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脸色一凛,吴邪问闷油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闷油瓶一摇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www.mengyuanshucheng.com
胖哥一抹手,对闷油瓶说:“小哥,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先把棺材盖都复位吧!盖上了再看出现啥问题,再见招拆招。”
闷油瓶默默一点头,便动手和胖哥把地上的棺材盖又盖了回去,然后再压上外面的棺椁板,胖哥搬的气喘吁吁骂道:“他奶奶的,没摸到什么东西还叫我干苦力,重死老子了,这鬼东西。”
第二具棺椁盖子刚“咔嚓”一声推回原位,墙上灯嘈里本来还有一点微光这会卟哧了一下全灭了,整个墓室又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不等我们打开手电,墓室突然像地震似的摇晃了起来,我们被晃的左倒西歪,只能扶着棺椁勉强站立,晃了一会儿又自动停了下来,我们惊魂未定,迅速打开了手里的手电。
“怎么回事?”我惊恐的问道。
没人回答我,我身边的三个男人此刻正惊讶的同时把手电光照在两具棺椁的后面,之前那扇墙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冷飕飕的风马上灌了进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们小心翼翼的移了过去,发现墙外挂着两条粗大的青铜锁链串连着,中间平铺了两块可供行走的石阶,锁链下面一片黑洞洞的不知道有深,阶梯往下延伸的另一头隐入在黑暗里,因为光源有限,根本看不清楚通向什么地方,尽头又有什么。
胖哥蹲下身,打量了一下那石阶,突然啧啧的发出感叹:“这墓主人真不是普通人,你们知道这石头是什么料子吗?”
我好奇的凑了上去,问道:“是什么料子啊?”
“你看这”他指了指石阶里一些泛着绿色絮线状的东西说,“这叫飘花,这种石头可以加工成手镯、吊坠和雕饰,换句话说这些都是翡翠。”
我望了一眼前方数不清的石阶,感慨道:“那这条梯子要花上多少翡翠啊!”
这时吴邪也凑了上来,看了一眼说:“墓主人应该是因地制宜的就地搬宝贝,你们别忘了,这里可是云南,有名的翡翠之乡。”
“可是,这样奢侈浩大的工程,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消受的起吧!”此时的我再也完全抑止对墓主人身份的好奇心,恨不得马上爬下去看看。
“我们下去看看吧!”我提议道。
没等他们回应,黑洞洞的下方突然隐隐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低低的,有点像水声,又有点像某种动物发出来的声音。
我抬头问闷油瓶:“大闷,下面是什么”
“地狱”闷油瓶平静的吐出这两个字。
我惊的腿一软,差点就跌了下去,还好他和吴邪手疾眼快,一人拉住我一边胳膊。
吴邪白了闷油瓶一眼说:“小哥,子琳胆小别吓她。”
闷油瓶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笑我真是个怂包。
胖哥呵呵一笑,说道:“我妹这胆子还有的练,你们可别欺负她,特别是天真,想想当年的你也是一样样的。”
吴邪无辜的瞪了他一眼,嘟哝了一句:“我哪有欺负她。”
“好了,收拾一下,准备下去吧!”闷油瓶把包一提,示意我们让开。
胖哥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大声的说:“好,咱们今天就下去看看,地狱到底他娘的长什么样儿。”
“等等”吴邪突然伸手把我们一拦,迅速从包里摸出一个□□说:“之前在那些迷彩服包里找到的,一共才三支,一直没舍得用,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先点一支看看吧!咱们看清楚了环境再行动会更安全一点。”
“哇塞,我说天真同志,你现在也学会藏好东西了,果然得到胖爷我的真传,快,快烧一支,看他娘的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吴邪无语的撇了撇嘴,拿打火机点着了引信就往大洞里扔了下去。
