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宗跟家里闹了一场。
原因也很简单他现在还不想要成亲。尽管他也说不出原因,但他的态度却很坚决。
他现在只想着照顾好朱琇。
所以一如既往的来帮忙。
而张流程最近不再出现骚扰朱琇。
年后,朱琇变成十三岁,也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了。
朱二娘有些发愁。
虽然已经生出个胖小子,身体还在修养,但她心里还记挂着朱琇。
她也不知道为何,看见朱琇仿佛亲女儿般,感觉格外亲近。
或许这是老天爷送给她的儿女双全。
“琇也该定门婚事。”朱二娘躺在朱父的旁边。
朱父这一年没少被朱琇折腾。
奇怪的是他反而越来越关注这个小女儿,心里似乎也没那么讨厌她。
“她那副德行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他嘴里没说出好话。
朱二娘自顾自道:“琇那么乖巧讨人喜欢,可不能随便便宜哪个小子。”
朱父回应道:“那张家的小胖子不是看上了吗?我看还行。”
朱父不知不觉斟酌讨论起来。
朱二娘娘却觉得张献宗倒是不错的人选。
他们最终也没说清楚一二。
早上,院子里吃饭时,朱二娘问了她这件事。
“琇,你告诉娘,觉得献宗哥哥怎么样?”朱二娘怕她听不懂,“你喜欢吗?”
朱父也竖起耳朵盯着她。
朱琇天真地回到:“娘,不喜欢。”
朱二娘皱着眉,又问道:“为何?我看他照顾你哩。”
朱琇掰着手指嘟起嘴:“他不听话,还要琇琇听话。”
朱二娘笑起来原来是不想被他管着。
她又问:“那献宗哥哥其他地方不好吗?”
朱琇想了想点点头:“好吧。”
朱二娘想着比起张流程,张献宗读过书,明白道理,而且也不会主动打架。
是的,朱二娘就是看上张献宗不会打架,只怕其他人脾气上来要欺负朱琇。
毕竟朱琇情况特殊,没有些耐心,很容易夫妻成怨偶,那朱琇岂不是危险。
但是话又说回来张献宗的条件太好了。
朱二娘想了想对朱琇说道:“琇,想不想定亲?”
朱琇天真地问:“娘,定亲好玩吗?”
朱二娘便诱导道:“定亲是很好很好的事,跟着喜欢的丈夫一起生活,过上好日子。”
朱琇眨眨眼觉得奇怪。
原先的轨迹里也没出现要给自己定亲,而且看他们的意思是看上张献宗。
朱琇摇摇头:“娘,琇不要跟着别人。”
朱父插嘴:“那不然还留成老姑娘,这不是叫人笑话吗?”
朱二娘也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们两人已经把事情定下。
青山脚下,张献宗看见朱琇一直满脸不高兴,伸手摸了摸她的侧脸,把一缕头发顺到她耳后。
她的肌肤慢慢养起来,如今变得光滑细腻,仿佛摸着一块豆腐,令他有些爱不释手。
张献宗又想抱着她。
最近这个想法时不时冒出来。
他也没觉得不对劲,自诩哥哥抱抱妹妹,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便揽着她的腰坐到石头边,把朱琇上半身圈进自己怀里,仿佛野兽占据着地盘。
朱琇觉得奇怪周围充斥着他的热息,越挣扎越被他抓紧,似乎要彼此融合。
“哥哥憋不过气。”朱琇生气地瞪他。
这一眼生动娇俏,比起她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还要让张献宗心里发痒。
他松了松手却摸摸她的鼻子:“气什么?今天不高兴?”
