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在首都顶级的私人医院醒来时,周边空无一人。www.mengyuanshucheng.com我是谁?为什么会躺在此处?脑子里的混沌状态给不了自己过往的半点回忆。我一脸茫然的打量着四周陈列的高档医疗仪器。
这时一位医生模样打扮的人推门进来,见我已经可以自己爬起来时,顿时满脸欣慰。
他示意我重新躺回床上,一边帮我听诊,一边回答我的问题。
据他所述,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多月了,我叫张子琳,今年24岁。得了很严重的血液病,在这所私人医院治疗,并换了全身三分之一的血。
“三分之一”?我怕自己听错了,疑惑的重新复述了一遍。
“对,三分之一。”那医生肯定的点点头。
“噢,那我的确得了很严重的病啊!”我不禁感叹了一声。
“嗯,不过现在看你的状况已经大好了,只是身子还比较虚弱,慢慢调养就可以完全康复了。”那医生把听诊器塞进了宽大的口袋里,又搭了搭我的脉,慢慢的说。
“医生,可是我完全想不起过去的事情,难道我的脑袋也受了伤?”我挣扎着想要重新爬起来。
那医生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别动,然后说:“这个……,检查各方面都正常,大脑也没有损伤。可能是换血后的排异反应,过阵子就好了。”
我望着他语气有迟疑,心中顿生疑窦,换血的排异反应会失忆?哄小孩子罢。只听说过排异反应也是溶血,过敏啥的,而且我刚苏醒,尚未任何仪器排查,他似乎早意料到我会有此反应,难道失忆真是换血后排异反应的一种吗?
那医生看我神色不对,也没多话,检查完就走了。
估摸过了一会儿,门被急促的打开,一位穿着衬衫黑裤职场精英般的男子风尘仆仆走进来,他着实长着一幅英挺俊美的好相貌,身材修长,好看的不免让所有女人都想多看两眼。
“你……。”还没完整问出口就被他一把抱入怀里。我疑惑的只得把是谁两字咽起去重新组织语言。
他将我抱的很紧,像是揽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似的,让我有点透不过气来,我挣扎了两下以示抗议。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便松了手,温柔的看着我说:“子琳,你终于醒了。”
“你是?”我怯怯地问。
他听我这样问,骤然蹩了眉头,疑惑的说:“真的失忆了吗?”这句话像是在问我,又像在问别人。
他疑惑的看着一脸茫然的我,良久喃喃的念了句:“没想到他说的竟是真的。”
“什么?”我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没什么,想不起来也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说完又见他脸上重回喜色,爱怜的摸了摸我的鬓发,笑着说:“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到底是谁啊?”我不禁急了,语气也重了些。
“我是你哥吴邪的好朋友,也是你的学长,我叫萧容。”他凝视着我,灼灼目光中,分明含着浓浓的情愫。
“呃……”我有些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病初愈,又失了忆,脑子不太灵光。
想了一会,听他说我哥叫吴邪,便问:“吴邪人呢?”
“他最近公司出了点事,先回长沙了。”
见我若有所思,又连忙补了句:“不怕,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等你身体完全康复后,就可以去出版社做于老师遗作的收尾工作。”
“竟连于老师也忘了吗?”萧容看着满脸茫然的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掏出手机,查了一些我的个人资料给我看。
原来我还真是一名作家,只不过文坛新秀名气不大罢了。去年卷入了一场纷争中差点丢了性命,便是因为于老师这部遗作,在危难中被吴邪所救,结下情谊,拜了他当兄长,然后老师那部书顺利在萧容文化传媒公司旗下出版社出版,不久我被查出血液病,就从杭州来到京就医……
我按了按隐隐作疼的头,这些事对于我仿佛就像上辈子似的。
萧容看我似有不适,连忙让我回床躺下,又唤来医生,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我望着这小子这般表现怕是对我早已情根深种,但我现在这副德性,连自己是谁都是刚刚得知,对情爱二字实在提不起劲,只得先佯装不知。
就这样又浑浑噩噩度了两日,萧容看我确已康复,禁不住我的央求只得安排给我办了出院手续,在出院的前天晚上,我的病房中发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就在半夜睡的迷迷糊糊时,被我遗落在被子外已经冻的发凉的手,突然就感觉被一双温热的手紧紧的握着。起先我以为是医生来帮我检查探脉,便也没在意,那手握了半天也不见松开,手也随之慢慢的暖和起来,不一会儿手心竟然粘出些潮意。我觉得有点不适,便转过头去,想确认一下这个医生大半夜的究竟想干什么。
谁知他见我似要清醒连忙用一只手指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我的眉心,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睡吧”!
