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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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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蕊就爱嘴上逗逗时鉴, 关键时候还得装乖撒娇一整套。

她现在出现手脚发寒的情况,就算天热了,晚上也得蹭着时鉴, 捂暖了才会乖乖睡觉。

刚刚那话也就图个嘴爽, 季向蕊说完就乖巧服软了。

她眨眨眼,手揪着时鉴的衣袖, 减小幅度地晃了晃, 压低声线说:“但我今天感觉你倒也没那么闹,姐姐放你一马。”

“姐姐?”时鉴笑着微挑眉梢。

“干嘛。”季向蕊别别扭扭地压下他的肩,脸皮薄得说什么也要往他身上跳。她扒拉的动作和以前十几岁时的小霸王状态毫无二致。

时鉴疼她,还会顾及地微倾下身,让她灵活地蹦到自己背上去。

时鉴稳准地勾好她的膝窝,由她不安分的手在他侧颊捏来捏去。

季向蕊在他背上趴好,小狗脾气自动收敛, 满意地笑说:“你今天去开紧急会议,是不是后面有工作?”

因为马加革那块的驻守工作有既定时限, 时鉴现在带队回来,上面还没下来最终驻地择选。

傅听言空军那块也是找了个时间回来, 处理好国内事务后,没多久还要出国。

这点上, 时鉴没瞒季向蕊,“最后三个月, 下周出发。”

季向蕊明白地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尾依然扬着俏皮的弧度,脱口而出的话里却不留情面:“这样啊——”

她刻意顿了顿,眯眼笑, 感叹说:“那这三个月我得好好玩玩。”

下一秒,由轻及重地,季向蕊明显感受到了大腿被时鉴掐了下,密密麻麻增强的疼感,堪比嗜咬涩麻感。

她轻呼了声,抬手就是薅了把时鉴的头,“你干嘛!”

时鉴的头被她推歪,他眉眼却仍是慵懒恣意的,“想去哪玩?”

季向蕊就不说。

“嗯?”时鉴又轻掐了下,不偏不倚地原位。

季向蕊气得两颊微鼓,躲又躲不掉,“你再掐我!我今晚真让你睡沙发!”

时鉴笑着逗她:“你舍得?”

“我有什么不舍得的?”季向蕊永远嚣张在表面,怯却在心里。话一旦说出,就收不回去。

她心情复杂地想了想沙发有多硬,但就是不低头,还有心思认真提醒他,“你下周就走了,是你得珍惜机会。”

“珍惜什么机会?”时鉴装不懂,“房间里吗?”

“......”季向蕊真是受不了,“时鉴!”她佯装不爽地勒他脖颈,非要他说好听话哄她才肯罢休。

时鉴输了,笑着主动低头,“乖点,听话。”

“哦。”季向蕊抬手摸摸鼻尖,有眼力见地收敛声势,软趴趴地又像黏人的小狗,趴回到他肩上,嘟囔说,“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

“什么?”时鉴笑得肩膀微颤。

季向蕊知道他听清楚了,不好意思地满脑袋往他颈窝间塞,闷闷半天都没说出话。

她的呼吸温热,绵密地细腻喷洒在他颈间,季向蕊不自知。

走到人少沉静的长道,时鉴才敛着笑,偏头看向困劲上来到视线迷蒙的她,“困了?”

季向蕊摇头,脸颊蹭蹭时鉴的侧颊,老实巴交地说:“我才没有。”

那就是困了。

时鉴笑着在她收回身,想要再次凑过来磨蹭他脸颊的时候,倏然毫无预兆地转头,无误地一下亲上她的唇,轻缓地厮磨。

季向蕊愣了几秒,猛地瑟缩退后,“哪有你这样的?”

“我怎样?”时鉴手上用劲,颠了下她,把她背到较之原先的更高位。

季向蕊说不出来,但总有种被偷袭的感觉。

她这会会聪明了,还不忘说话的时候人要朝后缩缩,“反正......你偷袭。”

“亲你也算?”时鉴自从求婚之后,在季向蕊眼里的形象就越发的肆无忌惮,好像真如他之前说的,这入园门票一给,还怎么退场?

季向蕊不说话。

时鉴补了句:“那换一换?”

