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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一块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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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了一阵潺潺的流水声,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护沟巷不远,严君立马警觉:“护沟巷。”

“走,去看看。”辛啸首先提议。

严君摆手:“不用。”

他们不约而同的听到,流水声就在附近,绕到了回光路上,循声找了一圈,看到了誉压堂外的围墙,声音就是从他们脚下传出来的。

围墙外,能感觉到里面厚重的压抑感,两人又同时扒上了墙头,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翻了三层围墙,发现所到之处还是那条无名巷。

些许失望之后,他们看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洞口朝北,之前两人都没有发现,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了一丝欣喜之色。

洞口是向下开的,辛啸站在前面,他弯下了腰,首先下了洞,刚一进洞,他就觉得晕眩不已,眼前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这么黑?”辛啸微微晃了晃脑袋,站在原地没动。

严君已经下来,听到一边辛啸似乎松了口气,细长的手指噌了一下洞壁上的泥土,感觉到湿哒哒的:“像是新凿出来的洞,估计是往南的方向。”

他说着话,伸手扶了一下辛啸。

“怪不得之前没见过,往南岂不是朝又字巷走。”辛啸的声音虽然清亮,但在这洞里,听着还是闷闷的。

“又字巷?”严君知道他说的是哪条巷子,难得的笑了笑。

听到笑声,辛啸觉得难得,刚转身去看,但立马反应过来这里是没有一丝光线,根本看不到,又是一阵头晕目眩,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定了定神。

“取名简单粗暴,是吧?”辛啸神色有些得意,“我起的。”

话音刚落,辛啸又想起了夜昼的不知所踪,心头郁郁,神色寡欢,走了些神,加上洞里太黑了,脚下随意的走着,似乎在绕着圈。

严君看不到他的神色变化,注意到了辛啸脚步的不稳,搭在辛啸胳膊上的手也一直没有拿开。

辛啸埋怨道:“这里太黑了,看不清。”

修仙之人一般不会怕黑,就算没有一丝光线,他们也能感知到周围的环境,起码知道方向。

须臾,严君问了一声:“你怕黑?”

因为他想起了就在昨晚,辛啸屋里的蜡烛点了一个晚上,直到烛油燃尽,烛火熄灭,原本睡得很踏实的辛啸似乎又开始不安,但没有醒。

严君撤回了握着辛啸胳膊的手,辛啸只觉心头咯噔一下,身体猛地一抖,手在虚空中乱抓一气。

摸到了严君的那柄剑,忽的剑光从剑鞘缝隙中流泻而出,暖暖的洒在他们所站着的一丈之地。

辛啸又松了口气,胸口稍稍平缓:“那走吧,你走在前面。”

严君没有多话,朝前走去,辛啸跟在身后,不停的转头去看,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你等下!”

严君停住脚步,辛啸默然片刻,不由自主的将双手搭在了严君的肩上,并且是越捏越紧。

严君问:“要不你走前面。”

辛啸神色僵了僵,还是拒绝道:“不用。”

走了有百十来步,辛啸似乎觉得好了很多,不那么头晕了,抬手指了指洞壁上方:“我们头顶上应该就是又字巷。”

“估计是有人不知道从何处挖了这个洞到无名巷,或许他们也是在查石屋的事情。”

又不知走了多久,辛啸听到了头顶上方有了马蹄声,他小声道:“上面应该到了回头路,罔城的巷子窄,一般都行不了马,再说我们刚刚经过的格子巷更骑不了马。”

洞口还在往前延伸,这时的马蹄声让他们确定方向没错,那么接下来的地方应该就是方家巷的下方。

想到这里,辛啸不由觉得好奇,仰头朝洞顶上看了看,洞穴不高,两米的高度辛啸伸手就能够到。

剑光是对着地下,洞顶上看的不太真切,辛啸还是伸手摸了摸,又轻轻的用手指敲了敲。

察觉到辛啸的动作,严君脚步停了下来,随即一声轻笑:“这洞穴离地面应该有些距离,不然会塌方。”

确实,马蹄声能听到,但他的敲击声应该是不会传到路面上,辛啸应声收回了手,,重新搭上了严君的肩,辩解道:“我是看这洞穴结不结实。”

“至少这挖洞的人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誉压堂的石屋还真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于这第三批人,辛啸一直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这一路上他没怎么回应,不过现在他想了想,说了些别的。

“我只知道誉压堂里有十大杀手,小时候没怎么见过他们杀人,等我稍大了点,就经常偷偷跟着,见过他们杀人,但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根本阻止不了,还真没想到,几天之内竟然一下子死了四个。”

辛啸不由自主的把脑袋凑到了严君耳边,冲着严君眨了眨眼,距离之近,就连颤抖的眼睫毛他都数的清楚。

严君小步朝前走着,闻言接了话茬:“有人想要他们死,那就是应该十个都不会留。”

“邱悦风去了长庚巷,他应该怀疑接下来的地点在那。”辛啸抬了右手,又去摸严君的发冠,一触即放,接着是缓缓下落,滑到了严君的黑发上。

“长庚巷?”

