凶手。”我叹了口气。
“既然证据十足,不是可以审判了吗?难道还有其他的绊脚石?”景元点了点桌子。
我冷笑一声,靠在了椅背上:“那家伙那时官职太大,又深得那时将军的信任,我还不能动手。”
景元脸色一变:“螣骁将军他……”①
“不是螣骁将军。”我打断了他。
“是螣骁将军的前一任将军。”这时我才看见景元脸色舒缓了些。
“为了能够把那个官员拉下马,我特意去考得侓师证。”我伸了伸懒腰,发出满足的叹谓。
“我不仅考了相关的证件,我甚至还去买了些水军来去一点一点去散布内存卡里那些他做过的事。”
“但人们不会相信的。”他坚定的说“等等,你这是要……”话音还未落,我便接过他的话头继续说下去。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没错毕竟三人成虎,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仙舟的人们在网络上总是会吸收碎片化的信息,管它真或假,你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谣/言说多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假的也能变成真的。”我轻笑着。
“更何况,我所说的还是真话。”我托着下巴笑眯眯的说道。
“那时的神策府的策士都是一丘之貉,我父亲这人没啥优点,但应该是我爷爷上过战场吧,他自己的正义感爆蓬,我想他应该是发现了这件事,所以在私底下偷偷的收集证据。”
“可惜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做得事很快就被发现,为了除掉他,那些人一起伪造了一场‘神策府策士受挫,当场破防,堕入魔阴身’事件。”“真没想到他们连十王司都骗过去了。”我捏了捏眉心,将杯子推到一旁。
“他们没有找到证据,是因为他放在了连家人都不会过多关注的角落。”我喃喃自语着。
“最开始,那些言论并没有溅起多大的水花,很快就销声匿迹,但是,很快它们又活跃起来了,因为那个官员自己作了死,加快了我上诉的进度。”
“那个官员自己的一个潜/规则被暴露出来,而把它暴露出来的正是那个被潜/规则的女孩。”我正了正自己的神色。
“她很勇敢,面对质疑她并没有显露出胆怯,反而是欲挫欲勇。”
“那时十王司关注到了这件事,并给出来了结果,那个官员也因此被带走拷问。逮捕令下来的那刻,网上都炸开了锅,纷纷寻找那个官员往事还做过什么。”
“于是人们找出来你曾发出来的事实并当了真,这对于他是最不利的。”景元皱着眉头。
“对啊,这送上门的天时地利人和,我岂有不用的道理?”我摊开手,笑得异常灿烂。
“将军是代表阳间的权威,可并不代表他的手能伸到十王司那里,我很快向官员上诉。不仅是我开始上诉,那些曾被他伤害过得人们也纷纷上诉。”②
“與论的力量,我手上的证据,那个勇敢的女孩的自诉,那么多的人们的上诉,想也会想到,那神策府估计都腐烂了。”
“十王司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那时的神策府差点就没了,而为了加快恢复秩序,那个将军被迫退位,让螣骁将军顶了上去。”
“这事居然闹得这么大吗?居然会惊动华元帅。”景元沉思着。
“是啊,整顿了神策府后,人们头顶上的阴云才开始散开,胜诉的那天,我才感觉到罗浮的天空……真蓝啊。”
“但还有一个问题一直盘据在我心头,直到……丹枫出事那会才有了答案。”我拿出一张药单放在了景元的面前。
“这个算是除了他化其他症状都能够压制的魔阴身的药方,不是接引人的点香,是吃的,但只是初版的。”
“你要干什么?”景元抬眼看我,虽然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但他的腰身已经绷紧,胳膊上的肌肉也随着警惕开始有所浮动。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别紧张。”我叹口气,果然是这样。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景元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放松下来“你母亲并不希望这个药方暴露。”
“是啊,她谁也没告诉,十王司可以看出她是否说了谎,她害怕自己暴露出了药方,更准确来说——是害怕药方带来的一系列因果牵扯到我。”
我的母亲,以肉身为盾,挡下了外面的脏腌事,将未来的美好呈现在我的眼前,直至她生命的尽头。
“她什么也不告诉我……”我皱起眉头露出哀切的神情。
“她认为太卜司可以保护我,她认为只要她不说,她的女儿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她认为…可以瞒我一辈子……”
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怪自己年龄太小,我只能怪自己的洞察力不够敏锐,我只能怪自己…成了她的女儿。
“阿婆,别皱眉了,再皱眉,就不好看了。”景元点了点自己的眉头,又指了指我的眉心,担忧的看向我。
我看向他,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让你担心了,今晚来我家吃吗?彦卿的训练什么时候完。”说着我把自己刚到手的行医资格证往怀里推了推。③
景元顺着话题说了下去:“彦卿六点下训,我们七点造访可好?”
最后我们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有些事情,不说,我们也都知道,既然没有摆在明面上,那么就假装不知道吧。
“说起来,我好久没有吃你做的抄手了,可否麻烦你帮帮忙?”景元挑挑眉看着我。
“我还以为你要点拔丝地瓜呢。”我无奈的笑了笑。
“我确实喜欢甜食,但不代表我次次当饭吃啊。”景元摊摊手,眯着眼像只白狮子。
得,自己的孩子自己宠吧。我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①在丹恒饮月的角色故事里出现过
②同丹鼎司的一个叫含明的小孩模样的人对话可以知道十王司类似监察机构,可以制约将军的权利
③阿婆准备自己研究这个方子,然后他们后面对视一笑是因为景元明白阿婆想做什么了,并持有默认态度。
我写了个什么玩意??我只是想写成快乐开心日常而已??怎么写成破案过程了??
我变成阴暗逼一定都是学校的锅(确信
因为mhy的饮月之乱和倏忽之乱的时间线不定,所以我以后会按照我自己认为的顺序来写,我先写倏忽之乱,后写饮月之乱。(会有大量刀子)
米家特有的时间线混乱(揉眉心
打劫!评论交出来(理不直气也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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