季向蕊不要,摇头。

随后,时间一点点地划过,于静谧处,人烟渐少,就连蝉鸣都应时地放低了喧嚣。

时鉴说出的话含笑却沉:“记好了。”

“嗯?”她抬眼看他。

下一句深意十足:“现在我是你的了。”

*

就因为特种部队长达三个月的驻地期,所以季向蕊后面帮时鉴收拾行李的时候,东翻翻,西翻翻,总怕有什么收拾不到。

周末的时候,最后一遍行李箱检查。

季向蕊盘腿坐在地上,手翻着箱里装的行李,和平板上记录的对比了下,没一件落下。

她满意地把平板放到旁边的茶几上,抬头的那瞬,玄关处正好响起密码锁输入的声音。

要换平时,季向蕊肯定第一时间跑过去开门。

但今天她一动不动,眼见着时鉴买好她喜欢的零食回来,伸手朝他抬了抬,是要抱的意思。

时鉴拿她没办法,就因为她喜欢随地坐,他专门买了地毯放在家里。

季向蕊穿着身小恐龙的睡衣,带着绿油油的帽子,笑着朝他伸手。时鉴必然有求必应。

他把零食就近放到茶几上,双手撑住她的胳肢窝,一下出劲,把她整个人搂抱起来。

季向蕊指着地上收拾妥当的箱子,骄傲地说:“你开心吧,我自己收拾都没这么仔细,该带的都帮你装好了,不会缺。”

“好。”时鉴抱着她坐到沙发上。

季向蕊眨眨眼,时鉴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他笑着故意亲了下她额头。

季向蕊愣了几秒,默不作声地摇头。

时鉴又亲了下她鼻尖。

季向蕊皱眉。

“你干嘛?”季向蕊不耐地抬手就是抓住他衣领,把凉飕飕的手往他肩胛上伸,“我不要这个。”

“那要什么?”

季向蕊不说话。

时鉴这才敛笑凑近,右手扣住她后颈,顺势靠后的同时,把她压近到自己身前,细密地吻着。

季向蕊被他时轻时重的热息扰得脸颊生痒,笑着直推他脸,躲又躲不掉,半天还在他怀里。

季向蕊一个没坐稳,双腿就滑下沙发,整个人就要跌进沙发,动作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她一下揪住时鉴的衣领。

瞬间的位置折转,她窝在沙发里,后脑勺在撞击到沙发扶手之前,被时鉴敏锐地托住。等同于,季向蕊现在受限在时鉴和沙发之间,

她也不怕,因为她知道,时鉴总能保护好她。

季向蕊学乖地仰头主动亲了下时鉴,低声说悄悄话似的:“怎么办,要去三个月呢,我想你怎么办?”

“那我带你走?”时鉴单膝还半跪在地上。

季向蕊没察觉到,只是沉浸在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里,端正态度说:“那可不行,你得工作,我不能打扰你。”

时鉴知道季向蕊申请的工作调令下来,以后不会再去马加革。

回来这么久,他怕她还会害怕,尽量避而不谈。

季向蕊反倒是经过这两次之后,胆子像是练出来似的,轻描淡写地主动提到:“那边我可熟了,那边虽然是酒吧的酒好喝,小姐姐也漂亮,但你不能多喝一口,多看一眼,被我知道了,你就完了。”

时鉴怎么会有那种多余的心思?

他笑得不行,只属于季向蕊的流光溢彩都迫不及待地从眸底跃出来。

“不会。”他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尖,“放心。”

这话就像是定心丸一样,瞬间塞进季向蕊心里。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被时鉴哄得连那点不舍也随之尽抛脑后。

但更多的,季向蕊没说。

包括她会最后跟着胡韵杉再去一次马加革的事。

季向蕊主要是怕时鉴知道了会担心,所以悄悄地瞒着,一直到他带队离开都没说。

部队驻地马加革的三个月,季向蕊联系不上时鉴,除了工作,剩下的工作不是和宋念安交流心得,就是和公司的一帮人胡扯。

渐渐地,季向蕊发现宋念安那晚说的“再也不追”好像真不是开玩笑,傅听言来,宋念安甩门,傅听言接她下课,她总能错过时差。

更甚的是,宋念安身边还真就出现了一个能和傅听言外貌相较的帅哥,季向蕊问了季老,才知道那是陆军宋家的长子,宋弈洲。

不过宋念安和宋弈洲好像也不来电,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傅听言倒是被她一顿操作气得不轻。

季向蕊去马加革之前,回了趟老院,见到傅听言和宋弈洲同时出现在厨房。

她难免好奇地问宋念安:“你不会来真的吧,宋弈洲你才认识多久,怎么就同进同出了?”

宋念安心里有谱呢,“他不是挺好的吗?”

季向蕊:“?”

宋念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年龄还和我差不多,比傅听言年轻多了。”

季向蕊:“......”

宋念安和宋弈洲像是说好了似的,当着傅听言的面默契十足地各种交流,季向蕊是没能跟上思路,但季老的表情倒是心思烦乱。

这傅家和宋家......

