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通关了!”
你看着屏幕上的全图鉴,表示相当满意。
顶着黑眼圈的你终于放松了下来,直接一头栽在床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在询问你选择什么。
好烦。
你的手无意间触摸到什么,软绵绵的,应该是枕头。
抱住枕头,你什么都不想听,只想好好睡一觉来弥补熬夜带来的极度困乏,胆儿变得声音虽然不甚清晰,却一直都在,像是该死的蚊子在那里“嗡嗡”。
“随便啦。”
你嘟囔一句,耳边的声音消失,你陷入了深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你才恍恍惚惚睁开了双眼,但还是困,睁开没两秒你就又合上了双眼。
等会,这不是你的房间!
你猛地从床上跃起,揉了揉还模糊的双眼,看着所处房间的一切。
准确来说,这是你的房间,但又不是你的房间。
这是你未成年时的房间,在上了大学后,你就用打工赚来的钱买了个超赞的显示屏,书桌旁的柜子上也杂乱地堆着一堆游戏。
没有现在这样整洁,也没有现在这样幼稚。
你伸出手,看着桌面上还摊开着的作业本,上面清晰地写着【国三(2)班望月千鹤】
如果这是现实,不是梦境......
你直接往外跑去,顺着楼梯快速冲下楼,正看见还在厨房里做饭的熟悉背影。
“.......妈妈。”
尚显年轻漂亮的脸庞转了过来,是妈妈,是还陪在她身边的妈妈。
“怎么了,千?”望月夫人走了过来,望着女儿委屈难过的面容,心不由得也揪了起来,“鞋子也没穿就跑下来,发生了什么?”
你终于忍不住,扑向了母亲温暖的怀抱。
鼻尖嗅到熟悉的沐浴露气味,甜且柔和的暖香味,头上传来母亲手掌心的温度,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明明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好好保护自己,已经无坚不摧,但是在妈妈这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可以撒娇,可以难过,可以为所欲为,无论你做什么,她总是会纵容你的。
“妈妈,”你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终于在哽咽了几下后,发出了粗重而悲伤的哀泣声。
哪怕说话断断续续,你还是抓住住了妈妈的衣袖,恋恋不舍地望着这张你记忆中最熟悉的脸,“......我好想你啊,妈妈。”
望月夫人虽然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轻柔地抚摸着你的长发,默默地给你她所有的安慰与依靠。
终于在你哭到脑子痛、鼻子堵塞后,你缓过来了一点。
温暖的触感、痛觉神经的作用,这些都在告知你,这不是一场梦。
你大概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你居然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一切还可挽救的时间。
真的是太好了!
妈妈拿来了纸巾,在你擦干泪水、整理好仪容后才温柔问道:“怎么了,宝贝?”
哪怕只是这样简短的问话与关心,你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不争气地再次上涌,模糊住了你的双眼,但你这次尽量忍住了,只是吸了吸鼻子。
“我做了一个超级可怕的噩梦,妈妈你不要我了。”说到最后,却又实在忍不住了,眼泪掉下来,你又快速地擦掉。
妈妈揽住了你,明明瘦弱的身躯,却带给你足够的温暖。
她温柔地告诉你;“怎么会呢,我怎么舍得不要我们千呢。”
“千可是全天下,妈妈我最喜欢的可爱小孩,我舍不得的。”
“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永远陪在千身边,看着千幸福快乐。”
你含着眼泪默默点头。
你当然知道,妈妈舍不得你的,可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就是永远。
哪怕你想永远,也总会存在各种意外,永远陪着你是最大的期望,也有可能是最大的奢望。
但你还是想要。
你再一次扑进妈妈的怀里,闷闷说道:“好哦,要陪着千。”
虽然很想孩子气的说出什么赌咒,但不行,一点点可能性都不可以出现!
*——*
“飞雄?”
你愣住了,在妈妈说学校的时候你就愣住了。
虽然过去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但你清晰记得自己并不是在“北川一中”念书,而在提及你的童年好友时,更是隐隐感觉不对劲。
在童年时代时你根本不爱出去玩,连上下学都是央求着父母接送,怎么可能会出现什么童年玩伴?
而在母亲提及对方的姓名“飞雄”时,你明白这里可能并非你想象中的过去的世界。
你有些惶恐,“飞雄,是姓影山吗?”
“千你难道不记得飞雄的姓氏吗?”妈妈递给你一张纸巾。
你吃不下去了,影山飞雄,这个根本不存在你记忆力的青梅竹马,是你睡觉之前玩的那款游戏的男主之一。
这个世界,难不成是游戏世界吗?
可你在通关的时候根本没出现所谓的母亲,也没有着完全就是你记忆中的家的布局啊。
“怎么了,千?”妈妈担忧地摸了摸你的额头。
这样真实的体温,这样熟悉的面容,就算是游戏,你也没办法拒绝吧?
你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力,“没事啦,妈妈,可能是做的噩梦让我有些不清醒。”
她的手顺势往下,揉了揉你的脸颊,确认你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没发烧。”
“吓死我了,千你每到这个时候就容易感冒。”
你鼓了鼓脸颊,笑容真实许多,“我现在可是超级强壮的。”
这是真话,之前明明被宠爱的你却体虚的要命,在接受了社会的毒打后,反倒身体健康了起来。
这算什么,野草反倒能好好成长?
“那就好,快去换衣服吧。”妈妈看了看时间,站起身。
“嗯?”
“不是和飞雄约好了,去看放榜的吗?”
你呆住了,你现在是个国三生,还正在考高校来着,可问题在于你的国中知识点大概统统还给老师了啊。
救命!
祈祷考上了,不然你今年可能连高校都上不了了。
换好衣服,背上包,在门口和妈妈挥了挥手告别,关上屋门,你刚转头就发现有一个男生安静站在你身后。
你吓了一跳,往后踉跄了两部,都没站稳,还是对方伸手稳住了你。
抬头看向对方,黑发蓝眼的高瘦帅哥,手上还攥着一瓶牛奶正在吸,看着明明一副学霸酷哥像,但你莫名就觉得对方有点憨。
不,不是觉得,游戏里这家伙就是有点憨。
他扶好你,就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瓶牛奶,递了过来,“热的。
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牛奶,不知为什么有点想笑,虽然已经喝过牛奶但你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插上吸管喝了口热牛奶,你和他并肩往外走去。
他没说话,你下意识想找些话题,“飞雄,你觉得我们能考上吗?”
有点担心,考不上的话,你大概只能再读一年然后再去考了。
那也太差劲了啊。
有点担忧的你根本没注意看路,但就算注意看路了,你大概也不知道怎么走。
“应该可以。”
他一只手按在你肩膀上,把你朝另一个方向掰了掰,“路是这边。”
“哦。”你心虚问道,“你怎么确定?”
明明还寒风凛冽,这家伙背后却像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是什么特效吗?
“绝对可以的,据说乌养教练可是要回来教乌野排球部的。”
乌养?
应该是排球教练。
你:……这家伙的回答和问题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没救了,我为什么要问一个笨蛋啊?
你无语地抿住嘴,片刻后又放松了点。
好怪,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完全没有陌生感。
好像你们真的就是亲密无间的幼驯染一样,真神奇。
“飞雄,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哦。”
“嗯?”
“你未来的女朋友是个排球哦。”
“哈?排球也没有性别吧?”
“……boke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