他笑得很舒畅显出难得的少年意气。
朱琇见他把自己当做布娃娃,随便动手动脚,心里也窝着火。
她忽然伸手掐住他腰间的肉,感觉对方猛地身体发抖,心里暗笑。
张献宗哑着嗓子道:“别闹。”
他也说不出来刚刚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现在心跳个不停,腰间酥酥麻麻的。
朱琇得意起来掐他几下。
她手上力气小根本就是给他挠痒痒。
张献宗猛然抓住她的手,眼神显得幽暗晦涩,哑着嗓子无奈道:“乖,别闹了。”
他重新揽住腰,顺手轻抚她的后背:“怎么不高兴了?”
朱琇叹气道:“娘说要定亲,要离得远远的。”
张献宗愣了愣皱起眉:“你娘要给你定亲?”
他气势汹汹:“谁!”
朱琇觉得太激动了,而且她也不想告诉他,朱二娘看上他了。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朱琇点点头不说话。
张献宗显得有些烦躁,脱口而出:“不准。”
朱琇早就憋着股气,反而要跟他唱反调,仰起头天真笑着:“娘说定亲就是琇琇跟丈夫过好日子。哥哥,定亲过好日子不好吗?”
张献宗耐心劝道:“琇琇还小,以后,再……说吧。”
他把以后两个字咬得很重,所以不愿意吐出后面的话。
朱琇偏要说:“娘说琇琇十三岁是大姑娘了,还说现在定亲,十六岁才能嫁人了。”
张献宗当然知道,因为他现在十六岁就面临着家里的催婚,可是他心里还是觉得小姑娘不行。
她怎么能定亲呢?
他觉得自己作为哥哥有理由不同意的。
他的小姑娘至少要等到十六岁。
到时候她就长大了也该……
他想到这里又想不下去,觉得更加不舒服,似乎把自己的手心割掉。
张献宗也想不出好办法。
唉,他要拿他的小姑娘怎么办?
身后,健壮少年依靠着树干,听着他们的对话,吐掉嘴里叼着的草根。
他皱起眉似乎草根发苦。
每每进山都能遇到他们,然后他就习惯了躲起来,听听他们谈话。
他自己都觉得古怪。
他又想到行为古怪的张流程,想到他喊着要锻炼身体,破天荒要减掉自己的体重,还忍着没有直接见朱琇。
而是他偷偷躲起来看她,回来还长吁短叹,念叨着她今天又干了什么事。
张流年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他脑海里又想起那双泛着泪珠的杏眼,慢慢眯起眼睛。
定亲吗?
他好像也到了定亲的年纪。
不过他父母双亡,寄养在叔叔家里,没有其他人给他操心这些事。他已经十七岁,碍于他的名声,更没有人主动提起这件事。
他回过神周围已经没有动静,便转身走出去,迎面撞到娇软的身影。
朱琇感觉撞到铜墙铁壁,额头撞得发疼,抬起头来,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她觉得有些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她眨眨眼:“对不起……”
张流年见她陌生的眼神,意识到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挑起眉眯起眼睛。
朱琇要继续绕过他往前走,忽然被面前少年抓住手臂,沉默地打量着自己。
他问道:“去哪儿?”
朱琇疑惑地望着他,心想你谁啊?而且他看起来不怀好意的样子。
她忽然喊起来:“献宗哥哥!唔……”
张流年快速捂住她的嘴,把她压在树干上,凑近她耳边,鼻息撩着脖颈的皮肤。
“别动!”他冷冷道。
朱琇心想该不是遇到变态了。
她睁着盈盈杏眼,非常乖巧地点头,仿佛任由施为的小兔子。
张献宗舌尖抵着上颚,感受手心底下娇嫩的唇瓣,仿佛小姑娘天生水捏似的。
真乖啊。
他冰冷的眼神柔和些许,健硕的手臂肌肉慢慢放松,触不及防被朱琇抓住机会猛地推开。
张流年天生是个猎手。
他快速地抓住她的手臂,掐着她的细腰,按在自己怀里,任由她随意扑腾。
他笨拙的手法跟第一次抓住猎物一样,也是这样死死按住猎物,防止猎物走脱。
果然他的猎物因脱力不再挣扎。
朱琇可是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