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贝利亚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毕竟银奥是实打实的如今的最强战力之一。
如玛丽所言,阿尔法游刃有余地适应了辅助奥的任务,作战阶段过半后,其姓名已经再一次在战场上传颂起来。
但就像奥方,主要是后勤组,因为阿尔法的再次上阵而士气大涨一样,还记得阿尔法战绩的安培拉星人也因为这一消息愤恨不已。
他们不知道阿尔法如何在那种手段下恢复了伤势,但还是想要故技重施,再次伏击阿尔法。
可惜,辅助奥和主力奥基本形影不离,贝利亚的强大战力和阿尔法的精准辅助碾压了一切计谋。
差点被遗忘的队友b跟在后面嚎:“我呢,我要干什么?开个盾都不要了吗?”
银奥又一拳打趴敌人,转头确认阿尔法也同时解决了偷袭的另一个,才不耐烦地回答:“有本大爷在不需要盾,你就看着臭小鬼不让她受伤就行。”
阿尔法一个光线放出去消灭敌人,冷静地变换动作给银奥让出下一步的作战空间,才冷淡回复:“我不需要。”
贝利亚时不时就瞥一眼过来,本来暴力路线大开大合的招式这次还谨慎起来了,她哪里还需要盾,一光粒子的伤都没有受。
有点微妙的不爽,但银奥这次的偏袒相当委婉也不好拒绝。
队友b停住追赶的脚步,留下海带泪:“怎么这样——调我过来又不用我,伤心了伤心了啊——”
最后悲伤的队友b用盾把自己罩成了个金钟,缩起来享受战场上难得的孤独。
队友b抱腿文艺脸:“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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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败后,敌方被奴役的达达星人扑过来抱住银奥的腿,说自己不过是被逼迫的敢死部队,愿意成为俘虏。
达达星人边哭便絮絮叨叨,说自己上次就不该偷袭阿尔法,最后还好命地逃走了。
这倒让被提到的当事奥意外了,上次和凯恩玛丽胡扯的理由,现在变成真的了。
熟悉的一幕,阿尔法不觉得银奥的选择会有什么改变。
懒得管也怕银奥别扭,所以阿尔法主动拎着除了跟自己絮叨什么都不关注的队友b走到一旁去,方便贝利亚的行为。
她自己也可以动手,可谁让达达星人抱着银奥的腿呢。
队友b被拎住也不挣扎:“干什么呀阿尔法,想和我聊聊天吗?”
阿尔法懒得解释:“那个俘虏很可疑,估计会被处理掉”
队友b:“可疑?我看它哭得挺真的,不过你觉得该处理掉的话那一定没错。”
就是知道会这样才懒得解释。
另一边,贝利亚看着痛哭流涕说着自己是被迫之类话的达达星人,烦躁地摸了摸下巴:“哈?你以为本大爷是什么大圣人吗?”
银奥一脚踹到达达星人的肩上,把它踢倒,想要干净利落用一个光线消灭对方,却又在看到阿尔法自顾自拉着队友b走远的动作后停顿了。
这一动作和停顿恰好让达达手里紧握的奇怪药剂滚了下来。那药剂非常小,带着注射的针尖,咕噜噜滚到黑土上。
阿尔法在旁边放空大脑拒绝听队友b闲聊,想着回去后到玛丽那讨一点小饼干吃。
但辅助奥的注意力是时刻关注着战力奥的,所以她立刻发现了滚落的药剂并且一把夺了过来,检查这种不明物也是辅助奥的职责。
阿尔法观察药剂中的紫色液体,味道相当熟悉。
熟悉到和当初害她受伤难愈的那一刀上抹的味道一模一样。
对于这种物质,整个营地里只有阿尔法是受害者,仿佛这是什么对阿尔法特攻材料一样。也因为缺少样本,很多副作用也只有受伤的阿尔法能感受到。
它会让黑暗能量残留在伤口里,扎在光里难以取出,会让奥的情绪短时间内变得极端,让奥产生破坏欲。
当时是怎么压下这种感觉的,阿尔法回忆,她好像直接屠杀了对手吧,虽然自身也遍体鳞伤差点同归于尽。
没想到还有达达星人这个漏网之鱼。
阿尔法抚上手臂上的层层臂环,伤口好像在这味道刺激下又蠢蠢欲动起来,不妙的感觉。
银奥没看清,只以为达达用什么暗器偷袭被阿尔法挡下了。他的拳头握紧,又踹了达达星人一脚,气愤让他的语气冷肃起来,
“怎么,原来还想要偷袭本大爷吗?还是那个小鬼?真是不该对你们这种扰乱和平的家伙有一丝心软。”
光线在贝利亚的手臂上几乎已经成型,却突然有湛蓝的光线更快地出现,擦身而过,让达达星人立马化成了一团齑粉。
银奥转过身来,看到的是拳头紧握满脸杀意的阿尔法,和没发现不对甚至拍手鼓掌夸光线力道强的队友b。
贝利亚:“臭小鬼,你?”