严君发现身后辛啸的小动作不断,也没阻止,只是嘴角微勾,他刚去过护沟巷,知道长庚巷在哪,沉默片刻,接着道,“他的推断不无道理,常家巷,林家巷,长庚巷都是距离城门较近的地方。”

辛啸的手指绕起了一缕发丝,不自觉的转着圈:“你觉得接下来会不会是塘六巷,那里离东城门最近,邱悦风为什么不去那看看?”

辛啸说着话,就感觉到了他们在走上坡路,指尖长发垂落,他的手按在了严君的后背上:“或许我们快到洞穴入口了。”

“是不是已经过了方家巷?”严君脚下顿了顿,剑光突然没了,不过他很快调整了有些紊乱的呼吸。

“没错。”

辛啸不假思索的回道,他对每条街道之间的距离很熟,这时他能确定方家巷已经不在自己的头顶,或许是快到出口,前方有了些微弱光线,他没有发觉剑光的消失。

他的左手从严君肩上挪开,垂在身侧,右手指了指前方,接着介绍:“方家巷的南边是圆头巷,说起圆头巷也怪,就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家里也就住着一个人,而这条巷子是呈圆形环状,中间是一个土坡,看着很是晦气,像个坟头。”

可是不知为何,前方的光线毫无征兆的没了,辛啸一时没刹住脚,险些撞上了严君的后背,右手胡乱的摸索了一阵,好不容易摸到了严君的衣服,狠狠地抓在了手里:“你怎么了?”

“没事,你说像坟头,那岂不是我们都被埋在了土下,不对,我怎么感觉到我们现在走的是一条弯路,不是直路。”

“难道这下面真的是埋了什么,就在我们的旁边。”

想到这里,辛啸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严君转身拍了拍他的肩头:“先上去看看,那个看坟的人。”

辛啸这才定了下神,继续朝前走去,隐约有几缕昏暗的光线再次投射进来,他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我有件事想问一下。”

严君脚步停住,像是在等着辛啸发问。

“有人要你豁出命去,你愿意吗?”

这个问题没有前因后果,问的很是唐突,严君还是答了:“量力而行,以命相搏,这是下策,很多事情,特别是为了正义,从来不希望有人孤身犯险。”

在靠近洞口的时候,他们都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辛啸准备探头朝外看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严君按住。

辛啸借着洞外的月色,已经能清楚看到严君的面部表情,只见严君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放在唇边,压低声音道:“你等下。”

辛啸眨着眼睛,瞅了瞅那根白皙的手指,指尖像是被月色染上了一道淡淡的光晕,短暂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外面的说话声似乎停了片刻,在他把目光挪开的时候,说话声瞬间又传入了他的耳朵。

淅淅索索,模模糊糊,听不太真切,辛啸蹙起了眉头,嘴里小声嘟哝道:“怎么不像人的声音,像,”

“像鬼的声音。”

一阵热气吹在了他的耳边,辛啸心头一紧,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到了挺直鼻梁下的两片唇瓣,辛啸都觉得嗓子有些发涩,心道,那定是柔软的。

严君正在眯眼细听,并没有察觉到辛啸脸上的别扭,也没注意到他耳垂的微微泛红。

辛啸的眼睫毛颤动了几下,再次僵硬的把头转了回去,右手的五指抠进了洞口的岩石。

严君率先闪身出了洞,在皎洁的月光下,土坡暗黑的曲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四周没有人影,那些含糊不清的说话声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确实没有人。”辛啸这才慢吞吞的从洞里走了出来,毫无之前想一探究竟的好奇,而是正人君子一般的神色凝重。

“我们现在是在土坡的正南方,应该是绕了土坡半圈,走的线路应该是绕着东半圈走过来的。”严君持剑站立。

辛啸提议:“那我们试着走一下西半圈。”

这次自然不用走地下,他们沿着土坡朝西走去,走了有四分之一的地方,看到一间不太显眼的小屋。

“这就是你说的那户人家?”严君丝毫没有停顿,径直朝小屋走去。

屋里没有亮灯,门也只是虚掩着,透过门缝一眼就能看到一张木床,简单的用一张床板搁在了四块石头上,床板上随意的卷着一床被褥。

床边有一张方桌,一只木凳,像是做临时歇息之用,如果说这里真是一座坟,那么里面住的人,或许真像严君所说,就是一个看坟人。

“人呢?”严君只是在门口稍作停留,并没有推门而入,“你见过人吗?”

“像是个老头,头发都白了,整天戴着斗笠,看不清脸,我几次想上前和他攀谈,他一看到我走近,就进了屋,连门都关上了,唉,他怎么不在?”

