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去探探路,被金叔一把拉着,他低声说:“我能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着危险的气息,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扎个火把,提高能见度,看清楚了再说。www.zuowenbolan.com”
他两眼闪现出锐利的光,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对,我之前想的果然不错,这老家伙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他一路上伪装成半吊子的江湖术士到底有什么企图。
很快火把扎好了,我们沿着石台上的墙角缓步前行,周围静的可怕,一点动静也没有,弥漫在眼前的雾气仿佛一团□□,而真正危险就隐匿在其中。
我低声问金叔:“这雾气跟丛林里一样,有毒吗?”
金叔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因为这里并不是被密封的空间,我们进来已经多时,如果有毒想必早就毒发了。”
我们警惕的慢慢往前移,身后的墙体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摸上去又光又滑,我好奇地把火把凑过去打量了一番,谁知那墙壁一遇热竟然跟雪糕一样溶化了一大块,而且还散发出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用手一摸又黏又湿,恶心死了,金叔也凑了过来,拔了点在鼻子上闻了闻,突然脸色大变,拉着我远远跳开。
我又猝不及防地,从台上狠狠摔在地上,奶奶的,来这一招,疼的龇牙咧嘴还没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他拽着跑,看他那铁青般的脸色,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还来不及细问,我们已经闯入了那片迷雾中,这时才看清,这些雾里面笼罩着一大片的半人高的土瓮,想起云南墓里的东西,想也知道里面不可能是西王母请我们喝的美酒。
我们穿梭其中,慌不择路,好死不死,这时那些土瓮像感应到有人闯入似的,都自动地摇晃起来,里面还发出咕咚咕咚地声音,不管里面是什么鬼,看来马上要破瓮而出了。
“金叔,怎么会这样?”
他脸色出奇的难看“看来我们无意间,竟然闯入了西王母的地下军队操练场了,又称鬼域冥场。”
“啥意思?”
“鬼域冥场是指古代帝王为保护自己故后冥殿不受打扰,所发明出来的专门针对盗墓人的邪恶机关,这里面一般利用道术和蛊术将活人用残忍的方法折磨至死,使的怨气冲天,刚才那墙上涂满了尸油,为的就是防止瓮里面的冤魂逃逸啊!如果我没猜错,这瓮里面怕是都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尸体。这里邪的很,他们的魂魄被禁锢着,生生世世地守护着西王母啊!”
“那么多瓮,成千上万啊,想到这我就毛骨悚然,这些东西要是全出来,我们两个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那还不快走啊,金叔。”我能感觉到自己手脚有些打颤,但还是强忍着恐惧,催促道。
“来不及了,它们已经出来了。”
我将火把抬高,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圈火红的颜色,这些悄无声息靠近我们的东西,竟然是?
“咕咕咕。。”遍地的鸡冠蛇。
借着火光,它们头上的鸡冠妖艳异常,鲜红欲滴,我知道这些蛇在攻击的前夕就是这种状态,我和金叔背靠着背防御态势,它们仿佛还有些忌讳我们手中的火把,没有马上攻击,不过它们数量太多,这两支火把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我心里狂骂:“死胖子,这叫指的什么路啊!这下算是到蛇窝里了。”
那些蛇高扬着脖子两眼冷冷地盯着我们,那眼神像能看破我们内心的恐惧似的,十分阴森恐怖,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我们也不敢乱动,怕激怒了它们,一时间竟这样对势了好久,我低声问金叔:“它们怎么不敢上来啊?是在等我们的火把灭吗?”
金叔轻轻一摇头说:“不知道,不过它们数量那么多,应该不是惧怕这两团火,而是我们身上还有让它们害怕的东西。”
“害怕的东西?”
“信号弹?还是□□啊?”如果是这些东西那大可不必,因为从爆布下来,都泡水了,八成也烧不起来了。
我顿时泄气,想着现在自己连一件傍身的东西都没有,看这蛇群的密集度就算手里有把火箭炮活路也不大,何况是我手上的小枪板。
金叔偷偷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然后指了指西南角的石阶,小声说:“我们只有冲过去,那石阶后面应该有出路,被堵在这里时间久了也是一死,不如舍命一博,兴许还能活命。”
我一咬牙头一点,架起枪准备拼命,那些蛇立马也跟得到指令似的,“咯咯咯”地叫个不停。
都说这里的蛇能通人性,没见到之前打死我都不相信,可是现在亲眼所见,万灵皆有灵,不由又心生悲悯,我不取它性命,它会取我的性命,我们为了舍求自保,不得不大开杀戒。
还没等我想完,金叔突然大喊一声:“当心。”
叫完他自己立即矮身蹲地,我只感到脖子上一凉,侧头一看,好家伙,一条手指粗细的野鸡脖子不知道从哪跃来,冲向金叔扑了个空,反挂在我身上了。
我一动不敢动,它那火红的信子离我的脸只有几指的距离,一伸一缩的,心也吊到了嗓子眼,脖子上开始奇痒难耐,但我发现一个问题,这条蛇它的尾巴只要是触碰到我的外套就会马上缩回去。
对了!我还穿着“硫磺衣”呢!这东西再牛也是条蛇,怎么可能不怕它的克星。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根本没办法反击,这家伙随时有可能攻击我的面门,那我还不立刻命丧黄泉。
到了这种时候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闭着眼睛等死,这时耳边突然嗖的一声飞过,不知道什么东西击中了那条蛇的头部,那蛇立即就毙了命,原本高亢的上半身软叭叭的垂了下来。
是什么东西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