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被带回了东宫,此时的东宫十分火红,到处尽是大红绸缎,锦绣。甚至能听到远处隐隐传来的烟火声,很是喜庆。
“请太子妃静坐,等候太子殿下。”一位命妇说道。
民间结婚有个习俗,便是闹洞房。皇家大婚也不例外,只不过那些闹洞房的人基本都是身有诰命的命妇。
此时,四五个诰命夫人身穿霞帔,裙摆印着小面积的凤纹,脸画浓妆,贴花钿。只不过衣裳颜色要暗下些。
等待自己夫君的过程很无聊,无聊到那些诰命夫人开始窃窃私语聊起八卦来。
晏雪不能动,不能说话,更不能掀盖头。但晏雪也不是那种爱等人的性格,所幸眼一闭,小睡起来。
等在睁眼时,门外已经响起阵阵脚步声。
晏雪自知人来了,立刻挺起腰板,双手放于腿上。
谢霄没喝多少酒,但碍于那些老头太过缠人,来晚了。
推开房门,便看到了规规矩矩坐在床榻上的晏雪。
一品命妇微微蹲下作揖,其余命妇弯腰作揖。“请太子殿下挑太子妃的盖头。”
“好让臣妇们,见见这太子妃的倾国之姿啊。”命妇们说话间,拿起手帕掩唇娇笑。
谢霄拿起一旁的喜杆,缓步走向晏雪。
命妇们让出道路,眼眸含笑看着床榻上的人儿。
晏雪只觉光线忽然暗了下去,下意识抬头,却看到喜杆的一角,忽的明白了。
盖头被掀起,露出了晏雪的面庞。他的皮肤晶莹剔透,如同细腻的玉石,面容清秀,俊美中带着写较弱,眉眼如画。眼眸清澈,笑起来像是春日里的桃花。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张惊艳的脸,却还是画了些淡妆,别有一番风味。
盖头被谢霄轻柔地从晏雪头顶拿下,放到一旁的小桌上。
晏雪顺势抬头去看谢霄,头上的装饰随着动作叮叮作响。
命妇们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雌雄不知的面孔,纷纷倒吸一口气,“还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喝合卺酒。”
谢霄点头,坐在晏雪一旁,命妇把两杯带有红绳的小金酒杯分别递给晏雪和谢霄。
两人双臂交接,仰头喝下了下去这杯没有度数的酒。
命妇们相视一笑,默默退了出去,把剩下的空间全全留给这对新婚新人。
谢霄两人相互对视,不知下一部要做什么。
看着看着,晏雪这才觉得脖子已经酸痛无比,他疲惫的捏了捏后脖颈。
谢霄见状,把他扶起,让他坐到梳妆桌前,谢霄为他整理头饰。
晏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在看看同样出现在铜镜的谢霄。
谢霄十分专注的摘自己的头饰。当最后一个束发的簪子拿下,青丝滑落,乌黑如墨。
烛火光映在晏雪侧脸,凭白多了几分温柔。
可晏雪也就是表面暂时温柔而已。
他让谢霄坐下去,自己为他收拾,可谓是,礼尚往来。
收拾完,谢霄起身,看着晏雪。
骤然被谢霄这么盯着,晏雪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后退一步,说道,“你你你你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谢霄挑眉,“你说呢?”
“……!”晏雪想到什么,潮红从脖子缓缓升到耳朵。
谢霄一步步逼近晏雪,直到晏雪坐在了床榻上。
他打算在给晏雪一个刺激,“上回去别庄,那些人是你杀的吧。”
“……………”完了。
此时,晏雪脑海里仅剩这两个字。
等在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环着谢霄的脖子了。
“…………”
······
客栈中,沈独晚看着络绎不绝的烟花,纳闷的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琳书有些无语,自家公子看了一天书,不知也是应该的。嗯对,应该的。琳书这么想着,告诉了沈独晚今日是什么日子。
前些日他去了将军府,可偏偏不凑巧人不在,只能先是在客栈继续待上几日。
更何况,他也不是奔着将军府来的,他是才进京赶考的。
沈独晚喜医,幼年痴迷医术,如今更甚。自己的阿婆劝自己试试考个探花。所幸,他来了京城,也是途中,接了一个私塾先生的职位。
“太子大婚?”沈独晚说道。“今日还是花朝节,怪不得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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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婚服,半·挂于洁·白的肌·肤上,白·皙的蝴·蝶骨上生出了一朵朵鲜艳的红梅。
深夜冷风袭来,伴着细微的抽·泣声吹去了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滑铲)(跪下)(大喊)(“审核员哥哥姐姐求过!”)(叼玫瑰)(递给审核员)(挑眉)(吹口哨)(走了)
云起雾落(朋友):……我不认识她(冷静)
作者:(挑起下巴)(注视她)(叼着玫瑰)(“女人,你是在欲擒故纵吗?”)(把玫瑰塞进她怀里)(骑着鬼火)(走了)
云起雾落:煞笔
作者: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