辛啸扶着门框打量了小屋片刻,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能悻悻的予以放弃。

“我们走吧。”严君在他身后建议。

“好。”辛啸应着话。

两人接着往前走去,围着土坡转了半圈,奇怪的是,刚才模糊的说话声再一次出现了,在接下来的半圈里,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嘈杂,直到他们回到了洞口的原点,说话声陡然消失。

辛啸偏头看着严君:“我猜测,有说话声的半圈是阴界,没有声音的是阳界。”

严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有可能。”

一切都是猜测,辛啸抬头望向坡顶,不由自主的踩上了土坡,一步一步的朝上走去,踩着人家的坟头固然不好,但这坟头未免太高了点,辛啸怎么都看不清楚坡顶。

忽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辛啸哆嗦了一下,有纷乱的说话声传来,较之前的更为嘈杂,他顿住脚步,仔细听了一会,这说话声虽然出自很多人的口,但又在说着同一句话,我死的好冤啊!

辛啸感到面前有一团黑雾,正在向他慢慢靠近,似乎要将他裹挟,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把他整个人都往后推去。

像是在救他,又像是在害他,辛啸脚下不稳,已然站不住,重重的往后摔了下去,身体腾空,不过很快,他撞上了一个人的肩头。

然后就是严君搂住了他的上半身,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辛啸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严君扶好,他也随即好整以暇的站稳,眼睁睁的看着严君收回了手。

严君问:“怎么回事,你就突然摔下来了。”

“怨灵,这里怨气太重。”

辛啸正说着话,只见土坡上的黑雾突然散去,坡顶随即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一块墓牌清晰可见。

墓牌擦在山坡的最顶端,夜黑风高,隐约看到了木牌上没有字,好像上面刻着一朵花,辛啸迫不及待的倾身去看,确定了并不是一朵花,而是一颗三叶草。

正在他恍惚之时,严君在身后,说道:“这一圈没有草,像是新长出来的。”

辛啸扭头,看到严君正蹲下身,手指放在了一处新鲜的泥土上,另一只手将和起举了起来,一缕暖暖的白光再次流泻而出,照在了土坡之上。

眼前出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从坡顶到坡底,层层叠叠的一圈接着一圈,且每一圈从浅到深,从花白到浅绿,又从浅绿到深绿,直到坡底的那一圈暗黑的泥土。

“这土坡难道是从平地里自行长出来的?”辛啸抬头又去看坡顶上的墓牌。

“当时放墓牌的时候,应该是伸手就能够到。”严君扶膝而起。

辛啸想起了刚才的触感:“或许是因为里面埋藏着太多的怨灵。”

话音还未落,辛啸就发现墓牌上的图案似乎有些变动,三叶草上的三片叶子齐齐向北歪斜,是誉压堂所在的方向,又或者是方家巷,甚至是城外的清雅山。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辛啸抬手,严君也发现了这奇特的一幕,同时又看到了三叶草上又缓缓的长出了另外三片叶子,成了颗六叶草。

看到牌子上的六叶草越发明显,辛啸不由的踉跄退后,他想起了自己十岁那年,鬼院的小屋,从狭窄的门缝里,塞出了一张纸,上面画着的就是这样歪斜的六叶草。

此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的脸都白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严君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严君看着他弓着背,浓密的黑发从后背上滑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半晌后,严君才缓缓的出了声:“你想起了什么?”

辛啸唏嘘着叹了口气,悠悠的道:“你还记得鬼院小屋,我和你提到过的那个姑娘,就在鬼院,我在门外,她在门里,我们聊过天,隔着一道门,有一晚,她画了一幅画给我,图上就是这颗六叶草,我问她是什么,只可惜当时有人来,我只能躲开,最后还是不知道。”

“最后?”

“对,就在那一晚,她自杀了,用自己的腰带吊死了自己,我当时已经爬上了土坡,过来查看的人发现了她,应该是我躲开的时候,她就开始,土坡离的远,我看不清,被人拉出了屋,我都看不清她的脸,她被拖出去后,我就偷偷的进了她呆的小屋,看到角落里有一块白色的丝帕,上面绣着的也是这六叶草,不过是正着的,唉,想不到这里,还能看到这颗六叶草。”

虽然这件事辛啸在鬼院与严君说过,但这次他说的更为详细,像是不愿提起不堪回首的记忆,辛啸用力抹了把脸:“我想回去了。”

不远处,有个戴着斗笠的人伫立良久,花白的头发从斗笠下飘了出来,他身形晃了晃,将斗笠往下拉了拉。

在一片死寂中,土坡下的两人同时回头,因为他们都听到了有轻微的摩擦声,严君已经持剑闪到了斗笠人面前。

斗笠人刚拉下斗笠,就看到一件黑色的长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悚然一惊,转身就跑。

严君正想追上去,被辛啸叫住:“别追了,他就是个凡人,他跑不过你的。”

严君看着斗笠人消失的方向:“他并不是个老人,看上去才三十多岁,只是头发花白。”

“他就是那个看坟人。”

辛啸走近,忧伤的道:“她救济过我,就在我是小叫花子的时候,后来我进了誉压堂,没过多久,她也进来了,开始我不知道,后来关进了鬼院,我才听出了她的声音,我救不了她。”

斗笠人又折了回来,把他的这一席话听了进去,这一次辛啸和严君都没有反应,就当做没有发现他。

“又字巷的坟头,是你做的吗?”严君想起了绿树浓荫下的小土包。

“这事,先不说了,走吧。”辛啸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斗笠人站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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