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如果是“血咒”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www.jiuzuowen.com
“血咒”这词光听着就有些瘆的慌,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个古老的咒术在几千年前就广为流传,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竟然保留了下来,现在流经泰国地区演变成了非常恐怖的降头术。
“血咒”的起源应该可以追溯至西藏密宗,具体有什么说法倒也无资料考究,所以说不上所以然来。
我只知道:“血咒”是人死前用极其重的怨念和生命作为代价下的诅咒,这个人一旦死去,诅咒都无法解除。无论时光轮回这东西落在谁身上,谁就要倒霉。”吴邪思付着说。
“做古董这行,就怕遇上这么邪乎的东西,难怪你们公司连折了几条人命,货还没到手。”胖哥忍不住感叹了句。
“唉,我也不想碰这个烫手山芋,但是这次触了些霉头,公司上下准备看我的笑话,这事如能安稳解决还好,如果解决不了,我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可能就得下线了。”吴邪苦笑了一下,靠在沙发上说:“你们是不知道,这个位置坐的我天天做恶梦,生怕二叔的毕生心血毁在我的手里。”
吴邪祖上是做古董行业发的家。有时也干些见不得人的盗墓活计,到他叔父这辈时,已经有意转型慢慢洗白做了地产、黄金别的生意。这几年年景不好,什么生意也不好做。集团公司眼下真正赚钱的还是古董产业,毕竟这种一本万利的生意无论受到怎么样的波击影响都会小一些。
他们家公司虽是他二叔一手创建,但也有几个合伙叔伯辈的人。去年二叔突发急症,不治身故后,吴邪就成了这所公司的法定继承人。经营之事他毫无经验,也是被逼着赶鸭子上架。那些老家伙自然心里不服,倚老卖老,明里暗里不知道给他下了多少绊子。大家眼巴巴的盯着吴邪,巴不得他出个纰漏,好趁机瓜分公司。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商场如战争,哪有什么真正情谊呢?”我心想。
吴邪疲惫的按了按额头说:“如果是血咒,而且这么凶煞,就非常麻烦了。这批货我已经付了一大笔预备款,如果收不回货,到时还要赔天价的违约金。董事会那些人恨不得把我赶出局。我的位置不保无所谓,倒是公司资金周转困难,如果再添了这一笔,那更是雪上加霜的打击了。”
“天真,不对啊,你说一件样品没到手,就乖乖付一大笔订金?你这不是天真,是真傻好吧!”胖哥忍不住怼了他一句。
吴邪回瞪了他一眼,又说:“是一个合作多年的中间人介绍的,之前二叔在的时候也有这样操作的,符合流程。这年头出土的好东西越来越少,如果不早点下手,就被别人抢先了。只是没想到事发之后,这位中间人瞬间消失,留了一堆的烂摊子。现在出事地点也被警方封锁,因为身上携带着文物引起了相关部门的调查,所以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同情的看了吴邪一眼,忍不住劝他:“着急也没用,还是先了解清楚这个血咒的缘由,最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出现在玉帛上面。”
胖哥往我肩上一拍,笑着说:“刻这好藏呗,不然天真怎么现在才发现。”
我朝他摇了摇头说:“不对,古语有云“化干戈为玉帛”玉帛自古是天子和诸候之间表示友谊的象征。比如你送你朋友一件很贵重的礼物,上面却刻着叫他快点死翘翘的话,合理吗?”
胖哥摇了摇头,嘿嘿一笑说:“我肯定干不出来这种缺德事。”
“那就是了,特别是这份礼物已经上升到地方和中央,或是国与国之间的高度。是极其重要的,稍有纰漏就可能引发外交事件或是战争,肯定要非常慎重的对待。”我补充道。
“子琳,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有先解开这个谜团,才能试图解开咒语。”吴邪站了起来,朝我说道。
我微微点了点头,心想回头向萧容索要一些他家的考古资料,或许能派上用场。
“好了,你们一路奔波也辛苦了,这事一时间也解决不了。不如我们先出去吃个饭?”吴邪询问大家的意思。
胖哥听罢意外的往沙发一倒,就说:“谁爱去谁去,胖爷腰疼,不想折腾了。”
我心想:“吃货都倒下了,估计是真的累。”便对吴邪说:“不麻烦了吧,家里有什么食材吗?我简单给大家煮点东西就行。”
吴邪见胖哥不愿出门,也不勉强,把我带进厨房找了些食材让我自由发挥了。而张起从刚才到现在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盯着那张照片。
我和吴邪在厨房聊的热络,我好奇的感慨说:“你们三人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能成为朋友也算是奇迹了。”
他笑了笑,然后对我说:“你能醒过来也是奇迹。”
我点了点头,踟蹰的说:“你说我年纪轻轻,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病,这次还多亏有你了,算起来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至于医药费我会慢慢还给你。”
吴邪正在帮我洗菜,听到我这样说,不由停了下来,认真的说:“你说什么呢?什么医药费?以后不许再提了。至于救命恩人,就算有也不是我啊!”说到这吴邪顿了顿,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好奇的问:“那我该找谁报恩啊?”
