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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身份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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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止一面拽起衣袖帮她擦眼泪,一面分析道:“他应是为了昔秋顶罪。”

萧旖怜心头郁堵,揉了揉鼻子,闷闷道:“昔秋身上遍布伤痕,确有杀害晏大郎之可能,只是齐遇为何要替昔秋顶罪呢。”

“她本是齐家婢女,我在齐公生辰宴上见过她。”

苏言止回想起宴会那日,推断道:“或许昔秋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毒害晏大郎,齐遇对裴知之死一直心有歉疚,他若是愿意为了昔秋顶罪,那昔秋定与裴知关系匪浅。”

萧旖怜被他的一番话绕了进去,不解地抬头看他,问道:“你是说晏大郎设计杀害了裴知吗?可裴知又是谁?”

苏言止凝目搓着指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方准备找个由头糊弄过去,却见她失望地垂下了头,心中一时莫名的心疼起来。

他挣扎思量一番,关了门,转头急声相告:“裴知与米山遇害一事似有关联,米山曾经托裴知将赫芷换成红雪送去香山酒肆,而后福儿便给柏夫人下了红雪之毒。”

“但也不完全是裴知,应当说是裴知与假扮裴知之楚围。”

见她又蹙眉不解,不待她继续询问,便又解释道:“楚围是裴知挚友,齐遇生辰那日他去齐家寻裴知,却发现他身死齐家,又逢裴老翁病重,自那之后,他一直在假扮裴知。”

说到楚围,他又忽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柳玉儿的院中,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柳玉儿似乎一直不轻不重的存在于这些案件之中,她既像是旁观者,又像是引导者。

柳音音案结她便成了新一任贾母,裴知身死,楚围便日日消沉于平康坊,若她与柳音音是同在坊内,相识多年,故关系亲密,那她与裴知、楚围又是什么关系呢?

萧旖怜未听到他继续往下说,也不多问,融合着她所知的信息,静静想着:“米山既换下无解之毒赫芷,便说明他并不想下毒害木娘。”

“他托人将毒药送去香山酒肆,他又于香山酒肆被杀害,那此事必与香山酒肆脱不了干系,可晏大郎又为何要杀害裴知,他会与此事有关联吗?”

她还未想明白便又听见苏言止嘟囔了声“柳玉儿”,随即师书白便急匆匆地破门而入,抱着苏言止上下检查。

“苏三,你到底伤哪了?这么浓之血腥味,衣袍上也全是血迹,这么找不到伤口呢?”

“不是我,是齐二郎!”

苏言止侧身露出被裹在锦被里的齐遇,见他扒拉开齐遇盖着的锦被,立即拉起萧旖怜的手腕往外走,独留他一人在屋内替他上药治伤。

“齐二郎,一会儿不见,你怎被人伤成这般模样了?不会是楚围又来找你寻仇了吧?还是你又招惹了颜公?”

“我上回同你说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可不是真话,你莫要当真啊!”

师书白看着他一身触目惊心的鞭伤,念念叨叨地捂着眼睛,往他身上撒药粉,包扎好后又探着他的脉搏,皱眉道:“你竟还有虚症,所幸平日里得药物进补,倒也不至于太严重。”

他翻看着他的眼皮,又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起身叹道:“罢了,我还是速速回东市替你抓几服药吧。”

他挑了条轻薄的锦被替他盖上,轻手轻脚地退出了门外,拉着苏言止问道:“他是被何人所伤?”

“晏公,”苏言止瞥见他满手血迹,递了方帕子给他,担心道:“齐二郎可有性命之忧?”

“他仇家可真多,”师书白将帕子放在掌心,拼命搓着手上的血迹,摇头道:“性命之忧倒是没有,只是鞭伤过重需得好好将养着,否则恐怕会留下病根。”

“仇家多?”萧旖怜眉梢轻挑,好奇道:“还有谁?”

师书白扒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道:“楚围、颜公、萧娘子……”

说着又觉得不对劲,低头看了眼萧旖怜,尴尬地咧嘴笑了笑,说了句要回东市抓药便转身往外走。

没走两步又被苏言止一把拽了回来,厉声问道:“颜公是怎么回事?”

师书白望着他一脸严肃的模样,挠头回想道:“齐二郎说柳娘子长得像齐公书房画像上,故去之阿楚娘子,于是让柳娘子在走廊弹首曲子吸引齐公,然后吓晕他,趁乱救出昔秋。”

“不料计划失败,没引来齐公,却引来了颜公,颜公好像是误将柳娘子认成了一个名唤晓晓之娘子,然后便狠狠掐着齐二郎之脖颈要杀死他,后来我便趁乱带着柳娘子逃了。”

“柳娘子……晓晓……阿楚……”

苏言止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名字,心下一惊,与萧旖怜对视一眼道:“颜公之女,颜如玉阿姐之名便唤作颜晓。”

萧旖怜刹那间便猜透了柳玉儿的话中之意,与苏言止异口同声道:“楚家女!”

