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流芳??!”
白月初和王富贵对视一眼,眼前这突然出现的男子竟然就是龙公主口中的剑道高手。
“不对啊!按照龙公主所说这个人是千年前存在的人物,为何能以这种形态存在世间千年之久?
这不科学啊!
以本少爷优秀的道盟知识来看根本不可能做到啊!”
“的确,若是王权家有此等本事,当年的王权家怕是早就称霸人族了。”白月初将手放在下巴处,紧盯着对方。
“王权...?
即便这么久了,王权的威慑还如此之大吗?
呵,也对,有父亲在,王权岂有衰弱之时。”
听见王权二字,身子微僵,俊俏的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恩公之命,流芳怎会不从?”
随着话落,煞气骤然消失,微微抬头看向天空,似乎在透过云层在看着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说了几句云里雾里的话就变得跟普通人差不多了?”王富贵以为对方要出大招,结果啥也没出现。
“虚张声势?”白月初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呵呵,看起来的确有意思啊。”心中隐隐有猜测的涂山容容看向天空。
“嗯?这种感觉...难不成?”涂山雅雅看了看身旁的男友,鸣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得凝重起来。
远处,躲在云层中的某人心中有些不安。
‘这种感觉是...?‘
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朝右侧瞬移了一步。
然而下一瞬间,盔甲裂开而来,血从胸口处渗出,红梅染画。
指尖泛起白光。
看着差点被一剑击中要害的伤口,“世人皆知王权,未闻流芳之名。
此等实力,难怪你会出手相助。
只是可惜,
昙花虽美仅能一现。”
“这家伙...”涂山雅雅瞪大了眼睛
“好强,明明没看到他出手,但是我感受到他的剑气穿过空间,甚至...
破开了很远地方的禁制。”鸣人
“抱歉恩公,让那暗中的贼子逃掉了。”王权流芳抱拳致歉道。
“无妨,好好珍惜现在吧。”龙公主看着魂魄变得有些透明的他。
“谢恩公。”王权流芳转身看向那把白色的短剑。
和他出现之时一样,因为敖烈的血和二人的真情泪,解开了封印,锈迹也随之消失。
那双清冷的眸子,在触到短剑时变得无比温柔。
握着剑,“阿雪,已经千年了,我好想你。”
白光闪现。
看着着深蓝色边疆服饰的女子,泪情不自禁的流下。
就在泪划过脸颊的时候,一双手轻轻擦拭泪珠。
“我是在做梦吗?
还能和你相见,你怎么...
你这个蠢东西,你不是一向聪明绝顶吗?!
不是让你逃走吗?!
为什么你到最后都不听我的话呢?
你这样做...”突然意识到自己早该死去,而自己的恋人也已经逝去的她不停地捶打他的胸口。
“你若不在,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何况,终究是我害了你,你若不认识我又怎么会香消玉殒?
再说当年我也听了你的话,度日如年的活着。”
一千多年前,人族与妖族势如水火,尤其是人族第一世家王权更是嫉妖如仇。
在人们眼中都以身为王权家的人为荣,小到仆人都是如此,除却我们母子俩。
那如枷锁一样束缚我人生的两个字,让我厌恶到了极致,就因为这自命不凡的王权家,让我失去了最爱的两个女人。
王权家。
“兄长...”
“闭嘴!谁许你叫本少爷兄长,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妾所生的废物罢了。
记住以后叫我大少爷!”
被推倒在地,看着远处的父亲冷冷的目光,那嫌弃的眼神。
其它人众星捧月般的追随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那一刻,仅有七岁的他红了眼,气呼呼的跑回那简陋的小院。
金枝玉叶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眨眼间就明白了。
“芳儿,可是又被哥哥欺负了?”
走向前,轻抚儿子的头。
“娘亲,我是不是废物?
明明都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我这么差劲?
每次一到剑术考试我就...”一边抹着脸上的眼泪,一边抱怨着?
“是为娘的对不起你。”
“这又不关娘亲你的事,是儿子太笨了,丢了娘亲你的脸。”
“芳儿,你听娘说。
你已经七岁了,也该知道这家族其中的险恶了。”
“?”不解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娘亲,然而下一句话让他小小的脑袋不够用了。
“你每次考试都突然无力,浑身不舒服,是为娘做的手脚。”
“?!!”
“我儿天赋异禀,又怎会只是文弱书生的体质。
只是...为娘想保护你。
比起什么名扬天下,流芳百世,为娘的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娶妻生子。”
“娘亲...”
“你父亲的野心从你和大少爷的名字就能看出来。
为娘是你父亲的第十一个姨娘,你可还记得你当初问的为什么只有大少爷这一个哥哥?”
想起那不容置疑的声音,‘从今天起他叫流芳,王权流芳。‘
“记得,娘亲不是说是老天爷决定好的吗?”
“你那些未出世的哥哥姐姐们都被你父亲的原配弄死了,而你也是为娘因幼时得到的一本古医书而存活下来。”
那一天,那瘦弱的少年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又一次家族考试。
“废物!
杖五十,今天不许吃饭!”
王权御天不耐烦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过目不忘,第一才女的儿子...
若不是自己只有两个孩子,真的想亲手将这个废物赶出去。‘
听着那无情的话,学会不再抬眸看那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
‘父亲,为了你的优质继承人,你强纳了母亲为妾。
或许在你眼中,我们只是你完成目标的工具罢了。
此后,王权家只剩了一名少爷,王权名扬。
一个连自己的师弟们都打不过的废物,王权流芳。
十年后,一名背着长剑的男子站在墓碑前。
充满补丁的道袍随风飘扬。
“娘亲,家主下令让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赶赴南国打探消息。
只是...他再不好终究是我父亲,让儿子再等一些时日再离开吧。”
墓碑上没有一个字,只画了一片金色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