季向蕊也不凑这个热闹,老院一顿晚饭吃完,就收拾行李准备去马加革。

数数时鉴离开溪安的日子,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似乎快到既定回来的时间。

季向蕊这边算得正好。

她和胡韵杉这次去马加革,就是因为瞿过那边的线路还有没有解决的,胡韵杉知道在哪,再加上马加革人手不够,她们支援后很快就回来。

如果及时,她会早于时鉴到家里。

上飞机前,胡韵杉把买好的咖啡递到季向蕊手上,就近坐在她身旁,垂眸看到她手上的戒指,笑说:“日子定了吗?”

季向蕊点头,眉眼浅弯,“家里选好了,年底。”

“真好啊。”胡韵杉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早已没了戒指痕迹,有点惋惜地说,“还挺羡慕。”

“老师你的......”季向蕊注意到胡韵杉的动作,问话因为胡乱冒出的想法而消减底气。

胡韵杉能回国已经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情况了。

她接受所有人的关心,却只字未提原先已经定好的对象。

季向蕊就算是猜,也能大致想到某些原因。

胡韵杉没瞒她,露出的笑容不是苦的,是欣然的:“他结婚了,孩子很可爱。”

季向蕊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安慰。

胡韵杉是坚强的,这么多年,如果对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她回来,她都会持以愧疚。

她没有周霄幸运,没有程南荨陪在身边。

所以当她站在那户人家门外的树后,看到曾经满眼都是她的男人牵着一妻一子下楼散步,她心里没有一丝懊恼,也没有一丝后悔。

有些人,错过就是错过了。

六年的时间,足够淡忘太多事。

其中包括感情。

胡韵杉经历了这么多,肮脏龌龊的画面见得数不胜数。

现在的她,只抱有最澄澈的希望,希望身边的人,希望季向蕊能没有遗憾地好好和真爱走下去。

她笑说:“我没事,毕竟年数久了,感情淡了再正常不过。”

季向蕊如鲠在喉。

胡韵杉却是忽然想到当时废弃教堂外出现的那个女孩,好在她教出来的学生在敏锐性这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

这件事胡韵杉后来有给过季向蕊解释。

其实除了警醒作用,她还希望季向蕊可以记住那个小女孩的脸。

因为如果搞垮瞿过的一次计划失败,那个小女孩就会成为下一批被卖出去的人,周霄一旦出事,不能保她。

季向蕊要是逃不走,被抓,就很容易和女孩碰上。

胡韵杉早就做好了没有退路的死局打算。

所以只要季向蕊记住那个女孩,她如若找到生机,一定会带着她一起走。

那个小女孩并不是马加革人,而是中国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地记者和马加革当地女人生的孩子,户口归属中国,是中国人。

