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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封山四百年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封山四百年(1/2)

一支声势浩大的车队缓缓南下,阵仗之大,远胜新封为定鼎大将军的兵部侍郎卢升象,两百余人中,佩有秀金刀的大内执金吾骑卫有八十人,其余一百左右骑士俱是身穿黑衫,兵器各异,但无一例外,腰间皆是悬有一枚扎眼的铜黄绣鱼袋,铜黄袋子上所绣鲤鱼尾数也有多寡,多则七尾,少则也有四五尾。这意味着他们是为离阳朝廷授以功勋的江湖武人,已经不算是什么在野草莽,而是拥有了正儿八经的官府身份,凭借此袋,进入关隘城池,无需户牒。发迹于江湖的离阳武夫,无不以到手一枚铜黄绣鲤鱼袋为荣,柳蒿师的那枚袋子便编织有八尾金色鲤鱼,只是那位天象境界高手从不携佩就是了。此行中悬挂象征一品高手的七鲤鱼袋,有三人,二品小宗师六鲤多达十四人,龙虎山,吴家剑冢和东越剑池在内的所有顶尖门派,都有派遣心腹随行,更多还是那些早早依附龙门的江湖鲤鱼,这些年多为刑部卖力,他们给朝廷帮忙刺探消息和追剿游匪,朝廷赐予他们一张行走江湖的护身符,各取所需。

两百骑,只护送了一驾马车,这辆彰显皇家气派的豪奢马车以四匹汗血宝马拉车,马车四周是二十几名宦官,铜黄鱼袋绣有六七尾的一流高手都夹杂其中,各司其职,有条不紊。一路南下,过城而不停,仅是野外扎营,但是沿途所经军镇,必定要出动一千到三千不等的轻骑遥遥护送数百里,两者间距始终严格保持在一里路,期间有军旅犯禁,稍稍靠近了半里路,大概是想要献殷勤来着,结果弄巧成拙,领兵校尉当天就被剥去甲胄官身。半旬光景,就算执金吾精锐骑兵跟那些铜黄鱼袋高手,也没有谁见到车帘子彻底拉起过一次,专门有宦官负责饮食递送,每次都是跪在车帘子前,低声言语,随后有手掀起帘子一角,接过食盒,下一次,新盒换旧盒,以此类推。起先也有人揣测里头坐着是那位据说跟陆地神仙只隔着一层窗纱的柳蒿师,只是后来发现还有宦官需要搬运清洗马桶,就有些吃不准真相了,他们大多数人都是临时被赵勾告知需要赴京一趟,做什么,不清楚,而且在跟赵勾谍子见面之后,就得立马动身,连门派长辈跟父母妻儿都无法告知,然后就接了这么一趟谈不上怎么幸苦的差事,就是透着股邪乎,太子殿下南下游历,也没见这般兴师动众的。难不成是去武帝城找王仙芝的麻烦?否则天底下什么人什么物件,值得劳驾他们这些抵得上小半座江湖势力的一流高手?

马车上的事实则让人大出所料,就两个人,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宦官,靠着车壁打着瞌睡,一身鲜红蟒服显示他的身份的确不俗。他的本名早已湮没于岁月,是个东越遗民,当年进入东越皇宫以后跟多数宦官一样,拜了一个前辈宦官为“养父”,被生父地位更高一筹的师父赏脸打赏了个赐名,这才算真正入了门,须知在春秋乱世里,心一狠自己割去子孙根,不曾想却做不得宦官的可怜人,不计其数。这个如今配得上貂寺一说的年老宦官,叫赵思苦,到太安城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他的第二个师父,在太安城皇宫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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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封山四百年(2/2)

各地,在洞天福地采撷天雷,用以铸造一座前无古人的“雷池”,还有就是龙虎山历代天师在自认道法大成之际,都要来太安城为某个物件篆刻符箓一张,这一写符,往往就是数月甚至是半年,耗尽精气神,迄今为止,离阳建国以来,已有十一代总计十八位大天师代代画符人人做箓,只为了镇压车厢内这个“人”,“忘忧之人”,唯一一个以真正意义上的天人姿态行走过江湖的高树露,当代江湖所谓的一品四境,从根祗而言,尽脱胎于四百年前此“人”的武学心得,也正是此人将金刚境纳入高手范畴,有意无意将原本被儒道打压得完全抬不起头的外来佛教摆上了桌面,只是四百年前的那场浩劫,高树露在十年间走遍大江南北,兴之所起便杀人,杀得满江湖腥风血雨,无一人胆敢自称高手,死在高树露手上的高手光是剑仙就有两位,天下道门凑出八十一位真人,不惜联手结就镇魔大阵,仍是被高树露于地肺山之巅宰杀殆尽,留下一句“我本是人间仙人,镇什么魔”,逍遥远去。高树露最后与一位不知名的年轻道人狭路相逢,那一战的声势浩大,至今后无来者,到现在还有人坚信只有斩魔台齐玄帧或是武当洪洗象出山,去跟王仙芝一战,才可媲美。老貂寺赵思苦就对着这么一个不该说是活人还是死人的家伙,当下的“高树露”不饮不食,不呼不吸,如同蛰虫冬眠四百年,身躯不见半点萎缩,依旧光洁如玉,除了龙虎山天师的

十八道符箓,这之前仍有前任各座道教名山大真人的十八道禁制,其中前九道出自原先的道教祖庭武当山,第一道被后代各山各观道士称之为“开山符”的仙人符咒,正是出自那无名无姓却将如日中天高树露打入沉睡的年轻道人手笔,仅仅一张符,就支撑起了后世十数道教名山和练气士宗派的“登天之阶”。

赵思苦扯了扯那顶价钱不菲的厚绒貂帽,老人不是什么高手,从未习武,一万个赵思苦也不是一个韩生宣的对手,上了年纪,故而尤其不耐春寒。赵思苦也想过为何赵室愿意让自己当这个掌匙人,是自己的不谙武艺?是自己二十年的如履薄冰不逾矩?还是韩生宣离宫之时有所“遗言”于君王?赵思苦扯了扯嘴角,望向对面那尊如同泥塑菩萨的世上天人,欲言又止,这么多年的谨小慎微,终于还是让老人没有自言自语,赵思苦,思苦?老貂寺嘿嘿一笑,这么多年最怕什么,最怕自己说梦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有何难?难就难在说真话啊。

赵思苦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老死,带着满肚子隐秘闭眼,没料到临了,小主子效忠的北凉竟然悄无声息传递了一个消息,是个不起眼的宫女传的话,赵思苦毫不怀疑,消息分言语两截,前一段是小主子当年离别之际说过的话,天知地知赵长陵知道赵思苦知道,这之后大概就是阳才赵长陵托付给阴才李义山之流了。赵思苦陷入沉思,他出身的绿亭赵氏,那可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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