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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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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蕊就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听话, 但又控制不住动作先于意识给出的反应,往前凑了凑。

时鉴不满意,摇头。

“我低头了, 还过来了。”季向蕊拧巴地抱怨地说。

时鉴没给她太多辩驳的时间, 只试探着问:“腿上有力气?”

“有啊。”季向蕊想都没想,就回。

以至于她都还没反应过来时, 时鉴就松开了抬在她退下的右手, 抬起后扣住她的脖颈, 就将她朝自己的方向压下。

季向蕊猝不及防,想出声而微张的唇正好给了时鉴随心所欲放肆的机会。

他没给她半点挣扎的空间, 熟练地将颊边的长发替她绕到耳后,指腹轻抚过她的面颊。

门外凉意吹拂树梢的晚风, 伴着一级级渐重靠近的脚步声,在这一刻的亲昵中, 仿佛都没入了跃动的尘埃,难寻声息。

季向蕊勾在时鉴颈间的双手一点点地向后瑟缩,感官如是敏锐地层层打通,在吻声响起的刹那, 打破周旁低不可闻的细碎扰声。

季向蕊有点难以自控自己“迷时鉴”的属性。

时鉴但凡靠近, 她不止于心跳的快速怦然, 更甚于悸动牵引下的对他毫无底线。

他无论做什么, 在她这, 仿佛就可以如此,没有任何问题。

她不讨厌,不抗拒,甚至还有点喜欢。

季向蕊觉得自己疯了。

这“迷时鉴”简直就是种病,她还是病入膏肓的一级选手。

其实一直以来, 时鉴就算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某处隅落,风里融入他凛冽的气息,飘到季向蕊那,她都难藏匿自己的心动。

季向蕊早该猜到自己迟早有天得折在时鉴手里。

但这乱七八糟的思想,不知怎的,很快就被勾人注意的吻打消彻灭。

季向蕊被时鉴吻得一路退到背脊贴合微凉的门背,她想退避,可向前向后都再没了机会,她只好被动承受着时鉴带给她的火热纠缠。

冷不丁地,“咚咚咚”三下,敲门声响起。

门外不高不低地传来宋念安的声音:“姐姐,你在房间吗?”

这声提醒像极了从天而降的重锤,季向蕊反应不及,心虚淹没坦荡,瞬间不知所措地想逃。

时鉴却稳准地拿捏好她,让她半点余地都揪不出来。

他和她视线平齐,视线相撞的那刻,彼此联结的空气柱仿佛都分秒擦燃。

“还逃不逃了?”

季向蕊发懵地面对这个问题,连三秒的思考时间都不到,他们的呼吸就在交缠下被压迫得越发滚烫。

“嗯?”时鉴似笑而非地望着她,眸光中掩映起惯常会有的凛然。

季向蕊承受不住这么直白的追讨,她急促地吸了好几口气,满脑绷紧的神经却还是一根根没有节奏地断裂。

她缩着手,双臂除了他的肩膀,再无更多搭的地方,她紧张地被他锁定视线,半天才逼出一个否认的摇头,乖巧得不像话。

时鉴被她那双迷蒙的双眼看得心思浮动,却还是因为宋念安在外面,想着放过她,潦草地扬声回了声:“你姐姐马上下楼。”

宋念安一听是时鉴的声音,快要滚出来的话顿然一塞,再没了调侃的勇气,安分地说了个“好”,转身就走。

宋念安的脚步声渐渐减弱后,时鉴想松手把她季向蕊放下来。

可他手刚松,季向蕊就以为他这是要让她原地摔下去,吓得即刻勾紧他的脖子,埋头进他温热的颈窝,着急说:“啊,你干嘛。”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时鉴潜意识的反应就是单手搂进她,另一只手轻拍她后背,安慰着笑说:“这么黏我?”

