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哪位故人呢?”
老先生又开始自言自语了,又过了一刻钟,福伯无奈只能在他家老爷身边轻声唤他,“老爷?”
“老爷!”
福伯一声不见他反应,于是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又唤了一遍。
老先生被这声叫的葫芦都给吓掉了,街上的人也纷纷停下来看他们两个。
福伯有些尴尬托托手,告一告谦,然后街上才又开始恢复开始的状态。
老先生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他的老伙计福伯啊。
福伯赶紧蹲下来帮忙把他老爷的葫芦给捡起来。
拍了拍上头的灰,然后才双手讨好的递给他。
“老爷~”
“我说老吴啊,你这是又是做何啊?”
老先生长叹一口气,接过葫芦,有些无奈。
“我的老爷啊……您说您出来能不能和老奴说一声啊,我人老了可经不起您的折腾啊,您要是在外头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
福伯说起来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容易吗?碰上这么个糟心的老爷,整日提心吊胆的担心在外头晕死过去,或者被什么人给打死。
明明年纪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让人省心。
“行行行!”
老先生看福伯马上就要在来一遍唠叨,立马抬手,他怕了他了。
“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
福伯听后立马眉开眼笑,顿时眼泪就没了,笑得跟朵菊花一样。
老先生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朝前努努嘴,示意走吧!
福伯想伸手扶着他家老爷,倒是老先生拂袖带过,他还没老到那个地步。
福伯:又是被戏弄的一天!
“你个老东西,怎么还没走,呦?这是……还找了个打手来了?”
那掌柜的出来见这老不死的家伙还没走,后头还跟了个矮胖老头。
福伯吹胡子瞪眼睛:矮胖老头!??还打手?他打的动吗他!!
“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了!”
掌柜的再也不想见这个老家伙,脸色狰狞。
“放肆,竖子无礼!”
福伯上前一声呵斥,哪里来的蠢东西敢这么跟他家老爷说话。
“哎……”
老先生无所谓的笑了笑,抬手拦了下福伯。
“再不走,信不信我还能给你们来更无礼的!”
掌柜的可不怕这虚张声势的东西,两个老家伙还想跟他作对吗?
“依着你这掌柜的处事方式,我估计这酒楼也开不长久,还不如趁早寻些其他出路!”
老先生惋惜又好心的和这掌柜的劝说。
“出路?我这酒楼在这处开了没有十年也有二十年了,就你一句话就想断我的生计,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这酒楼指定活的要比你更长更久!”
掌柜的性子傲慢无礼,今日已经将自己对这人的耐心耗尽。
朝后头一抬手,立马站出来两个身强力壮手持木棍的男子气势汹汹对着两人。
福伯脸色一变,眼神往在一处等着的下人那扫了下。
下人们立马没有了原先的胆怯状,且与酒楼里头的守卫的感觉不一样,动作迅速,目光如炬,给人感觉十分不同。
老先生没有害怕那两人的木棍,还是笑的自在开怀,一手提着自己的葫芦,一手拍在了自己身前的福伯肩膀上。
“走吧!我们这两个老家伙确实不是人对手,别毁了自己的骨架子哦!”
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就颠着步子离开了。
福伯抬眼看了酒楼上方的牌匾:一品阁。
然后跟上自家老爷的脚步,又恢复了之前的苦兮兮的样子。
“老爷,您等等我啊?”
仿佛刚才凌厉的眼色一切都是错觉。
掌柜的见两人终于走了,满意的叫回来两个人。
“记住,以后这两人再来,直接给赶出去,别给放进来!”
说完往地上吐了口痰,今日真他娘的晦气!
“是!”
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酒楼。
江菀卿她也不知道后续事情如何发生了,今日没看中合适的牛,只能明日再去了。
周家阿娘给孩子买了一头羊,要不然都没有奶吃,还给单独开了一小块地方让它带着。
不过这羊买回来可受到家里头几个孩子的宠爱了,也不出去玩了,见天的围在羊圈那里“咩咩咩”的叫唤。
搞的家里人以为多了好几头小羊呢。
第二天正好是平生要来的日子,江菀卿整理了一下自己最近几天做的东西,捕梦网已经做的很多带去给慧姨了。
所以江菀卿这次就想着换个新鲜的玩意。
做了一个迷你的乡间月影文竹木制圆环立体摆件,另一个是白色驯鹿逐月花开迷你屏风摆件。
这两件东西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自带一股仙气的驯鹿皎洁神圣的于花中追寻那一轮明月,清风徐来,水波不清,驯鹿眉心一点红,清冷中多了一份妖冶。
而乡间月影中的白墙黑瓦又让人有了踏实的人间美好静谧,半遮掩在树林流水中,圆环上吊一轮以蚕丝为内心外为银线搭成的小圆环,正好在树木的遮挡下有了月色的朦胧,这是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
但无一不让人觉得都是一种极致的美好,一个是高不可攀的天上仙,一个又是隐居山水的林中界。
白色的墙面黑色的瓦砖,是她让周长仁河里头寻来的石头做成的,特地给镂空打磨成她想要的形状,内部掏出来一个小洞,可以将新鲜的树枝插入做树林假象。
而下方的小路幽径则是用上好的木材给刻出来的,至于白色驯鹿则是之前江菀卿给慧姨写信,让她帮忙制些金粉和银粉送给她。
江菀卿做完之后自己都欣赏了许久,她尤其喜欢这只白色驯鹿,姿态万千但并不高傲,而是让人生出一股不可靠近的纯净高,不忍心去玷污它的美。
屏风很小,但整个时间却花费了很久,主要是在木头上刻好文理后需要细心的在里头填充银粉,以及花雕刻的技巧需要十分的精巧和足够的清晰。
平生今日过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局部不安,而且像是欲言又止。
江菀卿拿了慧姨寄过来的信,以及给她带过来的一些东西,都是些京都的小玩意儿,玉石珍珠自己她让慧姨准备的染好的彩线,之前说想要五彩丝线,不是江菀卿自己不能做,主要是有了慧姨这个能收罗东西且完成质量又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