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把藏书阁打扫干净,要是落一点灰尘,道爷我就打断你的左手。”
手放在袖口,语气拽拽的,看上去十分的吊儿郎当,说完就大摇大摆的哼着小曲走了,完全不看对方的脸色。
而闻人弃也没开口,闻言已经拿起角落的抹布开始打扫,十分熟练,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别人叫来做这事了。
今天是每月唯一一次的休沐日,然而...从她能做事来,已经多久没有休息过了,似乎没有过。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看了看四周的藏书,‘也不知道今天能看多少,希望能比上一次多看一页。’
蒙着面巾的她看着手里的书,小心而快速的擦拭着。
另一边,刚出藏书阁的中年男子旁边凑过来一个十来岁的男子,“舅舅,就这样放她去打扫藏书阁会不会泄露...”
“放心,且不说我族的藏书晦涩难懂,要知道我族下人也只是认字而已,若无独特术式,那些书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有字的天书而已。
更何况....那个丑丫头从学认字以来,就被师兄弟差遣做事,哼,怕是字都认不全乎。
行了,别提她了,好不容易的休息,扫兴得很。”
“是,舅舅。”
XX路上.......
两名身材笔直带着道道花纹,头戴长帽的妖来到草地面前,抓起地面的土壤。
其中着白衣的,将土壤放在鼻尖轻嗅。
“奇怪了”
“消失了”
“有问题”
另一名着黑衣的妖怪,头上的两根须子微微一动,“对”
白衣妖怪再次开口“路过此”
“地皆有”
“可能是”
“我们要”
“找的人”
黑衣妖怪看向远处,“查!”
二人遁地消失在原地。
黄昏,看守藏书阁的中年男子回来了。
听见脚步声,闻人弃赶紧将书放回远处,做出一副打扫完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汇报,然后被骂着出来,小心的松了口气。
‘还好赶上了。’
“这么快就放松?已经有人察觉到了,跟到了这里。”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闻人弃的眼里全是警惕,在下一个瞬间,警惕消失在瞳孔里,只剩下冷意。
“那个人”
“消失前”
“曾回到”
“那条路”
“据线索”
“此事跟”
“诸葛家”
“一女子”
“有关系”
“是”
“吾不懂”
“一下人”
“如何让”
“那个人”
“消失以”
“至于地”
“府上下”
“无法查”
“审”
“汝之言”
“有道理”
“待夜深”
“抓此女”
“审问其”
天慢慢的黑了下去,两只妖怪开始行动。
“不.......对....劲”黑衣突然停下步子,他发现他们两个一直咋原地打转,无法朝柴房前行半步。
“此处有”
“阵法!”白衣闻言想要遁地,却发现根本无法使用法力。
“地行术”
“失效了”
“地行术,长得像蚯蚓的妖怪,你们是黄泉族?”
那道阴冷声音的主人明明就近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两人就是看不清对方的样子身材,就连声音也开始模糊。
“阁下是?”/“谁?!”二人同时开口
“不过是小小的妖怪,想要管我的事,是嫌命长了吗?”
杀意通过言语直直的扫向二人,二人心中所想皆是“好恐怖的杀气!”
“吾等奉”
“命查事”
还不等他说完,一道黑色的火焰出现在二人的面前,离二人不到十厘米。
“这!”
“黑色的.....火.....莫非.....是....”两个妖怪瞬间颤抖起来,纷纷求饶。
“回去告诉你们的人,话太多,死得早。”
“吾二人”
“遵君令!”
感觉禁制一解除,二人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施展地行术,逃回。
地府-------
还来不及松口气的二人立刻找来了地府的当家。
“你们说见到了那个东西?”
“是!”
长相粗犷的男子看了看二人,想了想他们所活的岁月,信了他们的话。“你们记住,无论谁问起来有没有异常,都说不知道。”
“于春的事也忘掉吧,那个人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
“是!”二人也不是傻子,想到差点就落得和那个男人一样魂飞魄散的下场就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柴房------
屋内透过月光,看见一女子的背影,手指在空中虚画。
竟然是凌空画符!
“晦涩难懂?只有蠢材才会找借口来证明事情的困难程度。”
看着符咒成功的一瞬间,手一抹,符咒消散于天地。
“接下来,不用再偷偷背诵那些书籍了。”女子自言自语,“道法万千,殊途同归,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垃圾罢了。”
涂山--------------
“青城姑娘很抱歉,苦情树无法帮你去掉续缘者这一世的记忆。只有当和你许愿的人类死去后才会让你们的记忆消失。”一名白发的狐妖姑娘正在和一位着翠绿色纱裙的姑娘交谈
“真的不能让记忆消失吗?”
看着几年前不顾族人反对和凡间的一个书生来苦情树下续缘的青城衣,那时候的天真浪漫已经不在,脸上隐隐带着愁苦。
涂山容容走向前,“我刚刚听了几句,青城姑娘似乎和续缘对象有了矛盾?”
“容容小姐,你听得没错。”青城衣看向带着微笑的她,嘴边泛起苦涩的笑容。
“长老们说得不错,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苦,而人和妖的恋情更是又苦又涩。”
“容容小姐,难道解除续缘真的只有妖死则缘灭这一条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你想要解除续缘?”一旁和鸣人切磋完的涂山雅雅正好听见青城衣那带着探究的询问,语气中似乎已经有了最坏的决然。
“是那个男人负了你?”涂山雅雅脑洞大开,不等青城衣回答接着说“一定是那个男人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看清了他的本来面目,所以想来解除续缘吧?”
“额.....倒不是他对不起我。只是一段得不到祝福的爱情,本就很难。
更别说,我们两个人之中还惨杂着太多无可奈何。”
“还没跟二位介绍我自己,我是腾蛇一族族长的次女,复姓青城,单名一个衣字。”看着涂山雅雅和鸣人,青城衣眼里没有透出一丝轻视,而是以表敬意的先介绍自己。
“腾蛇?蛇?你....你....你是蛇!!!!!!”正在缓缓点头的鸣人,突然退后一步张大了眼睛指着青城衣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