不过四字,却利落地一下就打破萦绕彼此的暧昧气息。

季向蕊听出了时鉴是在调侃自己,羞赧又尴尬地想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但表面上,她还是一贯面无表情地“哦”了声,“想多了你。”

说完,季向蕊顺势撑着他的肩胛想要起身。

但撑的力道还未用上,时鉴扶在她后背的力道就稍有加重,将她彻底扣回了原位。

他漫不经心地挑起唇角:“没事,当我想多。”

季向蕊靠在他肩上,思绪缠乱得还有点懵,没一会,转而戳戳他肩膀,商量说:“那你知道自己想多,还不放我下来?”

时鉴倒是有理了:“反正都想多了,再多抱会没事。”

季向蕊:“......”

*

季向蕊觉得时鉴这人做事就离谱,关键脸皮还厚。

她每回想治他,都被他反向地拿捏住软弱点,不知不觉就入了他的圈套。她觉得自己好不争气。

一直到餐厅都没人,季向蕊和时鉴才重新回去。

其实季向蕊并不是很饿,小腹的胀痛已经淹没饿感。

她一路跟在时鉴后面,像条小尾巴似的,嘴上还嚷嚷着说:“都是你,鸡腿都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时鉴哄她:“给你热热?”

“不要了。”季向蕊嫌麻烦,从下面的橱柜里找出先前买着备好的红糖,不管不顾地塞给时鉴,“我要喝这个。”

时鉴应声说:“好。”

其实他们下楼后一路走到餐厅的全程,站在池塘边的宋念安和傅听言都有注意到。

没了季老在的场景,傅听言又恢复成了那块煨不热的冰块状态,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宋念安说话,他只字未言。

宋念安是没见过这世道上还有她这么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原先还想说的事,她瞬间没了说下去的心情,挥挥手就想走,“不聊了,你走吧。”

就在宋念安要转身时,傅听言眼疾手快地一下扣住她手,愣是把她拽回了原位,“你最近又不好好学习?”

宋念安被他抓得手腕生疼,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狗脾气没两句又来了,她明明考了第一,这人的消息是有延时吗?

“我和你说了我没好好学习?你没事找事?”

傅听言不说话,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漠然的目光仿若裹挟着得以穿透她的力量,树梢间流连的风都快速由暖转凉。

宋念安被盯得头皮发麻,服软的心已经开始妥协,己见却还是秉持着。

她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索性脾气上来,以他法治他,直截了当说:“你这人就是说话不算话,我不想和你聊了,祝你工作愉快。”

说完,宋念安就想去餐厅找季向蕊。

但傅听言不放她走,手上禁锢的力道她挣脱不掉。

宋念安火了,也没管他究竟是哪受伤,朝着他腿根子一脚踹上去,不爽发话:“你松开。”

“那男生是谁?”傅听言一动不动,脸色明显在那一脚后不太对劲,但他没任何多余的表现,纯粹盯着宋念安。

宋念安心虚了,囫囵得不跟他烦,“你每次和我对话都能扯到男生,我就这么讨人喜欢?”

“松开。”她下最后通牒。

终于,傅听言松手了。

宋念安头也不回地朝着旁边楼梯的方向走。

这么一来,宋念安身上溺满了依傍在身的低郁气息。

她原先还想找季向蕊聊会天,但转念又觉得自己可能会给她添堵,干脆选择上楼。

但季向蕊喝完时鉴煮的红糖水后,听他接到秦璨的电话,可能那边有点急事,就催他赶紧走。

时鉴本想帮着收拾,但季向蕊不让,抬手就是推着他往外走,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行了你,我连碗都不会收拾了?”

时鉴没说,只是搂过季向蕊的腰,亲了下她发心,转身才走。

正好迎面走近的宋念安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下意识抬手捂眼。

季向蕊注意到宋念安的小动作,冷不丁地一巴掌赏给时鉴,背脊发麻地赶他:“赶紧走赶紧走,都几点了。”

时鉴笑,刚打算走,宋念安叫住了他,“时鉴哥。”

“怎么?”时鉴停下脚步。

宋念安面不改色地指着后面还在看她的傅听言,“可以的话,把那人顺道带走。”

季向蕊和时鉴都没想到宋念安有一天还会亲自赶傅听言。

这孩子原先不是最喜欢他,无他不欢的吗?