阿尔法回过神来,没有露出什么愧疚,只是手放在臂环上抚摸,冷淡地回复,“是敌人,快点消灭比较好。”
迷你的药剂被藏在掌心,直到回营地也没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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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有事问我吗?”玛丽一边拿出小袋子装刚烤好的小饼干,一边看向难得来访的贝利亚。
他们在很多地方见面都是正常的,医疗室、战场、训练场、甚至是阿尔法的休息室,但是像今天这样突然来敲门,还放轻自身绝对会惊扰隔壁的力道,避开阿尔法和凯恩找她单独见面,确实是件稀奇事了。
更直白的说,一个分化的a奥跑到o奥房间里来,要是被碎嘴奥看到,立马就能让绯闻满营地飞。
玛丽边挑拣出形状完整色泽好看的饼干装进袋子,边问:“是阿尔法的事吗,连凯恩都要避开?”
念到“阿尔法”的音节时,女奥的音调本能地放轻柔,捧着袋小饼干好像捧着什么易碎物品一样。
贝利亚关上门,大剌剌地坐到椅子上,啧了一声回应,“这件事告诉凯恩就太麻烦了。”
毕竟上次凯恩和他也是因为个达达星人吵了起来,贝利亚倒是无所谓,但是这次是阿尔法下得手,他可不想阿尔法去面对凯恩反对的言辞。
贝利亚带着烦躁的语气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还时不时停顿观察下女奥有没有感到反感,最后一锤桌子认定阿尔法反应不对。
玛丽放下饼干袋,给贝利亚和自己倒上一杯热茶,才慢慢回应:“因为看到你被偷袭所以出手,虽然很合理,但确实不像阿尔法的作风。”
那个孩子真的会那么轻易就对生命判处死刑吗?明明是那么温柔地安慰她的孩子。
带上了层层滤镜的玛丽肯定了贝利亚想法。
但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玛丽喝下热茶,思考了半响以后突然哑了声。
玛丽:“贝利亚...”
银奥烦躁地挠头,因为隔壁就是阿尔法的休息室而压着声音问“你想到什么了?”
玛丽:“阿尔法多少岁了?”
贝利亚随意回应:“大概一万岁多一点...干嘛?”
玛丽放下热茶,猜测让她有点喝不下去了,“虽然好像早了一点,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银奥听了半天也没得到答案,“玛丽,你到底想说什么?”
玛丽正色道:“是分化啊,贝利亚。你还记得吗,你和凯恩分化前也是无端得变得更暴躁。”
贝利亚一时间懵了,他觉得自己一直都挺暴躁的,跟分化没什么关系吧,但例子里带上凯恩又好像有可信度了。
他在来之前想过很多原因,甚至考虑过阿尔法是不是被伤口里的黑暗能量污染了,但独独没想过分化。
贝利亚用手遮住脸,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哈?”
“那个小鬼?”
“不不不,她还是个小奥吧?”
在贝利亚的眼里,阿尔法从始至终都还是那个半夜带他去吃黄豆粉年糕的小奥,那个因为他的帮忙反而又一次体验失去双亲痛苦的小奥。
他捂住眼灯,不自觉回忆起那天被咬的计时器和斑驳的红印,渐渐没了声响。
玛丽柔声反问道:“你还记得阿尔法是几岁入队的吗?”
“一千五百岁吧...”
银奥在回忆后反应过来,阿尔法已经足足和他,和他们,相处了快一万年了。
当年的那个小奥,居然也快成年了吗?
玛丽:“阿尔法对于分化知识并不太了解,我是o奥不太方便,贝利亚,你愿意去教她吗?”
贝利亚几乎是反射性地摆手,刚刚还烦躁的语气已经完全走了样,带着抗拒和慌张“不,本大爷不去,怎么可能,那个臭小鬼...”
“那我去拜托凯恩也可以吗?”
“啧,随便啊!随便让哪个奥教她,反正本大爷不去!”
银奥放下茶,没控制住力道发出了怦的一声,他撑起手臂起身,没有留下告辞的话就推门出去了。
像是落荒而逃一样。
但桌子对面的玛丽并没有在意到贝利亚的异常,她看向手里的热茶,袅袅的热烟挡住了眼灯的光。
“分化的话,”
“那孩子一定是alpha吧。”
“真是的,我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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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心事重重地和贝利亚告辞,对方这次都是一些小伤口,回程的路上她就治好了。
虽然不知道银奥为什么一脸迫不及待分开的样子,但阿尔法也没有更多的心思去关注了。
支开队友b,她带着藏好的药剂回了休息室,褪下金色的臂环,想要尝试从药剂反推治好自己。
阿尔法摆弄着紫色药剂,有一瞬间的后悔。其实应该留个活口回来审问的,但当时的那种破坏欲,如果不打向达达星人,那就是打向贝利亚和队友b了。
又尝试了很多办法了,依旧没有什么进展,也不敢直接注射,阿尔法反而因为长时间闻到那种味道而心情愈发糟糕。
最后她仰躺在床上,感叹自己虽然有蓝色的体纹,却没有蓝奥的智慧。
牙齿泛上痒意,这是她啃上贝利亚计时器之前就会经常出现的感觉,现在想想,好像就是从受伤后开始的。
不会也是这破药剂的后遗症吧?
