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扶住傅霆深。
他的状态很不好,脸色苍白,整个人紧绷得像是一张拉满的弓弦,豆大的汗水不断滚落。
“傅霆深,傅霆深!”
傅霆深半跪在地上,手紧紧地抓住太阳穴,眉间紧锁,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像是在做巨大的痛苦挣扎。
苏软屏住呼吸贴近几分,试图分辨傅霆深在说什么。 𝓜.𝙑𝕆🄳🅃🆆.🄻𝔸
“不要……不要扔……”
不要扔?
苏软紧紧抓住傅霆深的胳膊,急切地问。
“不要扔什么?傅霆深,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了!”
傅霆深腰背绷得紧紧的,他似乎听到了苏软的话,布满痛楚的血红眼睛怔怔望向她,呼吸格外急促。
苏软关切地问“想起来了什么?”
傅霆深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他没有说话,反手把苏软紧紧搂进怀里。
“别这样——”
苏软下意识想把傅霆深推开。
傅霆深双臂圈紧,他没有用太大力气,身体颤抖得格外厉害,还在不断低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阿软,对不起……”
苏软估摸着他应该是回忆起了什么,精神上受到了冲击。
希望他能多记起来点儿,苏软不再挣扎,就这么让他抱着等他缓过来。
很快,紧搂着她腰身的力量泄去,仿佛那几声道歉便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苏软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问。
“好点儿了吗?”
傅霆深埋在苏软肩头,贪恋地深吸几口气,哑着嗓音说。
“没有……”
那就是没事了。
苏软把傅霆深推开,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他。
“自己能起来吗?”
傅霆深正想要装一装虚弱,好趁机多与阿软多呆一会儿,脑海里却猛地闪过一幅画面。
深秋枯尽的碎石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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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为他亲自煎药(2/2)
“先把人扶进来。”
文飞白发话,苏软只好主动搀扶着傅霆深往茶室里走。
文飞白捻着胡须给傅霆深再次把了把脉。
苏软关心地问“文老,他没事吧?”
文飞白没说话,示意苏软自己看一看。
苏软只能将手指搭在傅霆深手腕上。
文飞白问“脉象如何?” 🅼.🆅🄾𝓓𝙏🆆.🅻𝓐
苏软答“脉形如豆,指下搏动点悸动变换强烈,下按时缺少实体感,是心慌惊悸之状。”
傅霆深的脉搏高峰往上顶一下就惊慌掠过,心悸不安强烈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这样。
失忆可以伪装,但脉象骗不了人。
傅霆深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他此时此刻的苍白无力恐怕不是装出来的。
文飞白示意苏软扶着傅霆深躺下,随后取出针灸包,在傅霆深头部简单施了几针,然后道。
“每隔两天,按着我今日教你的给他施针,我再开张方子给你,一日一剂,你要亲自煎药。”
苏软心里咯噔一下,那岂不是得天天给傅霆深熬药?
她可不想天天见他!
文飞白像是看出苏软的心思,沉声问她。
“看过《行方智圆心小胆大论》没有。”
苏软忙说“读过的。”
《行方智圆心小胆大论》是名医李中梓的著作。
李中梓是六百多年前的国医,他对中草药物的药性进行反复研究,并用于临床实践,在实践中创立了自己的医学理论,是苏软上学时很佩服的一位国医。
“补泻寒温宜辨,上一句是什么?”
“望闻问切宜详。”
苏软不假思索,立马回答。
文飞白不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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