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
之前两人或者说是余燃碍于没有正大光明的身份,除了吃饭睡觉上课其他时间也不好整日黏着对方。如果丁誉知道他的心思,大概只会表示:你还想怎么黏!一天二十四小时二十三零半个小时都在一起,剩下的还是在洗手间里。
而现在带着丁誉男朋友的头衔,余燃简直嗨到飞起。上课时候拉拉手摸摸腿,走路时牵牵爪子楼楼腰,快乐的不行。
只是苦了丁誉,人家正认认真真的听课呢,一只狗狗祟祟的爪子就悄悄摸摸的伸了过来,猝不及防的抓住他的手,第一次的时候惊了丁誉好大一跳。抓手的时候还好,但是摸腿的时候简直噩梦般的存在。
腿,一般除了在过了婴儿时期之后,很少会被其他人碰,这种情况下就造就了它有些敏感,而丁誉,格外敏感。
在被余燃碰到的时候,丁誉真的差点惊叫出声,这是刻在生理上的,不容小觑的条件反射。还是丁誉连忙捂住嘴,把差点冲出喉咙的声音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余燃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自己还惊了一下,迷茫又带着点委屈的看着丁誉,给丁誉看的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自己不是嫌弃他,就是正常的敏感反应。
因为这个,余燃不怀好意的戒断反应给丁誉带来了“难忘”的记忆暂且不表。且说到了后来,每次上课时候,丁誉总是会把左手伸过去给余燃玩,免得总是突然袭击,打扰自己上课。
而赵北那边,不知道丁莫城是怎么处理的,自从生日那天之后,他们一家人再也没找过丁誉,他也乐得清闲没去问过。
丁誉还在得空时候打开系统瞄了眼当前好感度,93、94左右,上、上不到95,下、下不过90。丁誉对这个数字挺满意,那几天对余燃纵容的多了点,后来之所以停了,实在是因为余燃这个人实在是太会顺杆爬了。
在第二年春天,余燃带着丁誉回家了。
余父余母早就知道余燃的性取向了,看到丁誉时候,只觉得他一定是被自己儿子给骗了,看看,这孩子看着这么乖,还这么好看,怎么可能看上自己那大傻儿子呢。
就这样,丁誉在余家父母眼里就是一朵纯洁无暇的小白花,而且这花还被自己儿子给糟蹋了,自此,丁誉变成了‘余’誉,余燃则成了‘爱姓啥姓啥’燃。
余燃:……你们开心就好。
其实余燃还挺高兴的,他知道丁誉家庭环境不好之后,就一直想给对方一个家。有父母、有伴侣的家。
现在,他做到了。
就在丁誉满足成婚年龄的那个寒假,在余燃软磨硬泡撒泼耍赖的坚持下,丁誉终于答应和他一起出国扯证。
在神圣恢宏的教堂见证中,在双方家长你祝福下,两个身着白色礼服的年轻人许下生生世世的承诺,无人能预料两人的诺言能否得到坚守,但起码在当下,在看向对方两人眼中的情意是做不得假的。
两人尊重对方,两人爱戴对方,两人、成了他们。
在丁誉的浑浑噩噩中,在余燃的激情昂扬中,两人幸福快乐的度过了蜜月之期。
而在这期间,好感度过了95大关,丁誉知道接下来的好感度只能靠时间。
毕竟,人这种生物口中的爱情,很多时候都是一时之喜,图的是一时之快,唯有时间,才能长久的。毕竟一年的爱两年的喜欢也可能变做七年的嫌恶八年的厌弃。
丁誉也不急,按部就班的毕业,工作。偶尔给余燃准备个惊喜亦或是惊吓,就当时两人调剂生活的小情趣了。
许多年后,丁誉看着病床上的余燃,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苍老的手还是像从前一样握着自己的,只是不似以前般温暖有力了。他呼吸急促,不难让人看出即将辞世的事实。
丁誉感受着自己的手被余燃拉了拉,他起身贴近余燃,就听到他断断续续道:“等、等着我,我下辈子还、还接着,爱你。”
丁誉看着余燃,微笑着在他唇上落下最后一吻:“别怕,我陪你一起。”
余燃眼角划过一抹晶莹,算了,就这么一次,就让他最后自私这么一次,他对着丁誉缓缓点头,说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丁誉,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燃燃:染妈,你把我写死了…
染妈:……我错了!!!
染:虽然知道他俩很快就会再见,但是还是把自己虐到了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