两人愣了几秒,对眼后,察觉出空气里弥漫扩散的硝焰气,秒懂情况。

时鉴顺了宋念安的意思,把傅听言一道带走。

宋念安心思落地,跟着季向蕊去了餐厅收拾桌子。

季向蕊捕捉到她眉眼间完全遮藏不住的低落,试探着压声问:“闹得不开心了?”

宋念安默认,但静默几秒后,她忽然提了个问题:“姐,你和时鉴哥到现在有吵过架吗?”

季向蕊没想到宋念安会问这个问题,她想了想,回忆模糊闪现,不过大致轮廓依存,“有,不过很多年以前了。”

“你俩真吵过架啊。”宋念安不信,她那也就随口一问,哪能真想中奖。

季向蕊回想了下,最后颇为笃定地说:“不过我永远是赢家,时鉴太菜,赢不了我的。”

宋念安抱着不那么相信的想法,好奇问:“你怎么赢的?”

季向蕊笑眯眯地实话实说:“我一跳,骑他头上了,我赢了。”

“......”

虽然这是个好办法,不过宋念安不敢。

她能有那个胆子骑到傅听言头上?她怕是不要命了,她怕他弄死她。

不过这话闸一开,季向蕊就疑惑问:“你俩这难得见一次面,怎么还能吵起来?”

宋念安也很郁闷,“他最近和我十有九句都是找茬,他好烦,我想把他拉黑名单了。”

“那就拉吧。”季向蕊开始机灵地出馊主意,“如果你不介意再也加不回来的话。”

“......”

宋念安顿了几秒,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寻求意见:“你拉黑过时鉴哥吗?”

季向蕊原先被时鉴心情哄得美滋滋的。

但经过宋念安这么一提醒,她又想起时鉴出国那天,真就听她话,把她拉黑的事,好心情顿然降至谷底,波澜起伏半天都没能帮她从坑里爬出来。

那次,就因为前一晚,季向蕊接时鉴电话接到一半,记者培训会打铃,老师催她进去上课,两个人谈到一半的事只好中断。

季向蕊匆匆忙忙地留了句:“等我结束,我找你。”

时鉴没说话。

可是那晚结束,已经是十一点半,季向蕊那块不熄灯,时鉴待在部队,规矩森严,不能打电话,而且时间也过了熄灯时间。

季向蕊以为他还在老院,打了几通过去,没有一次能接通。

她干脆发了信息过去:[时鉴,这是好机会,但我不能帮你做决定的,这是你的事,所以我的想法一直都不会变,你做什么我都该支持。]

[你说难保安全,那你拉黑我吧,我每次看到对话框肯定会想问你情况,你要是不回我又会着急。]

[反正你会安全回来的,等你回来,再把我加回来。]

季向蕊没收到时鉴的回信,以为他没看,正想给他发个表情包过去,界面瞬间弹出一句提示。

——“你还不是他(她)的好友,请发送好友验证请求。”

季向蕊站在原地怔了几秒,愣是给气笑了。

好啊,这么伤感的话不仅没安慰,她就叫他拉黑她,他还真直接给她删了!居然删了!

这一想,季向蕊整整一天都没能缓得过神。

......

这会,隐隐约约地,季向蕊思绪回拢,心潮涌动的怒火在五年的沉淀后越发汹涌。

她手上正好抓起熟菜袋子里附赠的一次性竹筷,情绪一到,“啪”的一声,竹筷霎时断成两半。

旁边的宋念安吓了一跳,刚想转头去和季向蕊说话,就听到她愤懑咬字扬言的话:“狗东西,你完蛋了。”

宋念安:“......”

她好像,或许,应该是说错了什么话了,是吗。

*

隔天,时鉴起床时间给季向蕊打了通电话过来,说问她想吃什么早饭。

季向蕊心心念念删好友的事,小脾气上来,不是很想搭理他。

但奈在昨晚吃得少,她胃里空得不行,纠结了会,还是很没骨气地暂时搁浅矛盾地报了好几种。

时鉴来接她上班,季向蕊看了他一眼,没坐副驾,转而去坐了后座。

时鉴猜不透她在撒什么小脾气,只管抓紧时间把早饭递给她。

季向蕊也不是没良心的,见他豆浆只买了一杯,没像往常想都不想就戳吸管打开,而是朝着驾驶座的方向探探脑袋,好心问:“你不喝吗?”

