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身份辨别能力,就是你可以根据人或物的某些特征,辨别人物身份。】管理员蹦出来卖弄。
云胡:【就是搜索引擎呗!】
【呃,也可以这么说!但是,】管理员提醒:【只能搜索到小说中出现的人或物,小说里没出现的,是搜索不到的。】
【哦……】云胡顿时没了兴趣。
小说里那的几个人物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看来这特殊体质第二层也没啥大用。
【可……为什么是第二层,】她又问:【第一层是什么?】
【呃……这个嘛,】为掩饰自己的不专业,管理员顾左右而言它:【每当金币数达到一千,就会自动解锁一层能力,后面还有预知剧情能力、抗毒能力、测谎能力……】
云胡打断:【第一层能力到底是啥?】
管理员在后台系统里找到这些能力时,第一层能力已经被云胡解锁,一旦解锁该道具就在系统里消失,因此他也没见着第一层能力是啥。
【你最近就没感觉出有啥与众不同?】
云胡想了想,除了特别能吃,没啥与众不同。
她一脸迷茫,摇摇头。
【那……我就只能去备份系统里找找看了。】
管理员走后,云胡慢悠悠转醒。
此时,她正躺在一个陌生房间里,天光已大亮,看来已经是第二日。屋子里弥漫着熟悉药香,她吸了吸鼻子,正是那红衣女子独家使用的金疮药。
“醒了?”
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走到床前,依然是一袭红衣,只是面容与昨晚的女子完全不同。
“你右腿断了,不过放心,有我小圣手伊红在,保你不出两月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小圣手伊红?
云胡赶紧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
蓝幕上显示:
伊红,曾用名“簪花圣手”。自幼跟随母亲学习医术,人送外号“小圣手”。30岁时用“簪花圣手”之名流连青楼,杀了十九个花心男人后遭江湖追杀,之后被一股神秘力量解救,42岁时退隐江湖。
技能:医术、易容。
武器:银针。
武功招式:飞针穿喉……
后面的那些武功招式云胡看不懂也不爱看,便关了蓝幕。她仔细看着这红衣女人的脸,确实不是晚上见到的那张,但应是昨晚那个人。
伊红见她眼神从疑惑到清明,显然是认出她来了。
“小姑娘眼力不错。”她赞赏道。
“谢谢您帮我治伤。”云胡诚恳道。
伊红笑笑,又回到书案上摆弄她那些针药。
云胡突然一惊,猛地坐起来,牵动伤腿疼得直呲牙。
“您,您知道我是……”
伊红扭头看过去,安慰道:“放心,目前这个院子里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眨眨眼睛,“我可不会告诉那帮大老粗的。”
云胡放心了。
因为松云观都是男道士,裴之便让她也扮作男人。后来大家都以为她是男人,她也不想特意跑去和人家强调自己是姑娘,干脆就这么着了。
这个伊红擅长医术和易容,发现她女儿身份也是正常。其实,能有人知她是女孩,云胡还是很开心的,这感觉就好像突然有了一个可以分享秘密的知心大姐姐。
院子里忽然一阵嘈杂,有人吵吵嚷嚷,还有嚯嚯的拳脚之声。她仰头,好奇地透过窗户向外看。
装修严肃古朴,明显这不是景行商行的别致小院。
“伊前辈,这是哪里?”
“这里是黎阳县,公子前阵子刚刚购置的宅子,无人知晓,你可以安心养伤。”
黎阳距北祁十几里,连夜匆促地搬到这里,想来那个别院已经不安全了。
“哦,对了,”伊红想起一事,“你不要前辈前辈的叫我,我不爱听,符来他们喊我红姑姑,裴公子叫我小圣手,你打算随哪个一起叫?”
伊红笑眯眯地盯着云胡,不放过她一丝表情。
昨天自接到骆景行消息后,他们就快马加鞭往回赶,中途遇到一伙劫匪耽搁了时间。之后裴稷便嫌马车太慢,不顾伤情使轻功先走。他如此着急,可见这个云胡在他心中地位不一般。
她早听说了这个灭火英雄,觉得不过是懂得些雕虫小技罢了,直到昨晚见到这个嫩皮细肉的翩翩公子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
怪不得裴稷会心急。
怪不得他会舍命救她。
怪不得他会愿意被她抱着一动不动。
她一连在心里念了三个“怪不得”,不由得感叹。
世间之事,惟有这个“情”字最难琢磨,也最让人疯狂。
可从昨晚情形来看,云胡与符来似乎更加要好,不知在这个云胡心中,更喜欢哪一个?
伊红这一问,是试探她与哪一个更亲近。可云胡此刻心底想的是,看来不论书中还是现实,女人都是在意年龄的。
她甜甜一笑,道:“那我以后叫您红姐姐,可否?”
伊红愣了一下,旋即心道,这个小姑娘果然聪明。既回避了她的试探,又哄得了她开心,怪不得能让裴稷那座万年冰山动心。
她点点头,很满意这个称呼。
于是后来的几日,院子里时不时蹦出一句甜美的“红姐姐,早上好”,“红姐姐,您今天可真好看”,“红姐姐,我又想看看您那个独家金疮药了”。
每到这个时候,符来都捂住耳朵假装没听见。这些天他和云公子经历生死交情渐深,他本想和云公子以兄弟相称,可他们一个叫姑姑,一个叫姐姐,这……
差了辈了啊!
符来觉得自己吃亏了,吃大亏了!
“红姐姐,院子里为何这般吵?”云胡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伊红原本就在窗前,闻言特意把窗子打开一条缝,这一下,云胡听得清楚了。
原来是骆家主在跳着脚骂娘!
也不知是哪家人得罪了骆家主,惹得这大嗓门吼得满院子都在震。云胡听了一阵子,眼珠咕噜噜一转,明白了。
“骆家主,”她眼睛一亮,“定是在县长夫人娘家吃了苦头了吧?”
“都骂了一早上啦!”伊红调好了药后拿给云胡,从鼻子里哼哼两声,道:“县长夫人娘家可不是什么善茬,就那片顶多一百亩的柿子林,硬生生讹了骆家主一千两银子去。”
因为舍不得三百两把她和符来丢在了柿子林,结果现在被迫掏了一千两?
云胡低头喝了口药,苦得脸都皱成一团。可一想到门外正在肝疼的骆景行,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接着,两个女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幸灾乐祸。
于是这一笑,便不可收拾。药也喝不下去,碗也端不稳,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云胡抹了把眼泪,“骆家主要是知道县长夫人娘家那么难对付,别说三百两,六百两都舍得。”
伊红轻嗤一声,“某些人仗着年长几岁算计别人,哼,就他那副脑子,再长十个也不是裴公子对手!”
“这么说,”云胡恍然明白,“裴稷是故意让骆家主去县长夫人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