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二当家的工作危不危险,金予桉觉得挺危险的。
“放心,不会摔死人的。”
涂山容容拾起旁边的石子扔了下去,探头瞧着黝黑的洞,俯身侧耳听着。
金予桉见状有样学样的侧耳听着,只是片刻后略带疑惑的瞧着涂山容容:不会摔死人?你确定?
良久:“不会摔死人的。”
看着越来越近的黑雾,涂山容容轻轻叹气:“你是幽灵,我是狐狸,怎么会摔死人呢?”
说罢,一手拎着金予桉纵身一跃。
金予桉:???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眼前一黑,耳边只能听到破风声,不用涂山容容揪着她,她非常自觉的抱紧涂山容容的手指。
这要她自己跳,她可不跳。
“啧。”
头顶不耐的轻啧一声,金予桉呆了呆,要不她松松手?容容姐姐听起来好不耐烦的样子,她只是抱抱没什么吧。
“抓紧我。”
刚要松手的金予桉连忙抱紧涂山容容的食指,看来不是对自己不耐烦,还好还好。
定睛一看,一个黑黢黢的东西,在后面狂追着她们!这是什么?
还好什么?这玩意儿要命啊,比周围更黑的玩意儿在追着她家容容姐姐,这还不如容容姐姐嫌弃自己呢。
“涂山占区,到了。”
话音刚落,一幽灵一狐妖便掉入一片花海。
金予桉连忙飘起来,离远打量着涂山容容,确定躺在花海里的狐妖没事儿才缓缓飘进,开始打量起周围环境。
花海里有一颗生机勃勃的大树伫立在不远处,而树下似乎半躺着一个身着红色衣服的人,那个人低着头一动不动,没有因为她们的到来而有半分动作。
偶尔有两三只蝴蝶飞过,落到那人的红色衣领上,停顿几秒后又骤然飞起,落到不远的花朵上面停留。
这是涂山的人吗?
金予桉试图凑近瞧瞧。
“别乱跑,这可不是涂山占区。”
金予桉顿住,疑惑的看向缓缓起身的狐狸:究竟是不是涂山地盘?
涂山容容一边出声制止金予桉,一边起身将衣领上是碎花瓣拿下来,常年挂在脸上的标准式微笑也无影无踪,面色稍显凝重,按道理来说,穿过那个门,应该到涂山占区才对。
而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为什么这里会有苦情树,树下毫无生机的东西是敌是友。
对于苦情树涂山容容可太熟悉了。
来不及细细探究,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从头顶传下来。
黑色物体落下的一瞬,涂山容容翻身跃到一边,金予桉在破败的花海中看清了黑色物体的真面目,有一颗硕大的六只眼狗头,以及开始极速膨胀的身体,煞白的骨头似乎要突破束缚一般。
而树下本来静止不动的红衣人因为异动而醒了过来,微微转头瞧着她们。
三方对峙起来,金予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动还是不动的好,站队她肯定是站自家容容这边,可是站队有什么用呢。
六只眼睁着浑浊的的眼睛盯向自己的猎物,目前唯一的活物——涂山二当家,涂山容容。
离六只眼最近的金予桉见状移了移身子,试图将涂山容容护在身后。
硕大的脚踩了踩地上的花海,苦情树的树冠跟着动了动,红衣人抬头看向晃动的树冠,眸光落向场内的那位外来者。
“外来者。”
红衣人对闹出动静的六只眼很不耐烦,扶着树干缓缓起身,纤细的手指上长着刚发芽的草,像是常年未打理的样子。
“此地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