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泠,是个刚刚毕业参加工作的苦逼实习生,在一个互联网公司上班。www.xiashucom.com今天刚参加完公司年会,在跟几个同事挥手告别之后,我便驱车前往我远在郊区的家。
车子行驶在郊区的公路上,我突然觉得肚子痛想上厕所,可是这条乡间公路偏僻得连路灯都没有更别说厕所了。这时我借着车子的大灯看见前面路边的一块空地,上面堆满了建筑垃圾跟座小山似的,周围杂草丛生。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重,我把车停在路边,找出一个手电筒,打着就往杂草从里钻。没办法,人有三急,我只能这样解决了。
年底了,成都的冬天寒风凛冽。我上完厕所后,一边晃着手电筒一边朝我车的方向走去。
随着手电筒光线的移动,我似乎看见了前面大概二十米左右的地面上躺了一个人!我下意识的关了手电筒,心跳骤然加速。我大晚上一个人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解手心里本来就毛毛的,现在我又看到了离我二十米的地方躺了一个人,不管是死的活的,都够吓人了。
黑暗中我只能听到风声和我的心跳声,我虽然只瞟了一眼,但我视力很好,我确信前面有个人躺在地上。我实在没胆上前查看,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便一路小跑着到了车上。
我把车门全部锁了起来,正准备开车走时又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人影。我就这样走了?万一人家还剩口气,我这不是见死不救吗?虽然我这种想法感觉有点圣母,但当道德压力真正压在自己身上时很难说服自己独善其身。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如果那个人还有气我就帮他打120。我从后备箱翻出一个扳手,慢慢向那个人走去。在离那个人大概四五米的时候,我实在是不敢再向前了,我害怕见到的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我停在那里,冲那人喊道:“喂,你还活着吗?听得到我说话吗?”地上那人没回话,我又壮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
突然!那人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动作非常的迅速,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倒在地上。我的尖叫声脱口而出,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瘆人,我试图挣开那人的束缚,但那人力气极大,我根本动不了分毫。我一直在用尽全力的呼救挣扎,没多久我就累的脱力了。此时压坐在我身上那人开口说道:“姑娘,别叫了,搞得跟我要强/jian你似的。”我一听,强/ jian?这还了得,立马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把钱都给你,不要伤害我。”那人听了以后笑了几声,伸手把我刚刚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捡了起来。
那人可能是个二/哔,把手电筒像是鬼片打光一样打开放在自己下巴的位置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黑瞎子,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再叫了。吵得我脑瓜疼。”我听到这话居然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心中的恐惧感奇异的少了很多,或许是因为这人的调侃的语气让我觉得他没那么危险了。
我冷静下来,觉得还是智取才是上策,于是点点头,安静下来。名叫黑瞎子的人见我平静下来接着说道:“我呢,现在受了点儿伤,身上没钱没证件的,咱俩儿这大荒郊野外的遇见也是缘分,你说你是不是该帮哥们儿一把?”这人完全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但我还是连忙说道:“好说好说,我包里还有点钱,通通都给你。你先起来,我这就去拿给你。”
黑瞎子“嘿嘿”的笑了两声,从我身上起来,我本来想跑,但又觉得万一逃跑失败激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最终还是决定把钱给他,希望他能拿了钱就走。
我指了指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说道:“我的车就停在那儿,我包在车上,我去拿。”黑瞎子没回话,就跟在我身后,拉开车门坐到了我的副驾驶室上。我打开车里的照明灯,借着光亮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甚至还沾了泥土,脸色苍白,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现在已然是冬天了,却穿的不多,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背心,外面是黑色皮衣,一身上下都乌漆嘛黑的。进到车子里面空气不流动,我才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或许这个人真的如他所说受伤了。
