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会是通向地狱吧!”一个伙计有些恐惧的问道。www.zuowenbolan.com
“有这可能,也有可能通往西王母的宫殿。“金算子从里面刮了些土出来闻了闻,又说:“这条应该是以前的旧水路,下面的土质比较松软,而且含有很多被水流冲刷过的细沙,加上这条地下通道目测极不规则,应该是条地震后的裂口,或是地壳运动,被撕裂的产物,如果方向没错的话沿途走下去,就算找不到西王母的宫殿,也必定有出口,我建议不妨下去一看看。”
这老头这时候倒是说的头头是道的,众人也觉得他讲的有道理,一致同意,先点了支蜡烛试了试里面的含氧量,确定没问题,才依次入内。
裂口越往深处越大的惊人,很难想象这种土质竟然可以形成这么巨大的空间,而且地面也没有下陷的现象,如果不是我跟哑姐偶然观察到烟雾的变化,真的很难发现这条通道。
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之处,它既会耍我们,又给我们指一条明路,也许是它无意间破了西王母的沙石阵也说不定,虽然现在这样说还太乐观了,我们也不知道它会通往何处,不过总比上面绕圈要好的多。
走了一段之后,裂口往下越来越深,等下至一定深度时,土质层已完全改变,上面已然能闻出微湿的气息,看来地下河果然曾经经此流淌,养活了一个时代的人。沙石土质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岩石,这种石头很好认,周身布满了许多小细孔,仿佛被机关枪扫过似的,看着不像是被水流冲刷而成,倒可以确定是火山岩。
按理说这里形成火山口的机率并不大,周边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活火山,所以无法解释这一片偌大的岩层是从何而来,加上这里是古代的水路,千万年沧海桑田的变迁,已经变得无从考究了。
地震由下往上裂了个巨大的口子,里面空间虽然大,但是走势非常陡峭,有些地方甚至要用绳索攀爬下去,碎石和沙砾随处可见,我们在有限的光源里,走得很缓慢。
由于不断的攀爬,体能消耗很大,我们需要不断的休息,补充热量,不过由于海拔的下降,有些人的高原反应倒是消失了不少,这也算是一种好的现象。
金算子手脚十分灵敏,各种攀爬功夫看起来毫不费劲,我看着倒有些失敬了,看样子他怎么样也算是一个资深的“地下工作者”,只是一路上没少装疯卖傻的,二叔竟然对此视若无睹,不知道暗地里打什么主意,反正这两个人的演技可真是棋逢对手。
还有一个人也让我不得不挂心的,那就是消失的黑老七,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他好像自那场大风后就失踪了,完全不知去向,最让我想不通的,二叔竟然也一点不着急,不知道是把人命看的太轻,还是他早已经意料到了这种结果。
我们昏天黑地的在里面摸索了一天,不断爬下又爬上,体力消耗比地面上大几倍,每个人几乎都要累瘫了,所幸前路一直没有断,我们担心要走回头路的情况没有发生。
正当大家乐观地要找地方休息时,突然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堵了去路。
火山岩的质地很硬,靠铲子不知道要挖到什么时候,在地下又不能贸然用□□,就算经验再丰富的人,也有可能因为份量拿捏的不准引起塌方。
然而如果再回头走,就算走到了地面上,沙石阵我们照样没法子走出去。
金算子用铲子敲了敲那石头,然后把耳朵贴上去,应该是听回声来确定其大小和厚度。
看来这家伙终于按捺不住,要露些本事了,果然,他从包里摸出个圆刀片套在铲头上,一铲子下去,就削下来一大块石头,让我暗暗吃惊,这刀片终究是什么好东西?
“是加厚的金钢石刀片,硬度很高的石头,钻石也就是从这种石头里提炼出来的。”哑姐冷冷的解释道。
“ 那之前那山洞里怎么不拿出来使用,还要搞什么化学用水来腐蚀石头。”我不解的轻声反问。
“已经没有时间了。”哑姐莫名其妙的接了这么一句,弄的我更疑惑了,不过她立刻就闭嘴不说了,就算这样我也拿她没撤。
通道很快被打道了,金算子在大石头上打出了一个可容许人矮身爬过去的盗洞,看他累的满头大汗的相信已经很不容易了。
依次爬过去后,地势稍微平坦了一些,看了看表,已经是深夜了,折腾了一整天没有好好休整过,众人都累得话都不愿多说,只能找了个稍微平坦点的地方,点起了一些无烟炉和烤火设备,让身子暖了些,看来二叔准备的那么充分并不是没有道理,一到地下,有些东西就变得求而不得。
吃完东西,靠在岩石上很快的睡了过去,大约只睡了半个时辰,就被耳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随之皮肤上像被什么小虫子爬过,痒痒地,在这种地下裂口里,自然不可能会有什么蚊子,我立刻警觉的爬起来,将手上的东西甩出去。
借着一簇火光,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只小小的黑色蝎子,它此时显然是被我摔疼了,长长的螯在地上张牙舞爪的乱挥,我回头一看四周岩石上黑压压的爬满了这种东西,有些靠在上面的伙计身上爬的甚至爬的全身都是。
我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正要大叫起来时,突然好几个人已经疼的跳起来,大骂:“操,什么鬼东西,疼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