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面板的商城里显示“永久性自动适应性工作服”,运用高级生物材料,可以根据当前任务场景,利用光影科技,调整服饰外形变化,兑换积分30000000,功德值30点。
凰秋荻泪流满面,三千万积分没有,三十积分有。功德值……30点,与其买个没什么用的净神椅,真不如这套自动适应性工作服实在,还是永久性。
她挣扎好久还是换上提前准备的鳄皮包臀筒身裙……舒适度还行,就是上下漏风……自尽的羞耻心又来。
“相柳,我买了我买了我买了……”凰秋荻咕叨三遍还是花掉30点功德值兑换这套工作服。
她从系统仓库里取出即刻到账的工作服,一枚看起来像是高科技产品的米粒大小的卡通星图贴纸。
贴纸发出语音:“请宿主选取合适的地方粘黏工作服。”
凰秋荻的表情:我在哪,我买了啥玩意,不会是智商税吧?
她直接把卡通贴纸粘在左手腕内侧,伴随系统面板和工作服的联动……一阵暖光滑过她的身体。
凰秋荻感觉身上的包臀裙有些多余,脱下鳄皮。
随即,她紧致的肌肤上出现鳄皮式样的抹胸和半身裙裤,脚上显现一双鳄皮式样的舒适短筒鞋。
“服,真高科技!?不会是皇帝的新装吧!?其实我什么都没穿?”
凰秋荻咕叨去摸手腕内侧的星球卡通贴,它已经同肌肤融为一个颜色,分辨不出来。
她把顺畅的黑长头发编成麻花后用鳄皮扎好,再盘起来,用多备的弓弦当发带,紧紧地扎起。
这会,凰秋荻站在黑岩上目眺湖泉远山,终于有点自己是个人的感觉。
“啊……相柳,我活了。”凰秋荻看向漂浮的系统面板,细细地研究上面的任务。
第一部分,打通世界疆域,提高认知上限。
世界疆域指什么?
穿越女阿娇建立夏国,兽族大陆一统,哪里来疆域?
凰秋荻扫见一旁黑岩上的弓箭,恍然说:“星球的另一边有精灵大陆,那是不是意味这个世界还存在别的种族?疆域是指全球一体化,建立全球村吗?
文明的提升是认知上限的提升。
阿娇顺天意做前部工作,我来收尾的意思!?”
她边思考边把鳄筒皮得一头打结,再用其余的鳄皮以捆扎的方式做条斜肩背带,余下的鳄皮用箭杆固定后做箭囊,最后一条腿鳄皮……为眼睛着想,她打算给阿坝做条三角裤。
只要两边斜切就可以搞定的事,至于他变身后,裤子大小的问题……再说吧。
这样,凰秋荻不仅有背包还有箭囊,都挂在她的后背。
整理妥当后,她向雪山下走去,踩在薄雪上不再觉的寒冷。
总算不是皇帝的新装,是有真效果的服装,比想象中得要舒适。
好东西贵也不是没道理。
兽人有自我清洁的方式。
互舔、自舔、打滚、瞎蹭都是清洁方式。阿坝在雪山下打滚,撒欢子开心的时候看到一个雌性如神女般走下雪山。
他瞧呆了,趴在雪草上不会动。
凰秋荻瞧见那头呆萌的大虎,拉扯嘴角说:“阿坝,你化作人形,上去洗个澡。你瞧乌鸦祭师多爱干净,我看他就觉得舒服。”
“看起来舒服可以和你恩爱吗?”阿坝毫无顾忌地说。
他的眼里是白雪的化身,干净漂亮,清新得让人觉得像是被她背后的弓箭击中,怦然心动。
凰秋荻弯身拍在阿坝的毛脑袋,发现这只老虎的目光里流露痴迷。
她扯唇角说:“你听我的上去洗洗。人生真得会不一样。从此你会爱上来这里洗澡。你猜乌鸦祭师为什么这么厉害?”
