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被打得懵掉了!
怀里的姜直已经开始朝贺正雄挥舞手脚,又哭又喊:“不许打我妈妈!你这个坏老头,我叫警察把你抓走!”
姜晚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咬牙后退了一步,让姜直和贺正雄拉开了距离。
贺蓝英也没想到贺正雄会出手打人,现在连忙拉住父亲:“爸,别动怒,先去看看三妹。” 𝕄.𝙫𝙊𝓓🆃𝙬.𝙇🅰
贺正雄仍旧不依不饶,指着姜晚:“你想进我贺家的门,做梦!”
“爷爷!”闻声而来的贺闻璟铁青着脸奔过来,把姜晚母子护在身后以后,声音冷冽:“爷爷,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这样对姜晚大吼大叫,太过分了!”
贺正雄见他护着姜晚,气得发抖:“你小姑为了她养子,现在还躺在急救室,你跟我说我过分?我看你脑子愚钝成这个样子,就不要再回贺家了,丢人!”
贺闻璟:“你知不知道这个养子是谁?!他是……”
“贺闻璟!”姜晚抓住贺闻璟的手臂:“不要你多嘴!”
她站到他面前,冷眼对着贺正雄,字字铿锵有力:“贺董,你贺家的门槛太高,我姜晚就不朝里面爬了。烦请以后管好你孙子,别在我面前晃悠!”
她带着一腔被误会被羞辱的怒火,甩开贺闻璟的手就抱着姜直往外跑了。
贺闻璟又急又气,忍不住对贺正雄道:“老爷子,有你后悔的!”
说着追着姜晚去了。
姜晚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把贺闻璟甩在了身后。
她的脸色很冷。
就算她知道贺正雄今天是护女心切才打了这一巴掌,但是她还是无法释怀。
要是总是去理解别人的“情有可原”,那她这辈子就只有挨巴掌的命!
贺闻璟在她这里重要吗?
肯定是重要的。
但是要她为了他时常忍受这样的羞辱以及暴力,对不起,她做不到。
姜直拉了拉她的手:“妈妈,疼吗?”
姜晚挤出笑容,摇了摇头:“乖,妈妈不疼。”
姜直满脸的愧疚:“对不起,是我让妈妈挨打的,都是我的错。”
姜晚摸着他的脸:“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大人之间的事。”
她的大拇指轻轻的抚着姜直眉间的褶皱:“你干妈,很爱你,以后你也要很爱很爱她,知道吗?”
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她知道只有绝对的爱,才会让她们为了孩子不顾一切。
姜直点了点头:“我最爱妈妈爸爸妹妹和外婆,然后是干妈。”
姜晚:“爱是不分先后顺序的,爱就是爱。”
姜直似懂非懂,声音闷闷的:“我很担心她。”
或许这就是母子连心,也或许是,危险来临的那一瞬间,贺白珠的奋不顾身让小小的孩子感知到她浓烈的爱,他一直心系着贺白珠。
姜晚:“咱们先回家换身衣服,然后再去看她,好吗?”
——
医院里。
贺闻璟最终忍着,没把姜直的身世告诉贺正雄。
现在要是说了,就贺正雄和姜晚这水火不容的关系,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林群和贺白珠都还在医院,他不能再给姜晚添乱了。
但是姜晚今天的话,还是给了他心脏重重的一击。
他又被姜晚放弃了。
就算他知道那只是话赶话的气话,他还是很难受。
他们的感情,一丁点儿的考验都经不起。
好在贺白珠情况不算太差,头上见了血,中度脑震荡,好好休养,慢慢就能恢复。
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儿子呢,儿子怎么样了?”
虞绍卿握着她的手:“他没事,我让他回家去了。”
头上缠着纱布的贺白珠明显大大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没事就好。”
虞绍卿:“你吓死我了。”
贺白珠有气无力:“我死不了,你去给我把那个肇事司机弄死,我要他下地狱。”
虞绍卿:“那个人已经被控制了。” 🄼.🆅𝕆🅳𝙏🅆.🄻𝘼
贺白珠不解气,任性道:“必须弄死他。”
只要想起那车飞驰撞过来的一瞬间,她就后怕。
虞绍卿点着头:“好好好,你休息,别说话。”
虞绍卿睁开看:“我想见儿子。”
看着可怜兮兮的,像是三四岁的小姑娘要棒棒糖一样。
站在一边的贺闻璟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听说贺白珠醒了,贺正雄来看了一眼。
“你真是不要命了,我把你养这么大,是为了让你替别人拼命的?”
贺白珠笑着道:“你不懂。”
大家都默契的没提姜直身份的事。
贺正雄:“我是真的不懂!为了别人的孩子你至于吗你!活该!”
明明焦急心疼的等待了几个小时,现在看女儿没什么问题,他就没一个好语气。
他往外走:“一天净瞎折腾!”
走到贺闻璟身边,丢下一句命令:“和她早点分了,简直是搞的我们家鸡犬不宁。”
贺闻璟不想等下姜晚又来撞上他,扶着他往外走:“您赶紧回去休息,小姑这边有我。”
贺正雄:“你两个小祖宗,真是一点儿都不给我省心!一天被鬼迷了心窍!”
贺闻璟不满道:“爷爷,下次
贺正雄:“你还帮着她说话!”
贺闻璟轻哼一声:“反正以后您得上门求着她嫁给我!”
姜直来医院的时候,怀里抱着一束康乃馨。
“干妈,送给你的。”姜直看着裹着纱布的贺白珠,心里害怕。
贺白珠看到他带来的花,一下子来了精神,猛地坐起来。
哎哟一声,又倒了回去!
虞绍卿眉间全是担忧:“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动!乖乖躺着!”
姜晚看着贺白珠,二人的目光都不再像之前那般较这劲了,柔和了不少。
姜晚:“花是小直自己在花房剪的,今天谢谢你。”
贺白珠也由衷道:“他很懂事,你教得真好,谢谢。”
贺闻璟在旁边松了一口气。
这是最好的相处模式。
留下姜直待在病房陪贺白珠,贺闻璟把姜晚拽到了休息室。
门一关,直接把人抵在墙上。
靠得极近,气息透着危险。
姜晚紧紧皱眉:“贺闻璟,现在什么时候,你发什么疯?!”
贺闻璟冷眼瞪着她:“姜晚,你和我爷爷怎么说的?让我不要在你面前晃悠是吗?”
姜晚:“是他看不上我!”
贺闻璟:“你又不嫁给他,管他看不看得上你!”
姜晚:“难道要我忍气吞声?贺闻璟,我挨了羞辱还挨了巴掌,你眼瞎了?我妈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贺闻璟把人紧紧的压着,声音又哑又暗,带着暧昧:“那你打回去啊!你要是不忍心打他,你打我!打他外孙!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说那些糊涂话,那和拿刀捅我心脏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