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细微的交谈声和走动的声音,我茫然的睁开眼,自己好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www.zuowenbolan.com我想用手支起身体坐起来,才刚刚一动,身体各处肌肉和关节便传来一阵阵酸痛。
“哎哟,你可算是醒了。”我转头一看,一个戴墨镜的黑衣青年正冲着我笑,居然是黑瞎子!短暂的吃惊之后昨晚的恐怖经历浮上脑海,我一把抓住黑瞎子,语无伦次的说道:“我家有个女鬼!不……不穿衣服的,还要掐死我!”
黑瞎子闻言笑了笑,把手搭到我额头上,嘴里念叨着:“也没发烧呀,你是不是没睡醒,说什么胡话呢。”我挥开他的手正欲辩解,黑瞎子便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先别说话,接着又道:“你先感觉下有没有哪受伤了,要是没事的话先去吃饭,我饿死了。”我一看表,已经是第二天的一点多了,我昨晚就没吃还被那么折腾了一番,早就饿得不行了。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且我也不想在医院里和黑瞎子说昨晚的事,我怕病房里的人把我当神经病。
我身上的伤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但实际上都是些皮外伤,除了痛之外没什么大碍,因此我醒来后就离开医院,和黑瞎子出去吃饭。
黑瞎子开着一辆昂贵的兰博基尼,我认得这车,是上次那个解语花的。我坐在旁边把昨晚的经历理了理,觉得一会和黑瞎子吃饭的时候可以顺畅明白的表达出来才罢休。很快,车子停在了成都的一个五星级酒店门口,黑瞎子不会要在这儿和我吃饭吧。我赶忙问道:“是你请客吧?我可没钱啊。”黑瞎子贱笑两声:“我也没钱,不过另有人请客。”说罢便轻车熟路的上了电梯,我赶紧跟上他到了酒店六楼的一个包间,服务员打开门里面的餐桌上已经坐了一个穿粉红色衬衣的青年。
解语花冲我和瞎子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坐下。才落座不久,菜就陆续上了。解语花把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问什么。黑瞎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面小镜子递给我,我下意识的接过一照,好家伙,我脖子上全是清晰可见的青紫淤痕。
我赶紧把昨晚发生的事给两个人一说,黑瞎子听完后一皱眉说道:“我昨晚实在是闲得无聊,打算来找你叙叙旧的……”我听到这不禁脱口而出:“我跟你有什么好叙旧的?”黑瞎子笑道:“怎么就没可叙的了,好歹你也算瞎子的救命恩人不是。”我刚想说话黑瞎子就轻轻弹了一下我的脑门示意我别打岔。黑瞎子紧接着说道:“我一走近,就看见你家门大开着,屋子里一片狼藉,我叫了几声没人应,我就上楼了,然后就看见你躺在地上,有个男的掐着你的脖子,那男人发现有人来了跳窗跑了,我本来要去追的,但看样子你好像是被人掐的快要歇菜了,我只能先把你送医院。”我正等着他继续说,他却夹了菜自顾自的吃起来,我问道:“这就没啦?你没看见那个女鬼吗?”
黑瞎子好笑的看着我,道:“你是不是把脑子摔傻了,世界上哪里来的鬼。”我正急欲争辩,黑瞎子就给我倒了杯茶,道:“你先别急着否认,我问你,最近在家里是不是总闻到一阵香味?”我连忙点头,黑瞎子又道:“这就对了,我猜应该是那天我拿给你的玉有问题,那个玉是从哪来的想必你也知道,那个墓邪门的很,那块玉我从祭台上拿出来的时候就被一些奇怪香料包着,后来我发现香料是很强烈的致幻剂,我就扔了。后来我洗了好几遍那味道才没有的,我猜大概是那玉的香味又发散出来,你吸入之后把入室盗窃的小偷当成了女鬼。”
黑瞎子的这一番解释很合理,可是昨晚那个女鬼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我甚至还能回想出她冰凉的手在我皮肤上的触感。
“是这样吗……可我感觉很真实,不像是幻觉啊。”黑瞎子显然觉得我在说胡话,也懒的应付我,开始专心的吃起饭来。
我一看他这样,心里也犯起了嘀咕,难道真的是自己出现的幻觉吗?一顿饭吃完,解语花有事先走了,就剩下我和黑瞎子。黑瞎子把我送回家,我一进门就看见我家里真的一副遭贼的样子,东西扔的到处都是。黑瞎子吹了个口哨,道:“我说你要不要报警啊。”我找了下家里的贵重物品,发现只丢了个金手镯,其他的东西还在,看来那贼还没来得及偷其他的东西就被发现落荒而逃了。“算了吧,就丢了个手镯,我也不太喜欢,当破财消灾了,报警也就是浪费时间做个笔录。”
我上了二楼,二楼到是依旧整整奇奇的,我把锁在床头的玉佩拿出来,还好这东西还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老邹交代了。我把那玉佩拿在手里,凑近一闻,确实闻到了一阵极细微的香气,随即一种头晕的感觉传来,果然和黑瞎子说的一样,这玉的味道有古怪。
黑瞎子看我盯着那玉佩,一把夺过放在眼前端详,道:“这玉成色是不错,不过也不至于花那么大价钱来弄,光请黑爷我下斗的钱都不知道能买多少个像这样的玉了,费这功夫干嘛,奇怪了。”我听了不禁好奇,问道:“你说的都就是墓的意思吧,你干盗墓这行是不是赚的挺多的?”黑瞎子嘿嘿一笑,道:“那可不,黑爷我在这行的知名度比吴彦祖还高,当然,我长的也比他帅。”我啧了一声,表示对他这种自夸的行为表示不屑。他把玉还给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嘻嘻的凑上来问我:“你跟那老头什么关系呀,他还指名道姓的要把这玉给你,你是不是他的……嗯……?”黑瞎子没有把话说完,但脸上挂满了那种专属于男人的恶心暧昧的笑,敢情这小子把我想象成老邹的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