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江篱时刻记着昨夜宋星尘的叮嘱,走过去将她叫醒后,自己又回到床铺上裹了裹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后半夜寒小楠的那句呢喃让她一整夜都没睡好,估计啊都要有熊猫眼了,趁着今天没事得好好补个觉。
宋星尘很快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手机看了看手机快八点了,早前就听师姐说她这个导师的脾气不太好,还特别讨厌迟到的人。
慌里慌张的将自己收拾好,背着个运动包就急忙忙地出门了。
宋星尘出门不久后,寒小楠从装睡中醒来,脑袋还有些疼痛应该是宿醉后的通病,看着床头柜上空空的玻璃杯,她一时半会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还挺光滑的,昨夜应该是有人帮忙卸妆了,依照她的猜测肯定不是宋星尘那个大马虎,郑思文的床上空空如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寒小楠看着另一个被窝微微拱起,想也没想的开口吆喝:“喂!”
“昨夜是你帮忙……”寒小楠的话还没说完,江篱就在被窝里转了个身子瓮声瓮气的说道,“不是。”
“不是就不是呗,脾气这么臭!”寒小楠不宋的嘟囔两句,“谁要是和你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寒小楠你说两句得了,又不是你嫁给我凭什么咒我。”江篱受不了她的阴阳怪气,一把掀开被子与她对质。
结果寒小楠自己下了床根本就没看江篱一眼。
内心受挫的江篱气鼓鼓的冷哼一声偏过头继续用被子盖住自己。
宋星尘站在办公室前深呼吸一口,给自己打了打气准备推门而入时,自己的肩膀被人一拍。
她一个哆嗦转过身子发出惊叹的声音:“学姐!”
看清来人是谁后才放下心来,就是那小手不停地拍拍心脏处。
“干什么呢?这么紧张。”
“这不来找教授报个到嘛。”宋星尘局促的抓抓脑袋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瞧我这记性忘了给你发消息,早上教授刚交代了她今天有事不来学院了。”学姐一拍脑门。
“啊?那我这要离校了啊!”
“教授说了,你们这些学生先搬好宿舍。其他的她之后会通知,你也别担心这不还有学姐我嘛。”
“那就麻烦学姐了,谢谢学姐。”
“就这么感谢的?不请吃个饭?”学姐开着玩笑话。
宋星尘一下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到自己以后难免会有求学姐,吞吞吐吐地开口:“那……学姐……”
“我开玩笑的!”学姐逗了逗她,瞧这人傻乎乎地样。
“哦哦哦!”宋星尘红着脸后知后觉的应道。
想到不用面对教授她还是挺高兴的,就是内心有点小失落,很早她就听师兄师姐说了,腺体学的教授可是个美人坯子,特别的有味道。
回到宿舍又请江蓠和寒小楠帮忙搬了下宿舍。完事后她说要请两人吃饭,结果两人统统拒绝。
宋星尘只好再三谢过表示自己之后就不回宿舍了,有什么事情就手机联络。
“行了,假期快乐宋星尘星!”寒小楠咧嘴一笑。
“你又取笑我你个毒舌女。”宋星尘佯装生气。
在一栋私人别墅里桑榆晚手持检测腺体的仪器,缓慢靠近躺椅上的女人。
“桑医生,我这个没什么问题吧。”娇小的女人偏过脑袋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好说得检查后才知道。”桑榆晚一脸严谨,没有半分的懈怠,“徐小姐,你放轻松点不然仪器进不去。”
“桑医生我有些害怕。”女人是真的害怕。
腰部猛地发力做起来,屈膝抱成一团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整个人都变的消沉起来:“你知道的,我是个明星这个时候不能爆出什么丑闻。”
“徐小姐请你冷静一下,我们这是检测腺体。”桑榆晚叹了一口气,她很少遇到这种钻牛角尖的病人。
“可就是因为我腺体最近不舒服,我才害怕啊。”女人越想越崩溃一下大哭起来。
闹的桑榆晚有些烦躁,耐心的捡好仪器对着徐清姿的经纪人说道:“那等徐小姐足够冷静了,我们下次再约。”
“桑医生!”女人哭哭啼啼还想挽留桑榆晚。
结果桑榆晚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身后跟着的是女人的经纪人。
“不用送了,徐小姐的情绪不太好,你照顾她就好。”桑榆晚对着身后的人微微一笑婉拒。
“麻烦了桑医生。”
桑榆晚笑着点点头然后走向电梯。
到了停车场打开自己的车门,她将手里的仪器放到后座后,才又打开驾驶门坐了进去,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10点了。
想起自己还有实验没做,准备回学校继续。
刚扭动车钥匙打火,电话铃声响起,桑榆晚伸手拿过电话看了一眼备注,有些头疼的摁了接听键将车熄火。
“喂,妈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这话说的自然是能。”桑榆晚捏着鼻梁然后话锋一转,接着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你回来参加个酒会。”
“没这么简单吧!”
