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倾羽想了想,才想起来,“啊,你就是那个被皇上赐婚的那位嫡长子啊!”
晏雪点点头。
“你怎么在这待着。”
“我偷偷跑出来的。”
“为什么?”
岑倾羽看了看周围,快速的跑到晏雪身边压低声音到,“还不是我那个爹,皇上是让他微服私访,又不是让我。我不答应,我爹就硬拽着我来了。”
“所以你就偷偷跑出来了。”晏雪嘴角含着笑意说。
岑倾羽点头。
晏雪没说什么,走到小溪边,随便拿了根棍子,蹲了下来。
岑倾羽问,“这是干什么?”
晏雪转头说,“观察水质,是否有生命。”
岑倾羽歪头,“啥?”
“顾名思义,钓鱼。”
岑倾羽指了指晏雪收中光秃秃的棍子,“拿这跟棍子,钓、鱼?”
晏雪瞅了瞅手中的棍子,“嗯,愿者上钩。”
线都没有,还愿者上钩,要真能上钩,我岑字倒着写。岑倾羽新说。
然后,岑倾羽就看到了另他惊掉下巴的场景……
一条不算太小的鱼,越出水面,跳了上来。
晏雪看掉在一边的鲤鱼,“啧,技术生疏了,本来是可以一盏茶就能掉到一条的……湖儿!快抓住这条鱼,咱们晚上吃红烧鲤鱼!”
岑倾羽呆在原地,一盏茶就可以钓到一条鱼,他是人吗?岑倾羽心说。
“那个,我可以学吗?”岑倾羽上前问到。
晏雪到,“来啊,一起。”
岑倾羽高兴的在一边也找了根棍子,蹲在晏雪身边。
就这样,一盏茶,一刻钟,两刻钟……
岑倾羽换了好几个姿势,到最后腿都麻了,直接站了起来,而晏雪就一直保持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
湖儿在旁边偷笑。小公子从小时候就喜欢在湖边随便拿一根棍子蹲着。慢慢的,直接练成了可以保持姿势一个时辰。
岑倾羽不死心,又蹲了下去。
两位少年就这样蹲到了饭点。
谢霄找了过来,就看到,一个青色团子和一位茶色的团子蹲在小溪边等傻鱼们愿者上钩。
谢霄又看到自家青团子身边还真有一条鱼。
谢霄微笑,“雪儿。”
晏雪回头,看到谢霄,又回头,向岑倾羽身边凑了凑,在他耳边悄悄的说,“看到没,我身后的人叫谢狗。”
岑倾羽点点头,“啊啊,叫谢狗啊……〃岑倾羽想到了什么,“姓谢!那不是皇姓吗!”
晏雪满脸“你是傻子吗”的脸神。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岑倾羽被吓得结巴了,“那,那你!是太子妃!?”
晏雪摆摆手,“别叫这个称号,怪奇怪的。要么叫我‘殿下’要么叫我‘公子’。”
说着,起来跑向谢霄,接着,腿麻了,摔倒谢霄怀里。
“嗯…蹲了多久?”
晏雪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多久,就一个时辰吧…啊哈哈哈……”
谢霄没多说,打横抱起晏雪,对着岑倾羽说,“你爹今日满杭州的找你,在找不着你,你爹估计要找衙门找了。”
“我去!我得快点回去了,太子殿下,谢谢你啊!”说着,拔腿就跑。
晏雪看着岑倾羽远去的背影,抬头到,“又吓唬小孩。”
谢霄道,“我可没吓唬。”
“切~啊对了,湖儿,把那条鱼带回去,晚上吃红烧鱼。”
“真贪吃。”
晏雪没说话。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天。
杭州酒楼。
一位说书的道,“据说啊,那太子妃,青衣白发,左眼有颗红痣,长着一双含情眼。随便一挑,就勾的太子殿下神魂颠倒啊。”
隐在酒楼喝茶的晏雪嘴角抽搐,在京城就开始流传我的画本子,怎么到了杭州还来!
谢霄则是静静地喝茶,在不留痕迹的观察晏雪的表情。
“太子殿下前世是天上的神帝陛下,而太子妃呢,是只修炼百年的白狐,有一次太子殿下下凡,刚巧就遇到了刚化形的太子妃,一头白发中还带着一双雪白的狐耳……”
晏雪攥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嘴上挂着强挤出来的假笑。
…
晏雪忍不住了,向那说书的问,“这个画本子出自谁手啊?”
说书的抬头看去,道“好像是叫岑倾羽。”
“多谢。”
晏雪看谢霄还有心情喝茶,来了句,“神帝陛下,咱们走成吗?”
谢霄问“干什么去?”
“呵,干什么去,干那姓岑的去。”
谢霄没说哈,向前摸上晏雪的肚子,叹息到“儿啊,你爹太不让人省心了,还要带着那你去揍人,哎。”
晏雪:“……”
“我不去行了吧。”
谢霄点点头,撤回了手,拍了拍晏雪的头顶,“真乖。”
“……”我后悔了,今天晚上我就带着崽子去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