只不过萧旖怜想的是柳南月,而苏言止想的却是早年失踪,下落不明的颜晓。

平康坊,柳玉儿院中。

“柳娘子。”

楚围站在门前,不远不近地看着镜台前,描眉点唇的柳玉儿,眼中尽是旧时裴知的模样。

柳玉儿缓缓起身,盯住他那副陌生却又俊美的面容,勾唇走近:“今日,我该唤你裴郎,还是楚郎呢?”

楚围眸中浮出一丝愧色,低头道歉:“柳娘子之神态举止实在太像我心爱之人,我唯有在见到柳娘子之时日才能在梦中见到他,我实在过于思念,故一直不愿意醒来,还望柳娘子莫要怪罪。”

“何来怪罪一说?”

柳玉儿摇头轻笑,捻起几段迷香,放进他手心,了然无谓道:“你不过是冲着我屋内这迷香而来,梦境虽好,可人终究是活在这破碎现实之中,楚郎君终是想明白了?”

“或许,或许。”

楚围回想着裴知的那番话,垂眸一笑:“楚围也该为了楚围而活,见不到他,带着他之心愿走下去,未尝不是另一种圆满。”

“带着他之心愿走下去……”

柳玉儿眼中泛起泪花,陷入了一段回忆之中,从前也有人彻夜与她阔谈心愿,豪言壮志未来得及实现,铮铮铁骨便已被阴谋算计挫折于捧捧黄沙之中。

她抿嘴苦笑:“何必为了那点虚无缥缈之愿想葬送了生命呢?”

“人生苦短,安度一生已是不易,楚郎君日后若是路断难行,不若换个轻松活法,时若未至,便是不该得,不必太过执着。”

楚围俯身,透过她藏满心事的眼,轻声问道:“若我是借着梦境与裴知重逢,那柳娘子又是在透过我思念着谁呢?”

柳玉儿笑而不答,点燃一炷迷香,拉着他一同饮酒道:“思念,甚是占心,我同你说说裴郎君吧,很早之前,我便见过他。”

楚围浅笑着替她斟酒,自己却分毫不饮,一如与裴知饮酒对诗之时,他永远想做那个最清醒的人。

柳玉儿嘴角噙着一抹笑,缓缓抬眼,回忆道:“那日,他也是如你一般,坐在我对面,只是你滴酒不沾,他却不一样,一直闷头吃着酒。”

“他说他落了榜,无颜去见挚友,只想找个地方醉一场,我见过许多落榜之人,也一向不喜心高气傲,抑郁不平之人,可唯有他不同。”

“他身上有种莫名之信服力,每一句话不用细想便令人想要跟着认同,他说不公,我竟也真觉得不公。”

她忽地停住一笑,拿出一张画像递给他,柔声道:“他说爱上一个郎君,画与我看,你瞧,可是十分般配。”

楚围低头看画,不禁鼻头一酸,他以指尖为笔在裴知所作的画像上描摹着自己的模样,喉中哽咽,原来他的爱向来见光。

安邑坊,颜家。

颜如玉趴在门外,探头看着愁眉整理着字画的颜顾,脑中想着往前再迈一步,但腿脚仿若石化了一般,僵站着不动。

“滚进来。”

颜顾将手中字画搁在一旁,竖眼瞪向他,气道:“整日里没个正形,光顾着贪图享乐,瞧瞧这书案卷子都生灰了!”

颜如玉攥着衣袍,缩头耸肩地走了进去,弯腰扫了扫书案上的灰,擦在身后衣袍上,讪笑道:“阿耶,这哪有灰嘛,您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站好了,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

颜顾不耐翻眼,猛拍了两下他的后背,忍不住训道:“一事无成,武费文空,若是你阿娘与晓晓还活着……”

他看着他冷下的目光,神色微愣着背过身,没再继续往下说。

“阿耶此话是何意?”

颜如玉忽地情绪失控,望着他淡漠的背影,倔强地问道:“您不是说阿姊只是失踪了吗?您不是说总有一天能找到阿姊吗?您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她?”

“若不是您非要将阿姊嫁给她不爱之人,她又怎么会逃跑离家,又怎么会失踪?若是阿姊当真……当真不在了,那也被您所逼,是您害死了她!”

他见他依旧如阿姊失踪那日一般沉默不言,当即摔门而出,恼道:“我早知阿姊非您与阿娘所生,所以您根本不在意她是生或死,您只想利用她去结交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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