我把钱包递过去,黑瞎子接住随手扔在一边,开口道:“你车上有没有吃的?”我赶紧翻出一袋面包和水给他,他可能是真的饿了,三两下就吃完了,一抹嘴说道:“我今天运气真是不错。”我心说你运气是不错遇上我这么个冤大头,我可就倒霉了。黑瞎子吃完面包,把外面的皮衣一脱,我这才看清楚他被皮衣遮盖的伤口。他伤的可真不轻,一道长约十五厘米的大口子横亘在肋骨附近,伤口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砍到了全都都向外翻出来,而且这个人受伤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伤口处的血液都呈黑紫色凝固了起来。
“你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啊。”黑瞎子对我说道。
我我握着方向盘答道:“嗯?去哪儿?医院吗?”黑瞎子听了我的话又笑了笑说:“我现在不能去医院,他们肯定在四处找我,嗯,就去你家吧。”
“不行!”我条件反射的答道。这个人也太奇葩了吧,不拿了钱走人反而想住到我这个受害人家里,还有天理吗?我悄悄又打量了他几眼,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说不定一直在强撑着是只纸老虎,要真发生什么肢体冲突大概连动一下都痛的要死。再加上这人一直跟我好好说话,完全没有一点劫匪该有的样子,应该是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行也不想跟我硬碰硬,想到此处,我神情不禁放松了几分。
黑瞎子看着我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说道:“你不是觉得我连你都打不过吧,老实说就你这样的,我就算是断手断脚你也没有赢我的可能。”妈的,这人可真能吹牛逼,要真这么厉害还能被人打成这样?不过从他刚才压制住我的力量来看,这个人绝对没我想像的弱,还是不能轻易的跟他动武。
正当我思考对策时,黑瞎子居然从后腰掏出一把□□放在大腿上!我脑子一下就蒙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杀人了!我吓得脸色惨白想逃跑但是脚上一点力也使不上来。黑瞎子看我紧张的样子笑着道:“啧,我又不杀人,你怕什么?我只是想借你家养养伤。”我看着那把□□语无伦次的问道:“为什么要去我家,回你自己家不行吗?”黑瞎子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放轻松,说:“我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人在到处找我,我不可能去医院或是酒店的,而且我没身份证也不可能去租房什么的,只好仰仗您了。”
黑瞎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听起来虽然挺客气的,但从他的表情和态度上我知道他根本不是在请求我,而是在命令我。我不得已只好同意,想着一有机会就趁机逃跑或者报警。
我载着黑瞎子飞驰在公路上,不一会儿就到了我所居住的小城镇。现在夜很深了,小镇上基本没有什么人,我又开了十多分钟来到一片全是自建小洋楼的住宅区域。这个小镇上有很多的拆迁户,房屋土地被政府征用之后,当地的居委会便规划了一片住宅区,把土地卖给那些拆迁户让他们自己去盖房子。我也住在这片,不同的是我的住所不是新修建的房屋而是我外婆留给我的老房子。但好在以前盖房子的用料都很足,后来我自己又翻新了一下,看起来也和那些新建的房屋差不多。
我把车停进车库里,把黑瞎子带进了家里。黑瞎子在我家里楼上楼下转了圈,语气颇为庆幸的说道:“看来你是一个人住啊,那可太好了,我还想着万一你家有其他人那多不好意思呀。”得了吧,你还会不好意思?黑瞎子自来熟的去我的厨房给自己煮了一大锅饭和炒了两个菜。我想趁着机会报警,但黑瞎子把我手机没收了,连我家里的门也被他用钥匙反锁了起来我也出不去。翻窗?我看着窗户外面结实的防盗笼觉得够呛。我实在是束手无策了,而且看他的样子真的给我感觉我只要听话是不会有危险的,心里稍稍轻松了些。吃完饭,黑瞎子自己去卫生间洗澡了,我有点担心这小子的伤能不能碰水,但看他本人好像没把这当回事,我在这瞎操心啥,难不成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综合症了?我自嘲的笑了笑,不再管黑瞎子上了二楼客厅。
黑瞎子洗完澡,□□着上身就上来了。大哥,现在是冬天你不冷吗?不过冷也没办法,他的衣服被砍的七零八落,我可没衣服给他穿。我示意他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茶几上的医药箱。黑瞎子拿起一瓶云南白药就朝伤口上怼,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小子,是个狠角色。
我把家里的侧卧收拾出来让黑瞎子睡,黑瞎子处理好自己的伤后就去房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