空气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味道,像是木香,又带点甜味,让阿尔法的牙齿更痒了。
想要拽过奥玩偶像以前一样啃上两口疏解,没想到却传来敲门的声响。
“谁?”心里直突突的,让阿尔法语气里带上了不耐烦,嗓音开始趋向沙哑。
门外是凯恩,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是我,阿尔法,休息了吗?有些事玛丽让我告诉你。”
阿尔法忍住拒绝的冲动,战场上的突兀已经够了,要是再来一次,被怀疑就是板上钉钉了。
可是,周围的味道似乎又重了,阿尔法磨了磨牙,希望速战速决吧。
她撑起身来,打开门,憨憨摸角的红奥站在门口,看起来有些扭捏,不像对方一贯光明磊落的作风。
凯恩先递过来饼干的袋子,说是玛丽给的,然后假装自然地步入阿尔法的休息室,坐上椅子,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阿尔法在红奥进来后愈发明显的味道里感到更加难受,她隐约捕捉到了真相,好像有什么本能涌上来了...?
暗处拧了自己一把,阿尔法此刻心情差到了极点,不管是猜测的分化,还是破药剂的后遗症,都不是她现在想要的。
咬牙保持清醒,阿尔法坐到凯恩对面的椅子上就开始啃饼干,用咀嚼缓解痒意。
她边恶狠狠地咬下饼干,边缓慢地吐字,“有什么事吗,凯恩、队、长——?”
凯恩感觉相当别扭,手摸角的动作就没有停下过。
虽然他在其他方面都很有经验,但对于一个每次都乖乖打好抑制剂熬过易感期的奥特战士来说,他对于分化的知识也就是来自于曾经的书本。
但是想到备用人选是比他还不懂的贝利亚,玛丽又是o奥不太适合——毕竟他们都认为阿尔法肯定会分化成a——只好让他来了。
凯恩清了清嗓子,回忆自己的九百年奥特义务教育,照本宣科地开口,
“是这样的,阿尔法,我们认为你快要分化了,最近你可能会出现一些情绪激动的情况,开始初步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并且腺体发育发热产生自己的信息素。”
“你可能会对o奥产生额外的兴趣,但你要学会分清自己的意志和信息素带来的影响的区别,然后...然后就是,恭喜你,即将成为一个分化奥,虽然年纪还算不上完全成年,但是可以开始寻找自己的伴侣奥了。”
凯恩刚开始说的还算顺溜,越到后面越卡壳,结结巴巴地发完言后,就一副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样子。
阿尔法咬得越来越用力,还是没办法摆脱那种仿佛基因里刻有的冲动。
这是缺陷,她不该低头,阿尔法在心里不停地重复,却还是难以忍受下去,甚至到了冲动吞没思绪的程度。
她不敢去看面前的红奥,也不敢去闻空气里的任何气味,几乎憋红了眼灯,身体紧绷,却还是被本能的漩涡卷了进去。
凯恩看阿尔法啃饼干啃得欢,沉默着,并没有注视着他,也没有和他告别的意思,就略带尴尬站起身想要走,但在握上门把手时突然想起事,转头挺胸骄傲地说,
“阿尔法,我刚刚遇到贝利亚和他说了适应信息素的事了,虽然他看起来不在意,但我觉得他还是很开心的。”
沙哑的回应传来,好像混进了某种深不可测的东西,“是吗?那很好。”
阿尔法看向手中的饼干袋,只剩下三块了。
凯恩没料到阿尔法是这个反应,感到奇怪想开口询问,却被阿尔法抢了话,
“凯恩,关于分化的事,我还想问几个问题。”
“...好的,你问吧。”红奥注意力被转移,开始努力回忆书本的知识。
阿尔法伸手拿出饼干。
“分化的奥会迅速进入易感期吗?”
“不,一般来说不会的,都是先从产生自身的信息素开始...”
咔嚓——
“分化的a会想要咬a吗?”
“哎?阿尔法,这一般不会发生,但也不排除可能性,因为a奥之间是可以帮忙缓解易感期,但是...”这太稀有,也不符合阿尔法坚定的ao恋观吧?
咔嚓——
“那么,我现在想咬你是正常的吗?”
“阿尔法...?等等——”
咔嚓——
空空的饼干袋子落了地。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咬了一口(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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