我立刻像中了符咒般的,又困顿的睡上眼睛,睡眼惺忪间,恍然看见一个苍白的有些过份的冷俊面容,正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盯着我,似忧郁似不舍。总之我也记不得了,那脸一闪而逝,然后隐入我的囫囵梦里。
这一夜再无梦。第二天早上被一位皮肤白皙,颇有风韵的中年女士唤醒了,她自称是萧容的助手,此刻萧容正在为我办出院手续了,由她来帮我收拾行李。
我怔怔的坐了起来,望着自己的手发呆,按理说这里是京都顶级私人医院,除了环境隐秘,治安也是极严的。一般人是找也找不到这儿,更别提进来了。
看来我的确是到了适婚嫁娶的年龄,竟做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南柯美梦,梦里的男子我虽已记不太清楚他的模样,但貌似也是极其出尘潇洒的。
想到这儿,不由脸一红。
萧容的那个女助手打量着我这多变的神情不由的问了我一句:“张小姐,您脸红红的,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被她一句,我才察觉到自己傻子一般的模样,便赶紧翻身下床。说到收拾行李,也的确没什么好收的,除了两套衣裳,竟然身无长物,连手机都没有,难道我竟这样穷吗?
收拾好了后随那女助手出了门,一出门就看见颀长的萧容正从隔壁病房闪身出来,脸色有点奇怪,看见我,不由扯了个笑容,讪讪解释说:“碰巧有个朋友住隔壁,去看望一下。”
“嗯,”我看着那扇已经紧闭着的房门,心中有些异样,却又说不上来。
“走吧!”萧容拉着我,神情古怪,脚步也略有些急迫,但也由不得我细想。三人入了电梯到达了一楼,他的车早已停在了门口。
临上车时我回头望了望,这里入院是要预定的,有钱还不一定能进,所以病人相对较少,病房也不多,我住在顶层四楼左二的那间病房,那里某种意义上是我重新与世界联接的新起点,不知为何,有点不舍得离开这儿。
“上车吧!”萧容用手挡着车门顶,我看他的助手早已坐在驾驶座上等我们上车。便再也不好耽搁,正待我要钻入车子时,突然看见病房的窗户似有团黑影一闪而过。我怕是阳光太刺眼看花了眼,按按了眼角又仔细看了一看,只见到早上拉的大开的窗帘摆动,哪有人影,怕是看错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萧容关切的问。
“没有,应该是眼花了吧!”我嘟哝着钻进了车。
听完我的话萧容马上往上面扫了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也坐了进来。
路上我的话不多,只是好奇的看着窗外,萧容本欲跟我聊几句拉近些距离,刚巧来了个电话,应该是公司有了不得的急事,我是从他难看的表情中得出来的结论。
所以当他为难的看着我说:“无法送我回家时。”我一点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开心的,这个家确切来说本来就不是我的家,而是他的家。寄人篱下的感觉我似乎有些熟悉,怕是我自小是个孤儿,这种日子也没少过。
然后他嘱咐他的女助手,送我到家后包括在哪间房间休息,让谁照顾我,膳食怎么安排都细致周到。
我们到达城东大道三叉路口时,早已有人等在那里接他。临下车时摸了摸我的头说:“回去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处理完公司的事我马上回来。”说着拿了一只崭新的手机放在我手上。
我有点受不住他炙热的目光,低着头“唔~”了声当是回应了。
他竟高兴的笑了,估计是把我的尴尬当作娇羞,满意的下了车。
我无奈笑了笑,抬头便撞上后视镜里那女助手绕有趣味的眼光。仿佛在审视什么,我也只当不觉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车子又行驶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停在燕郊别墅群中的一户大别墅前。一下车就被浓郁的木兰花香给包围了。原来院子里有两株木兰已花开满枝,但是草地上却非常干净,看来平日里被打理的极好。
很快一位有点年纪的老先生迎了出来,女助手跟他耳语了几句,然后转过来对我客气的说:“张小姐,这位是萧家管家胡伯,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他说,我公司有事,就先走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自便,然后跟着胡伯进了萧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