“为什么?”阿坝的脑子哪里有乌鸦祭师的位置。他的眼里全是雌性的诱人曲线和好闻的诱惑味道。
这是属于春的芬芳,刺激雄性兽人激发荷尔蒙。
阿坝伸长毛脖子,拿头去蹭她的腿,鼻子耸动间忍不住伸出红润的长舌去舔她的小腿。
他根本理解不到洗澡和厉害间的关系,只想扑倒她,占有她,与她在这雪白上恩爱,用自己的身体暖和她。
“洗澡多了就厉害。”凰秋荻被他撞蹭得烦,直接一脚踢在大虎眼,凶巴巴说,“快去。”
“喵呜……嗷……”阿坝委屈地缩起脖子,巴巴地看着她。
在凰秋荻抽刀前往雪山走几步。
他边走边回头,一步三回头,在凰秋荻举弓箭时才往山上的平坝跑去。
阿坝来到天池,面对一汪微黄的池水,咽口吐沫后扑棱进去。
猫不爱洗澡,但是会游泳。老虎爱洗凉水澡是为降温。
热水澡……他是真难受啊。
人形的阿坝不会游泳,但是兽形的阿坝会。
他游到乌鸦祭师站过的地方,化作人形开始洗……渐渐地,他倒也觉得洗澡能改变人样,至少把脏白的头发洗成真白色。
凰秋荻怕人形的阿坝溺水,悄悄地去查看番。
她见阿坝已经用人形做狗刨式,就放心了,而后转身向山下的丛林走去。
山南和山北的交界处有不少茂密的植物,凰秋荻从中仔细地挑拣起来。
兽世的太阳把这里的兽人和植物催长成,然后是漫长的熟期。
在诉求者的记忆里,这个世界只有两个季节,春生和冬灭。
春日生长,盛世过后是严酷的冬寒,万物会在间隙里凋零,兽世大陆迎来穴居的冬眠期。
凰秋荻在草丛里仔细地筛选,找到未见光的虫卵、蛇蜕等物,有常见的艾叶和紫苏。
她采不少扔进鳄皮袋,又发现乌鸦祭师洞穴里的韧草,直接用匕刀割一大把放在南山岩石上晾晒。
“吼……”巨大的虎啸声传来。
凰秋荻扬起身,闻声看向山岩交界处。
一头威风凛凛的大白虎从高岩上猛地跳下来,在阳光里化作一位白发飘扬的麦色肤少年。
少年落地后狂奔过来,扬手欢呼:“秋荻……秋荻……我洗好了。”
凰秋荻看向隐在草丛里还算正常的阿坝,到面前就原形毕露。
她转头翻出那条三角裤,丢过去说:“穿上。”
“嗯!?”阿坝提起两只手大的鳄皮,目光落在她的长腿间,眼前一亮,提着裤脚那头开始往头上套。
凰秋荻憋不住,抢过来后摆正方向,扭开头说:“这样穿啊。不然崩坏了又得去杀鳄鱼。”【这肌肉分明的倒三角身材,从头套?不撕破才怪。】
“嗯嗯,秋荻,你真好。”阿坝套上后觉得不是很舒服,像是乌鸦祭师套上那双草鞋。不过,阿坝忍住了。
他想和凰秋荻一样,想跟上她的生活方式。
凰秋荻瞧他穿好,回头瞄一眼那地儿,穿和不穿的差别在于淫者见淫的说法。
她提上装满的背包,用草绳扎起干草捆,让阿坝背上。
阿坝嘻嘻地笑着,瞧她东拨西找,好奇问:“秋荻,我背你走吧。”
“不用。我的记忆里只在穴居的崖上瞭望过这片丛林,你知道这地儿多大吗?”凰秋荻好奇地问。
按山腰看下,像是在一个山谷。按诉求者的记忆,游商有说这个丛林极其偏僻,少有兽人路过。游商是因为迷路才找到这。这么说,从某个方向走,应该可以找到其余兽族。
阿坝摇头,看向光影斑驳的丛林上空,轻声说:“凰鸟是春鸟,它们去的地方应该是野果最多的地方。”