“喝。”时鉴言简回她。

“可只有一杯。”季向蕊双手把在正副座驾的边缘,猜他意思,“你喝完了?”

时鉴扣好安全带,转身伸手摸摸她脸蛋,笑着靠近,“不能分享?”

季向蕊被他袭来的气息扰得一时静不下心,心弦微崩地坚持着刚刚的心态,“我不和你分享。”

“为什么?”时鉴挑眉。

季向蕊也不瞎赌气,直截了当:“因为你把我好友删了。”

时鉴原先想否认“我没有”,但记忆中潜藏的场景猛地浮现,他倏然清楚季向蕊这一大早闹脾气的缘由。

时鉴落手,单手解开安全带后,反手趁季向蕊等他答案,分心不备时勾住她脖颈,转身凑近她。

这始料未及的发展,季向蕊愣了几秒,下意识就想抬手推开他,时鉴却先她一步抢占话机,难得老实道歉:“我错了。”

季向蕊:“?”

这怎么,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刚才还囤积的那点不满刹那因他的道歉而烟消云散。

季向蕊其实昨晚给自己洗了好久的脑,知道这都五年过去,也没什么好气的,但就是想挑挑小刺。

谁能想到时鉴这么灵机应变,她没几秒就灭了脾气。

季向蕊迟疑了会,想妥协,但发跳的倔强神经不允许。

那神经实在是不听话,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吗?

季向蕊“啪”的一下把那根神经完全敲扁,态度明显转好:“我接受你道歉,但豆浆是我的,我不给你。”

时鉴被她逗笑,附和道:“好,豆浆是你的。”

季向蕊满意地唇边刚勾起一丝笑,时鉴就凑近亲了下她。

这回季向蕊学聪明了。

时鉴这边刚抽回手,她就把着两边座位的边缘,起身主动亲了下他的脸颊,蜻蜓点水的力度,却硬生生逼出彼此心跳过后的酥麻感。

时鉴诧异,季向蕊一成不变的坦荡,还灵活地从后座换到了副驾的位置,自己扣好安全带,轻描淡写说:“礼尚往来,你不亏。”

时鉴笑而不语,只偏头看她。

季向蕊把吸管戳进豆浆的塑料杯,反手就给他脸推回去,“快点,我上班要迟到了,走不走?”

“走。”时鉴压制不住唇边的笑。

这一刻,高枝迎来耀熠的第一缕明媚阳光。

枝叶罅隙透出的光影,影影绰绰投落在车前,映衬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笑,悸动萦绕周身,挥散不去。

*

车上养出的好心情,季向蕊春风满面地一路带到办公室。

只不过,这会的付玖维办公室里,正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

同层楼两个组的成员都在关心里面的争辩情况,季向蕊来了自然只能看到好些人堵在办公室门外。

季向蕊不明所以,放下包,看向一旁的苏婥,“什么情况?”

苏婥无奈说:“老板一来,赵舒梵不服气处理,非要扯着庄龄进去,说要解释清楚视频的事,然后里面没一会吵起来,就成这样了。”

季向蕊了然地点头,没多管,开了电脑就坐下。

没一会,“哐当”一声,付玖维猛地开门,不知撞到什么,发出很重的一声喧扰。

“季组长,你来。”付玖维喊季向蕊。

季向蕊写字的笔一顿,转头和苏婥无言对视了眼,就利落起身,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办公室里,庄龄孤立无援,磨蹭了好久还是没能忍住,坦白说出了监控是她和季向蕊调的,她真没做错事,所以想让季向蕊帮帮她。

但季向蕊实在不想插手二组的工作,到时候要是说不清,她搅进这泥水都有可能。

没等季向蕊说话,赵舒梵的自救脏水就先朝她俩泼了过来:“庄龄,你来二组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你更适合一组。可你还是选了二组,那好,我好好接纳你。但你到二组以后,怎么二组这边一天到晚有事?难道这先前的麻烦事也都是我的问题?”

