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谢霄准时准点地醒了。
昨夜因为哄着晏雪,直到半夜才睡去。谢霄看着罪魁祸首的身影。
这位抱着被子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去。
“…………”
新的一年了,他21岁了,至于这位……好的,今年及冠。
因为是春节,大周罢朝三日。
至于这位为什么起这么早,那完全是因为生物钟。
多年来的上朝时间早就把他养成了早睡早起或者晚睡早起的精神。
不过,他看着晏雪本应雪白的手臂和脖子,脸色有些沉了。
那里多出了几条紫色的纹路。
昨晚他问过徐太医了,徐太医说,“这是傀蛊,母蛊要是身死了,子蛊会在宿主的手臂和脖子处游荡,最后直至消失,消失之后,会留下这些痕迹。不过几日便消散了。”
一位娇生惯养的主儿,怕疼,怕苦,身上却有蛊。却在蛊发作时一声不吭,晏雪,你究竟是谁?
太阳完全出来时,晏雪也醒了,浑身痛极了。
晏雪却只是皱了皱眉,叫了声湖儿。
无人答应,。
他啧了一声,掀开袖子,便看到了那些紫色纹路,他没多惊讶,只是拿出一枚没有毒的银针,找了一处能减轻疼痛感的穴位扎了进去。
随后,他把银针拔了出去,扔在了床榻下的最里面。
穿上衣裳,无忧无虑的走了出去玩去了。
花园里,晏雪吃着糕点,等着湖儿回来。
终于,湖儿回来了,她身穿一身白衣,脸上带着面纱,手里提着食盒。
“哟,醒了,还疼吗。”湖儿问他。
晏雪摇头,打开食盒,拿出一块桃花酥吃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了,那位又有什么事吗?”晏雪问。
“嘴里东西咽下了在说话。是有事,不过,我不打算让你跟着去。”
“干什么去?”
湖儿叹了口气,压低了些声音,“那位要咱们今日晚上去青楼里杀一个畜生,你的蛊刚好些,还是别去了。”
“什么畜生?”
“嗨,这个畜生杀了那位的忠仆,这不,让咱们杀了他。”
晏雪皱眉,“他也太会想一出是一出了。”
湖儿说道,“这有什么,不过那位畜生也该杀,他是个贪官。”
晏雪一听,来了精神,“杀,我也要去。”
“………不行。”
“为什么?我办成小·馆便行了啊。”
“………你,我这不是·怕你的伤吗。”
晏雪站起身,说道,“我已经好了。”
湖儿敷衍点头,“是是是,你已经好了,先说好了,那位就给你一粒保命的丹药,”她说着,把一个小瓶子给晏雪,“要是那畜生发现了不对你就先吃了然后跑出去啊。”
晏雪点头。
谢霄一天都没有回来,晏雪倒是有些不适应。
但晚上也就轻松了些。
晚上,两位身穿夜行衣,快速出了皇宫,随后到了青楼后门,才穿上早已准备好的衣裳。
湖儿的还好,至少只是露个胳膊,也没什么不妥的,但是!这件衣服他娘的是什么意思啊!
晏雪举着这件衣服,给湖儿看。
湖儿一愣,随即笑出了声,“那没发了,就这两件衣裳,你这还是男款的,我也没法穿啊。”说完,她翻出一个金色的面纱给晏雪带了上去。
“…………”
这件衣裳吧,好看是好看,但是它露胳膊就算了,为什么还露肚子?!!
明摆着这件衣裳是从西洋运过来的衣裳。
最后,两位分别浑水摸鱼的混进了青楼的歌姬和小馆里面。
晏雪的脸太多人都见过了,他只好易容了,是个熟人,应该大概不能认出来。
晚间,外头华灯亮起,楼内欢声笑语。
晏雪和湖儿都被带到了一件屋里。
管事的妈妈笑着扫视这些跪在地上的美人们,说道,“今日有重客到来,你们都给我好好伺候着,伺候好了,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说罢,点了一住迷人的香出去了。
晏雪一闻便认出这是什么香,是摄魂香,也可以说是,春·药。
无奈,晏雪只好放慢呼吸,尽量不吸入这香。
没过一会儿,隔间的门开了,进来两位人,分别是那个他们口中所说的畜生,另一个……
那人说道,“都抬起头来。”
声音十分熟悉。
晏雪听从命令抬起头,便看到他的那位未婚夫在这里。
嚯嚯,谢霄这个狗也在啊。
旁边的那个男人说道,“都叫什么?”
“奴婢落见。”
“奴婢响环。”
“……奴婢,湖梅。”
啧。
“……奴,洛安。”
谢霄默不动声挑了下眉。
“洛安是么,过来,伺候孤。”
晏雪,“………”
他合理由怀疑这位是故意的。
男人看着晏雪,眼睛亮了一下,搓手道,“太子殿下原来喜欢这种的啊。”
谢霄完本看着晏雪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闻言抬起眼眶,“嗯?”
“没什么没什么,殿下您高兴就好。”男人悻悻转过头去,点了湖儿过去。
晏雪跪坐在了谢霄的身边,恭敬为他倒酒。
谢霄欣然接受,喝了下去。
在此期间,其余两位舞姬没被选上弹起了琵琶和古筝。
谢霄喝酒时,晏雪快速的向湖儿动了动眼神,湖儿则是点头。
晏雪收回眼神,又倒了杯酒,又加了些私货,正裕递给男人,“这位……爷,请喝~”快喝快喝,要死人喽~
男人一惊,连忙接过酒,一饮而尽。
好耶!
下一秒,他忽然被谢霄拉了回来。
他吐出的气息散在自己的脖颈处,自己的左手被他的手高高举起着。
欸?
作者有话要说:谢霄:(凶巴巴)我老婆!
湖儿:………就听无语的,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被猪给拱了
晏雪和湖儿是姐弟关系,不是亲的。但晏雪的母亲救过湖儿一次,湖儿便留在了她的身边做丫鬟
他们只是姐弟关系!!不要乱想!!
后期湖儿也会声称自己不喜欢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