凰秋荻知道了,阿坝也不晓得出去的路。
这个乌七八糟的族群按乌鸦祭师的话已经繁衍三代,只有游荡兽人才知道去往别的部族的路。
比方不久后会离开的乌鸦祭师。
两人走走停停,直到凰秋荻找到藤条才待好一会。
她直接表演一个现场剥皮、编织藤筐。
阿坝不断地夸奖雌性能干,想跟着学编织,却把细藤直接拗断。
他憨憨地笑着,帮她采来许多的藤条,而后又跑去狩猎。
大型的猎物靠单猎很难,小型的食草动物不在少数,而且会成群结队的经过,容易抓捕。
靠山吃山这话在这里九成九适用。
凰秋荻编织两只膝高的篓筐就不再弄,剥下来的藤皮也存起来,可以做绳子用。
她扔一只藤筐给阿坝装猎物,余下一只摆放沿路采摘的药植,或有用或无用的草都塞进藤筐。太阳下的气温一刻高过一刻,塞进鳄皮袋的草药直接被闷烂。
凰秋荻瞧阿坝猎到小动物就吃,弄得满嘴血腥,忍不住说:“紧急情况就算了,这会有空了,你怎么不烤一下再吃肉啊?”
阿坝不理解地看着她:“只有过冬灭的肉会烤,因为不弄热咬不动。春生时间,我们都是吃生食。”
“茹毛饮血啊。”凰秋荻咕叨句,同他一起离开这片山野。
两人路过兽人狩猎食草兽的地方,凌乱的战场上有中等体型的野兽和食腐鸟前来啃食草兽剩下的血肉、头骨、内脏。
凰秋荻看向往部落去的长长的拖痕,兽人们已经猎取食草兽回山洞。
她指向场中吃内脏、长獠牙的猫科动物,好奇问:“它不是兽人吗?”
阿坝摇头说:“我没有感应到人气,它是纯猎物。”
“哦。”凰秋荻应完,同阿坝的目光对上,彼此一致掠过狩猎它的想法。
她把阿坝背篓里绑着的小动物取出来,悄摸到一棵横倒的大树前。
凰秋荻把还活着的小动物丢出去,那只看似剑齿虎的动物非常机警,目光落在蹦跳的无害动物,眯眸静等一会就扑上去。
阿坝的爪子搭在凰秋荻的后面屏息静待,等剑齿虎扑向小猎物时,他也冲出去。
凰秋荻搭箭拉弦,飞扬的箭在阿坝冲到剑齿虎前射中剑齿虎巨震的眼睛。
阿坝扑上嗷吼叫的剑齿虎,又在它的背上抓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剑齿虎连声怒吼。它左眼上插着木箭,背上留着血,龇着牙看向阿坝。
黄绿的眼睛在四散飘游,它在寻找机会逃跑。
凰秋荻赶紧换位置找遮挡,再搭箭,瞄准剑齿虎的侧脖子。
阿坝不可能让剑齿虎逃跑。他锁死剑齿虎的退路,又扑过去同它翻滚起来。
当凰秋荻一声喊,阿坝当机立断避开,暴露出剑齿虎的脖子。
木尖插上剑齿虎的皮毛,随它肌肉的收缩后被震落。
凰秋荻暗唾声,看向掉头奔来的剑齿虎,取出切金断玉的匕刀。
“秋荻,让开。”阿坝焦急地喊,直接扑爬在剑齿虎的后背,在原来的伤口上抓出更长更深的血痕,而且不松爪。他的獠牙咬进剑齿虎的背肋,狠狠地撕下一块红肉。
“嗷……吼……”剑齿虎的体型不小,但是因为凰秋荻的捣乱,害它忘记身后的危险。它愤怒地掉头,扑向阿坝。
凰秋荻瞧这番生死搏斗,快速得把匕首绑在木箭的前端架在弓箭。
她再次瞄准剑齿虎的额头,高声喊:“阿坝……”
阿坝一个打滚,让开位置。
“嗖”得一声,绑着匕刀的木箭直接插入剑齿虎的额心二寸,它在一声怒吼后倒下去。