“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处个对象了!”
“妈!你不会是打着酒会的幌子给我相亲吧。”
“你妈我是那种人吗?”电话那端的人被说的来了气。
桑榆晚在心里嘀咕一声:是不是不是一目了然么。
“记住了晚上七点,我待会把地址发你。”
桑榆晚还在犹豫要不要将电话挂了,妇人不放心的威胁道:“别给我找借口,小心我停了你得项目资金。”毕竟她这女儿翅膀硬了不知放了她多少回鸽子了。
“好了,知道了!”桑榆晚瘪瘪嘴,多少年来她妈就知道威胁人,换汤不换药对她管用就行,“不聊了我开车呢!”
“那你小心点。”
桑榆晚挂了电话,整个人瘫在车上,没一会她亲爱的妈妈就将地址发来,还特意备注了一下:打扮一下盛装出席。
得了就这事她今天怕是回不去学校了,也别想什么实验了,她要是真敢放了她妈的鸽子,明日她妈准停了经费。
“忙啥了,苏大总裁!”桑榆晚给她的好友打了个电话。
“看报表!”苏若烟翻了翻手上的文件,然后递给一旁秘书,“没什么问题,让他们照这个标准实行就好。”
“晚上帮个忙呗!”桑榆晚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打着商量。
“嗯?”苏若烟歪着脑袋有些懵。
昨天夜里两人才约见了,按照往日见面频率她们下次再见应该在一个礼拜或是半个月后。
怎么突然今日又要约了?
“你有事?”桑榆晚蹙着眉停顿一下。
苏若烟翘着二郎腿,整个人放松的靠在老板椅上:“没事。”
“晚上一起参加个酒会呗!”
“打掩护?”
“明知道还说出来。”
“天时集团的酒会?”苏若烟把玩着手里的邀请函。
“你知道?”桑榆晚有些惊讶。
“忘了我是谁?”苏若烟笑出声来。
桑榆晚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忘了你是苏河集团的董事长了。”
“不过我还差个女伴。”苏若烟捂嘴偷笑,“要不你来我公司。”
“也行。”桑榆晚在挂电话之际又补充了两句,“礼服我自己定。”
“OK。”说完电话就被桑榆晚掐断了。
苏若烟对着电话摇摇头:你还真是用完就扔连个拜拜都不说。
“苏董,桑小姐来了。”秘书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探进半个脑袋来。
“来了就带进来啊还通报什么。”苏若烟对着秘书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似乎嫌弃秘书不上道。
“担心你忙,我让她进来问问的。”桑榆晚适时走进来将秘书打发走。
“端杯红茶进来。”
“好的苏董。”
桑榆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了打哈欠有些犯困。
苏若烟自然也看出了这人的疲态,拿出自己的薄毯向她走去,伸手递给她。
“困了就睡会,到点了我叫你。”
没一会秘书就端着泡好的红茶走进来,刚要出声就被眼尖的苏若烟制止了,示意她看看沙发上的人,别出声打扰。
秘书点点头表示了解后,就退出了办公室。
苏若烟也放轻了敲键盘的声音,时不时看一下桑榆晚的情况。
待到下午四点半的时候,苏若烟伸了伸懒腰,活动一番筋骨后朝桑榆晚走去,将她叫了起来:“醒醒!准备去做妆照了。”
“几点了?”桑榆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她。
“四点半。”
“你忙完了?”桑榆晚揉着眼睛。
“今天的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桑榆晚起身穿好鞋子跟在她的身后,偶尔会闻见一股淡淡的杨枝甘露味,让她觉得莫名熟悉,她好像在哪儿闻到过。
努力地在空中嗅了嗅,苏若烟注意到她的反常,拢了拢自己的外衣,面露担忧。
“榆晚,你的发情期是不是要到了?”
“???”桑榆晚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种话。
一般一个alpha对一个omega说这种话无非是耍流氓或者说是性骚扰。要不是苏若烟是她朋友,她真的要怀疑她得不轨之心了。
“你的信息素漏了。”苏若烟面若潮红,眼神有些迷离。
而后她使劲摇摇头迫使自己恢复正常。
桑榆晚这才感觉大事不妙,她明明的发情期根本就不在这个时间,刚刚的那股味道一定是信息素,她肯定是闻入迷了一时泄露了自己的信息素。
“你等等,我去贴个抑制贴。”桑榆晚转身走了两步,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若烟你也贴个阻隔贴,应该会好些。”
桑榆晚在洗手间前,从包里拿出抑制贴撩起自己的长发,将东西贴在自己的后颈处。
双手懊恼的撑着水池有些想不通: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更让她不解的是,那么淡的信息素也能诱发自己的发情期?
她的身体好像出现了什么状况,一想到这点桑榆晚莫名的恐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