胡韵杉是记者,但也是中国人。

她既然里里外外照顾着小女孩,就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世界需要和平。

和平才是平安喜乐的紧要前提。

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

到达马加革后,工作开展得顺利。

但这次的工作点距离海军驻地偏远,季向蕊按理是见不到时鉴的。

偏偏有些事情发生得就是这么巧。

回程的倒数第二天,季向蕊和胡韵杉去了趟周霄转手的那家酒吧。

据周霄的说辞,当时为了防瞿过,他让手下除了在特定桌下装窃听器,还有所有的包厢嵌墙画后都有针孔摄像头。

瞿过没去过几次酒吧。

但唯有的那几次,周霄都有证据记录。

送回国的证据是删减版的视频,里面隐匿了另外两条新走线。瞿过一天不说,这两条线就一天存在。

周霄完不成任务,那就只能胡韵杉来。

先前跟在胡韵杉身边的男人,她虽然给他下药,把他关在库区里,但也因为她这么做,才阻绝了男人被瞿过手下毒害的可能。

那个男人看着人高马大,实则本性懦弱。

胡韵杉救了他,他是感激的。

所以在胡韵杉想要断那两条走线时,男人冒着风险进了趟酒吧,在隐秘的几个地方重新装好新的针孔摄像头,可录音的配置统统准备。

瞿过被抓,可他还有手下逍遥法外。

胡韵杉就利用了这点小细节,巧妙地在一天调出了前面这几个月那两个手下每回坐到掩人耳目的固定墙角位置聊走线的录像。

跨国的证据传输。

其中一个马加革人由当地管,而另一个蒙混的中国人,就该得到中国法律的惩罚。

倒数第二天,胡韵杉和季向蕊去酒吧,主要是为了取走那些摄像录音器械,但谁都没想到,季向蕊能在这块碰上时鉴和秦璨。

他们没穿军装,再普通不过的白衬黑裤,手腕上都有手表,打扮得和当地贫困的状态格格不入,反倒给人矜贵恣意的随性感受。

这还不算什么。

季向蕊还挺高兴能在这边碰上时鉴,但下一秒出现在他们身边的两个女人,打扮热辣得让她大跌眼镜。

他们用英语对话,女人想要靠近时鉴,他没让。

因为酒吧背景音乐过响,他们在聊什么,具体的季向蕊没能听清。

没有久留后的起身,季向蕊眼见着时鉴抬眼视线错过她后,和女人一前一后地几步迈出了酒吧,秦璨和另一个女人紧随其后。

全程,季向蕊都成了空气。

时鉴没看她,秦璨看她了。

季向蕊想想就不对劲。

照这个样子,她觉得他们可能是在执行任务。

中途,胡韵杉碰上认识的人,是季向蕊不认识的人。

她想着酒吧烟味太重,想出去透透气,没想时鉴和秦璨还没走。

户外的越野车边,时鉴余光都不散地和女人热络聊着天,其中掺杂着季向蕊听不懂的另一种语言,不是马加革语。

秦璨却是定力不足,中间视线在时鉴和季向蕊身上飘了一回。

站在时鉴身边的女人很快注意到这点异样,歪着脑袋笑,还眼神示意了下去也不是,来也不是的季向蕊,“You know her?(你认识她?)”

“How is it possible?(怎么可能?)”时鉴简直是想都没想,就给出这个答案。

季向蕊听完这句话,机敏地半侧过身,同样佯装不认识。

但女人的第六感太强。

时鉴和秦璨很快上车离开。

女人径直朝着季向蕊走来,“Is he good looking?(他长得很好看?)”

季向蕊原先不想回答,但女人紧追不舍,她干脆说:“No.(没有。)”

女人似有若无地嗤笑了声,一脸睥睨的姿态,“By the way,that’s my husband.(顺带介绍,那是我丈夫。)”

季向蕊听完,表面波澜不惊,心里气得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她敷衍地笑笑,一脸“你眼光可真好,能找到这么帅的男人,我好羡慕你啊”的表情,极其的不走心。

你老公?

他是你老公?!!!

季向蕊是不气时鉴的态度。

但女人那句“That’s my husband.(那是我丈夫。)”愣是气得她一回国就收拾铺盖回老院了。

时鉴回来那天,季向蕊没出现。

他打她电话,她直接给他挂了。

时鉴多少能猜到季向蕊不开心的原因。

但万万没想到,宋念安给他通风报信的理由,居然是季向蕊亲口说她老公被抢了,她以后没老公了,就这样吧。

时鉴当场愣在军区办公室。

这难以置信的感情冰冷期就这么来了。

和时鉴期待的季向蕊在家等他完全不一样。

这回的小狗脾气可不好哄。

时鉴去老院,季向蕊跑去加班,非要整个时间错开。

时鉴倒是不急,吃完饭顺带着把季向蕊常穿的那件风衣给顺走了,里面还有季向蕊那天忘了带的录音笔。

季向蕊是过了几天,后知后觉在找录音笔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仅录音笔没了,连外套都没了。

问了季老,才知道,时鉴说脏了,要带回去洗。

季向蕊震惊了。

他什么时候洗过风衣这种外套!!!

如果不是时鉴的小心机,他要见到抱到季向蕊,可能都要等到季淮泽和林钦吟的婚礼。

但现在多亏了一件风衣外套和一支录音笔,季向蕊乖乖地跑了过来。

季向蕊气得直跳脚,嘴上说不要,抢过录音笔和风衣转身就要走,却被时鉴在玄关抱起,一步都不得过多动弹。

这种亲密举动最容易让季向蕊服软。

她手刚抬起,要抚过时鉴的头发,就听到耳边磁沉响过的低音:“宝贝,我想你了。”

季向蕊听得心都酥了。

她果然还是不能抵抗时鉴这种招。

但下一秒,季向蕊还是逼着自己头脑放清醒,没给铺垫就不悦道:“那个女人说你是她老公。”

“嗯?”时鉴疑惑抬头,“哪个女人?”

季向蕊皮笑肉不笑,咬字渐重:“哪个?”

“所以马加革有很多女人是吗?”

时鉴顿了顿,认真说:“没有很多,任务只针对那两个女人。”

季向蕊:“......”

她想想又不高兴了:“但那天站你身边的,和我说你是她老公!!!”

她越说越气:“你不是我的吗!!!”

时鉴哭笑不得,哄她说:“我是你的。”

季向蕊听完,尤为冷漠地“哦”了声。

下一秒,她酷酷地说:“但我不要你了。”

说完,季向蕊动作利落地抽过风衣,拿走录音笔,面无表情地转身,“砰”的一下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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