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齐安水找打船票,沈宴却没有太多的喜悦,反而是皱了皱眉:“怎么这里还有一张?”
藏在冰块里的船票已经被融化的冰水打湿,齐安水不敢把船票折叠起来,也不敢放进兜里,怕不小心就会把纸给蹭破,或者会把票上面的字黏在一起,所以一直用手拿着。
此刻真想有吹风机能将船票快速吹干,可惜是没有的了,但现在除了沈宴也没有别人了,于是齐安水就把船票放在一块木板上,暂时让它自然风干一会儿。
转过头发现沈宴还在寻找什么,齐安水不明白,不是已经找到了吗?于是问沈宴:“你在找什么?”
沈宴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在找板寸头留下来的信息。”
找了一圈也一无所获,沈宴终于停下来跟齐安水解释道:“我总觉得,板寸头身上还有一张船票,但不是那张,而是一开始我找到的那张。”
“但是现在板寸头不见了啊,难道是船长趁着没有人在,把他给扔下船去了?”
沈宴:“不,我觉得这种可能很小,更大的可能是把他藏在了一个更加没有人会注意的地方,船上有人死亡本身就是一个丑闻,船长不会让事情发酵,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忘记这件事,但他又不能直接将板寸头扔下海去。”
“虽然船舱底平时没有人会特意来,但是每天都会有人来取红酒,检查船舱底的机械工作是否正常,难保不会露馅,所以他一定要把板寸头藏在一个没有人会注意的地方。”
齐安水也陷入思考:“那会把他的尸体藏在哪里呢?”
沈宴:“不,不能这样想,能藏的地方太多了,我们需要跳出这个特定思维,或许反向思考能有效。”
那船长会把尸体搬到哪里去呢?
如果他要移动尸体,那肯定不能一个人将尸体移动,他需要一个帮手,但帮手太多了,这条路又走不通了。
那再换个思路呢?
沈宴说板寸头身上有他一开始找到的船票,他一开始在哪里找到的船票呢?好像是在教堂,他帮神父找到了圣经。
那么...板寸头的尸体会不会也在教堂呢?
这就是提示啊,在教堂开始的,也要在教堂结束,就像之前那样,船票之间都是有联系的。
齐安水突然拉着沈宴,沈宴被他吓了一跳,还没说话,齐安水就抢先说:“我们去教堂看看。”说完伸手抓起木板上的船票,就跑向了教堂。
晚上的教堂仍然灯火通明,里面的人看着好像比白天的还多,有人在和神父和修女交谈,或欣喜,或悲伤,最后无一例外的都低头画了十字离开。
齐安水和沈宴悄悄进入教堂,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并没有着急找东西,仿佛是来教堂餐馆的游客。
欣赏教堂的画像和雕塑,评论着教堂的一切,不一会儿就将教堂逛完了,好像确认了什么,他们又悄悄地离开了。
离开教堂他们也没有回房间,因为他们感觉回到房间之后又再出来,成为靶子的风险会很大,虽然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活靶子。
他们在离教堂不远的地方躲藏着,等待着黑夜的彻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