这话太过一针见血,庄龄被噎得登时语塞。

季向蕊站在一旁,冷静听着赵舒梵这转移视线的话,不懂她这引导风向的意思。

两边对峙未起,季向蕊先行挑重点据实插话:“赵组长,刚刚说要叫我的是你?”

赵舒梵不置可否。

“那好,我现在来了,说点我知道的,能参与的,行吗?其余任何有关你们二组自己需要解决的内部事,等我不在场了,你们再自己解决,可以吗?”

季向蕊两次问话结尾,都挟着她惯常有之的气场。

季向蕊的控场能力是整个新闻社里面排先的,所以赵舒梵说不过她,这会安静下来。

季向蕊开始说:“我只不过是那天正好路过监控室,碰巧看到庄龄要调监控,帮了一手。但这整件事,我只参与帮她切换界面,更多的我不知道。”

赵舒梵分秒抓住她这话的漏洞,话语渐渐讽刺起来:“就这么凑巧,庄龄调监控,季组长路过监控室?”

话里话外的额外意思,在场的四人都心知肚明。

季向蕊云淡风轻地给了她一眼,“赵组长的位置这么高?我一组的,现在走哪也要跟你汇报了?”

这故意呛出来的话,赵舒梵听得脸色瞬变。

“老板那天让我去公司附楼拿最新文印的材料,这个理由,满意吗?”季向蕊还没说完,“我就说一点,这是你们二组的事,我是一组的,我还不至于自己工作不做,挖空心思去给你们内部挑事。”

季向蕊没想和赵舒梵过多纠缠,说完就转而看向付玖维,“老板,我该说的就这么多,其他的我并不知情。”

付玖维应了声,没让季向蕊多留。

季向蕊出去后,苏婥着急地走近,“问你什么?”

季向蕊只说:“赵舒梵现在只想摆脱,所以想随便找个人扣帽子。”

“她是不是找你了?”苏婥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赵舒梵是二组出了名的小白花,在外尤其喜欢当和事佬。

真出起事真就比谁都跑得快,当年一组外派牺牲的那个组长就在工作上被她坑过。

季向蕊没否认:“不过那监控的确角度不好,电脑画面被赵舒梵遮住了,赵舒梵说她只是找了份文件,这理由完全成立。”

“现在文档不是有上一次保存时间?”苏婥问她,“庄龄有没有注意这点?”

季向蕊无奈:“交数据前,她改了遍格式,这个看不了。”

苏婥叹了口气:“要真没对证,庄龄就算没做,她也得硬着头皮认。”

这件事,季向蕊的确帮不了她。

后来的不欢而散,赵舒梵说动了付玖维,这件事赵舒梵没有证据,自己没法摆脱,庄龄也是一个道理。

但下午于尹蕾的搬起石头砸脚愣是把她们这段姐妹情给砸得稀碎。

就因为二组出了那样的事,所以现在但凡有的报道,付玖维都要提前看一遍。

于尹蕾把数据拷在了u盘,下午插到付玖维电脑上时,付玖维点错了个文件夹,界面跳出来的里面就有槽罐车有关报道的数据前后更改。

只不过文档显示已损坏,需要修复。

付玖维趁于尹蕾不注意,先拖到了自己的电脑主界面上,而后有模有样地看起了数据。

中途,付玖维倏地冒出一句:“小于,这u盘你的?”

于尹蕾摇头,“我的那个坏了,这是之前我在赵舒梵桌上找到的,我借着用,忘了还她。”

“她主动借你的?”

说到这个,于尹蕾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急用,嘴上和她走了句,那会她在忙,也不知道听没听清。”

付玖维状似懂地点头。

一轮看过,于尹蕾转身走出办公室。

付玖维立刻找人修复那个已损坏的文件。

等待到最后,对方发来的文件,里面有先后两个时间段的数据记录。

显然,前一个庄龄递交的那版,是真实无错的。

而后一个最新时间的数据,是错误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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