凰秋荻跑上前,直接拔下匕刀。
她去看阿坝,见这家伙抓着三角裤正委屈得要哭……无奈地说:“别看了。这玩意弹力再好也架不住你变身后屁股那么大。我们剥下这家伙的皮,重新给你做一条宽松款。”
“啊,太好了。我来我来。”阿坝赶紧滚过来,化出爪子要开始剥皮。
凰秋荻阻止他,瞧他这乖样,拿出一条新的皮绳帮他把头发扎成马尾。
省得这家伙到处打滚,头发又变回脏白色。
“你背上这家伙,咱们回洞穴再处理。”
阿坝这才恢复开朗的模样,双手用力搬起剑齿虎,抗在肩头。
他背着藤筐和韧草,踩着兴奋的脚步跟在凰秋荻后面回去。
两人回来时日头正当中,温度达到体感40度往上。
凰秋荻忽然理解这些动物穴居的意义,山洞至少能保证冬暖夏凉。
两人到达洞穴的山崖下,在堆放食草兽骨的地方整理外出的收获。
凰秋荻看向另一边被分解的巨大的食草兽的残缺骨架,和扔掉的大块零碎的外皮,切身体会到自然中食物链的残酷。
她静下心后,晾晒大捆的韧草,再分出认识的药草放在一旁。
至于不认识的草,凰秋荻得要舔尝细品。这是容秋荻任务里跟楚外公学的辨药法,在上一个任务里还同平一指讨教过试药法。
她用口腔来细细地分辨植物汁液给身体的感官:辛、酸、甘、苦、咸。五味不同,药性也就不一样。
汁液微苦发凉,可以用做清热解毒、下火祛湿、凉血止咳;
若是口感热辣,属于辛味药,大多是发散解表,行气活血,具体需要病人多次试药、观症辩药。
凰秋荻分辨几种,把体尝不出的药草放一边,等干了再说。
她用备下的蓄水芭蕉节水即时过口。在搞完后,她暗舒口气。
【没被毒死,幸运。】
这个过程阿坝还在用锋利的指甲剥下剑齿虎的皮。
凰秋荻忙完后,用匕刀帮他削掉皮毛上的残脂,再用刀穿孔,以鳄皮当线。
她给阿坝做条斑斓的虎皮裙,被他围在腰间。
阿坝兴奋极了,穿着新皮草裙跳来跳去,有一种小孩得到新东西要显摆的意味。
凰秋荻也扬起笑脸,只是顺风飘来的味道多少令人不适。
没有晒过的皮草,总有过去之不掉的腥味。
她转身又剔下剑齿虎的指甲和鼻前的长牙,去巴拉食草兽的骨架,挑选合适的骨材,打算削制后用来做箭镞,肯定比木箭头的穿透力强。
两人把分解出来的肉放进藤筐,搬上距离地面大概三米多高的崖壁山洞。
此时,洞里的空气已经好很多,不少兽人在石地上纳凉打鼾。
有兽人发现回来的两人,高声喊:“哟,瞧瞧谁回来了?”
雄性兽人们无所事事,滚、跑、跳着来瞧热闹。
有兽人接话说:“咱们英勇无比的小雌性啊,背弃兽神的雌性。”
好奇的兽人扫过阿坝的虎裙,有一位就大惊小怪说:“哇,阿坝,你穿得是什么?剑齿虎的皮吗?老虎穿老虎,哈哈哈……”
……
山洞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二十几人的部族也存在矛盾和争端。
凰秋荻打算绕过这些围上来的兽人,去看看几名雌性,结果这些兽人偏要拦她的路。
面对这群没有秩序的兽人,她龇牙咧嘴,凶巴巴地说:“让开,你们想被我杀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