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穿过几个人的喉咙,渐出了几滴血来。
瞬间,树上的人们齐齐下来,把晏雪团团围住。
晏雪不慌,反而还有点小激动。
但这个小激动他没有露出来。
死士们的前方站着一个人,貌似是他们的头儿。
"小侯爷,好久不见啊。"那人说道。
"不见不见,"晏雪嘻嘻笑了声,把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来找我做什么呀?"
"杀你。"那人说道。
晏雪哦了声,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白狐裘。
"杀我做什么?我很值钱吗?"晏雪说道。
"值啊,怎么不值?悬赏榜常年第一,出的银两那已经数多数不清了。"
晏雪把扇子收了,脸色严峻,"多少了。"
"小侯爷不是神通广大吗?自己难道不知自己到底值多少钱吗?"
那人比了一个数。
晏雪接着月光隐隐看出来这是个6。
"六千金?"
那人摇头,吐出了一个数,"六千万金。"
晏雪有些不可思议,他摊摊手,"自己你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我,那我,自然是感谢你们千里迢迢赶过来了。"
他把扇子收进袖子里,说道,"晏某被人追杀追累了,早已不像在逃了。这样吧,我就站着不动,任由你们处置。"
那男人见过晏雪的把戏,自然是不会信的。
晏雪见男人不动,他无奈摇头,说道,"快些,等谢霄来了你觉得还能杀我吗?"
男人用舌头顶顶腮,他缓慢拔出剑来,说道,"那鄙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晏雪满意点头。
那群死士见状,也纷纷拔出剑来,跟着首领走进晏雪。
男人用剑抵着他心脏的位置说道,"你真想好了?"他企图接着月光在晏雪脸上看出什么不自然的神情。
"嗯嗯,晏某一言九鼎。"
男人哈哈大笑,"好!好!等你死后,老子会给你和你那姐姐买一副好棺材!"
数十把剑刺进晏雪的身子里。血渐到了他们的脸上。
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晏雪哈哈大笑。他从来没有这么愉快的杀人过。
地上的人还在流血,他那身白色衣裳被血染的通红。
可他们还没高兴多久,他们的头上传来了几声哨子声。
男人抬头,便看到有两个人真在树梢上看着自己。
其中一人蹲着,手里把玩着一柄滴着血的扇子。
笑容欠揍地看向他们。
另一人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剑,表情冷漠淡然看着他们。
蹲着的人笑了笑,把扇子一收,"许自,你还是一样的愚蠢啊。"
他站起来,扶住树干。
一旁的人嫌弃的向旁边凑了凑,"一身血腥味。"
晏雪嘿嘿一笑,"没办法嘛。"
许自瞳孔一缩,他看向地上凉透了的人,在看看树梢上的人。
他骂了声娘,他就知道!这人阴险狡诈的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杀了他!?
"你!!没死!!?"
晏雪撇撇手,"别这么激动嘛,怪吓人的。"
"我没死,对啊。我是没死,你很高兴?"晏雪说道。
"高你娘的兴!"许自喊道。
晏雪兴奋指了指他,冲着湖儿说道,"你看!高兴的都带上娘了。"
下面,许自满脸通红,想骂又骂不出口。
湖儿说道,"别闹了,太子那边快把人杀完了。咱们也快些。"
晏雪哦了声,把身上血红的狐裘脱了去,落在了树梢上。
他里面穿着那身长长的单衣,腰间被几根白绳束着,显得他十分单薄。
可那原本的白衣和白绳却变成了血色。
他轻功下去,落在许自的面前,手把着那柄滴着血的扇子,他笑道,“许自,你很意外吗?”
他挑起许自的下巴,说道,“我好歹在悬赏榜待了几年,追杀我的我都数不清了,你真以为我是真不想活了?”
“你真的,太天真了。”说着,挑着他下巴的扇子露出了刀片。刀片刺进肉里,流出了几串血珠。
周围的死士见状,连忙上前,却被湖儿给拦住了。
“诸位,找我弟弟有何本事?他不过才弱冠,还禁不起你们吓他。”湖儿说道,甩出几枚银针。
瞬间,有几人倒在了地上。
拿群死士们没有领导的命令,他们不敢擅自上前。
只能恶狠狠盯着湖儿和晏雪。
“………”
晏雪垫着脚尖累了,把扇子撤了回来。
也是这个时候,徐自忽然大喊了一声,“给老子杀了这个疯子!”
死士们得到了命令,把着剑,开始狂杀。
湖儿为了不让晏雪分心,只能自己独自一人杀这些人。
这些死士对于她来说,太弱了,不及她的一成。
晏雪也倦了,只想快些搞完回去睡一觉。
于是他拿着他那柄扇子,就对着许自的喉咙刺去。
可许自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晏小侯爷今个儿怎么没有用剑啊。”1
晏雪挣脱开来,皱眉又冲着他刺一刀,顺带说道,“杀你这种货色,用毒针有些瞧不上你,用剑,”晏雪躲开许自的剑,继续说道,“我感觉太小题大做了,扇子刚刚好。”
晏雪向后一跃,随后抽出一人的剑,开始与他剑斗了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树上吗?”
周围的光线开始微微转亮。
还没等许自开口,晏雪的剑便刺进了他的心脏位置,晏雪把剑扔在一旁,说道,“因为那人根本就不是我,眼瞎的狗。”
那边,湖儿也把人都杀完了。
我说,晏雪,咱们晚了。”湖儿转过身去,说道。
晏雪嗯了声,“回去吧。”
不知何时,晏雪的鞋不见了,他没说话。赤脚走着,染血的衣裳早已干透,穿在身上不是很舒服。
身后,走来了一群人。
其中一人走到许自附近,蹲下来,探了谈他的鼻息,回头说道,“殿下,人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晏雪没受伤,只是他光了一夜的脚,会发烧或者风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