“给你血的人呗。”吴邪一时间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思付了几分,觉得有些道理,若没有这血,恐怕也活不过来。只是人体的三分之一血量不少,必是向血库调用的,具体几个人的血也无从知晓,这样一想,更不知该向谁报恩了。
吴邪又笑道:“子琳,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摇了摇头,无从答起,只能专心做菜。
菜色虽少,但食材还是很顶级的。白灼的大虾都是空运专供。胖哥吃的很开心,便将我昨夜醉酒的荒唐事又拿来说道一番,不过这此语气之间已经没了之前的怨气。
吴邪听罢不免边笑边调侃我说:“子琳也就只敢借酒行凶,做平日里不敢做的事吧!”
什么?难道我平时就想轻薄那安检帅哥,所以借着酒劲才敢动手?我瞪了他一眼说:“才不是呢!我跟那帅哥素不相识,你现在叫我讲他的模样我都没有半点印象。委实对他没有兴趣。”
“那你对谁有兴趣?”吴邪开玩笑的问了句。
这时的我正把一只剥好的大虾放在张起的碗里,他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点头。张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对他特殊照顾些也是应该的,所以不会感觉刻意或不自在,想必他也这样想。
然后转头反问吴邪道:“你说呢?”言下之意是小妹刚大病不死,又失了忆,能对谁有兴趣?
但吴邪和胖哥显然不这样认为,他们同时看了一眼张起,隐晦的笑了笑。
我瞧他们这副德性,突然很想知道我生病失忆前有男朋友吗?或者是心仪的对象?”
但转念一想,我都在张起家借居了,想必是没有对象的,对于借居的事我也想通了,应该是吴邪把我安顿过去的。张起他身手了得,能保护我的安全,借居他处自然而然。
胖哥见我不说话,追问道:“我说妹子,你老大也不小了,该正经谈个恋爱结婚了吧?”
我知道他的用意,他一向爱乱点鸳鸯,我也不上当。
吴邪不由笑了笑,说:“说真的,子琳,你喜欢什么样呢?”
我心想今晚的菜做的一定不咋的,不然怎么都吃出这么重的八卦气息。就连最淡漠的张起这时也转过头来看着我,露出些想听到答案的期盼神色。我被他们盯的头皮发麻,不由往每人碗里夹了些菜,学着张起那招说:“吃饭,菜凉了。”
“说吧!说说,胖哥身边可能有合适人选。”胖哥又扫了张起一眼。
我见敷衍不过去,只得认真沉思了片刻,然后说:“懂我的吧!”
“噢!”三人听罢面面相觑,然后才又开始闷声吃饭。
“喂,喂,怎么你们这种反应?”我有点气恼,觉得被戏耍了一般。
吴邪笑着对我说:“别生气,你说的没错。”
胖哥又说:“只是跟我想象的答案有点出入,我原以为最起码要智如胖哥,富如天真,帅如小哥。结果你一样都没选,真是个死心眼。”
我听完差点把饭喷他脸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里暗骂道:“选你个鬼。”
不知为何,对这三人,我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这种感觉也让我对他们产生了如对亲人一般的依赖。这可能是缘自于心底那份对亲情的渴望吧!
饭后,我便立即给萧容打了电话,问了他的近况后,得知公司内斗已经快到尾声时,便放了些心。又提出向他借他家的考古资料。他听后倒是担心了起来,忙问我用途。吴邪的事可大可小,我也不敢轻易说出去,只能扯了个谎言说,学术上遇到难题,需考究一下。他也没多说什么,答应近日寄给我。临了,还说公司事情解决后,马上过来接我回去。我支支吾吾半天,当下里也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只得匆忙挂了电话。
转头就瞧见张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后面。他一向神出鬼没的,我也习惯了。但是说谎被听个正着,让我有点尴尬。
我讪讪一笑,解释说:“我不敢告诉他吴邪的事,怕他胡思乱想。”
他也不答,只是看着我,半响“嗯?”了一句。
我不由一愣,不知他有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便多问了一句说:“你在想什么?”
他定了定神,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你想跟他回去吗?”
原来他听见萧容对我说的话?或是从我的答话中猜出了一二。不过这样直白的问出来,我的脸不由的一红,摇摇头说:“吴邪现在有难,我肯定不会离开他的,我相信你也一样吧?”
他冲我一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