□□“扑哧扑哧”几声后咻的一声,飞速的往下射了去,接着“呯”的一声炸了开,炙热的白光瞬间把黑洞的下端照的亮堂堂的,只见这个洞约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眼前长长的翡翠悬梯尽头连着一个平台,平台上摆放着一具巨大的棺椁,平台另一端还有一条翡翠悬梯上方正连着我们正对面的山壁上,除此外山壁上还密密麻麻的垂挂着很多树根和山藤,真想不到在这种地下世界既没阳光,四周又多是石壁,竟然可以长的如此茂密,不禁要感叹植物强大的生命力。
由于洞实在太深,我们依然没办法看到洞底,□□烧了一会儿就慢慢暗了下来,直到最后的亮光在黑暗中被吞噬,洞又重新隐入墨色里,空气里弥漫了硝烟味道。
我被眼前的景像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下面那位那么大阵仗看来才是正主啊,这墓主人真是够变态的,把墓造成这样,如果不是我们误打误撞闯了进来,就算是摸金老祖宗都找不到这地。”胖哥感慨的说。
“走吧!”闷油瓶对他的话不予置评,自己径直踩着梯子开始攀爬下去。
“小哥,你慢点儿”胖哥一急也跟了上去。
吴邪对我一伸手,示意让我先下,他负责殿后,我自然不推辞,也踩上石阶,双手紧紧抓着两旁的青铜链,链子上因为潮湿已经生出了黄绣有些湿滑,石阶上也一样,人走上去颤动的厉害,特别是胖哥的体重又重,锁链发出吱吱的声响,本身翡翠石阶也是不轻,被我们再一压,仿佛随时有可能断掉似的,我们每走一步都很小心,大气都不敢喘,不到十分钟就满头大汗。
闷油瓶脚程比较快,一会儿已经跟我们拉开了距离,他一边爬既要当心脚下还要警惕的看下面和四周防止意外,像黑暗里伺机而动的猎鹰,这种习惯估计也是因为长久身不由已的环境养成的,想到吴邪之前告诉我的话,眼角又一阵泛酸,这趟如果不是因为我大家都可以不必冒险,想必此刻的你可以躺在舒适的沙发上晒着太阳,吴邪当着悠哉的小太爷,胖哥更是在新店里周旋的团团转,可是我却又把你们重新拖入了黑暗中,不断不断地连累你们,此刻我心如刀绞的疼起来,觉得自己很没用。
突然脚下一滑,身体一下甩了出去,还好双手紧紧的抓着链条,没掉下去,脚下悬在空中晃荡着,我往下一看,下面的黑洞像张开嘴的怪物要将我吞进去了,悬梯失去了平衡也晃了起来,头瞬间晕眩了起来,手也渐渐无力的开始滑落。
“子琳,别乱动,我们拉你起来。”只见吴邪把手电咬在嘴上,和胖哥一人拉着我一只手,使劲往上一提,还好我体重并不重,一翻就翻了上来,脚已经抖的发软。
我死命的抱着块石阶,把气喘均了,鬼门关上走了一趟,想想真是后怕,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胖哥呵呵一笑,“妹子,你这走路发呆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我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这次死里逃生看你以后敢不走点心。”
“嗯…嗯”我重重一点头,心想:“这鬼地方打死我也不敢胡思乱想了。”
胖哥看了一眼吴邪说:“天真同志,我看子琳是你亲妹妹吧!跟你当年傻的一模一样,当初我一看到你呀,心想他娘的哪来的拖油瓶,连累死胖爷了,这两年刚把你带出师,你又派了个妹妹来折腾我。”唉~说完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
吴邪白了胖哥一眼呸了一句说:“死胖子,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第一次下墓指不定比子琳还呆,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现在还在这儿吹牛。
“哼,胖爷我是正宗的摸金校尉传人什么墓没见过,还需要逃么?”胖哥一脸不爽的回道。
“胖哥,什么是摸金校尉啊?”我好奇的问。
“这个……等我们出去后我再跟你细说,到时教你些摸金校尉的本事,省得你哥哥天真老是欺负你!”胖哥嘿嘿一笑。
“呃……好,为啥你老叫他天真呢?”我又问。
“因为当年的他又傻又单纯,老是被人利用,我实在看不过去,就给他起了个外号,用意是提醒他对谁都应该有警惕之心,谁知道他是那个啥木头不可雕。”说完他摇了摇头。
“呵呵,朽木不可雕”我笑着接下话,又转过头问吴邪:“你为什么叫张起灵也叫闷油瓶啊!”
吴邪想了一下说:“当时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是发呆就是睡觉,很少说话,所以我才叫他闷油瓶。”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你知道吗?我也是这样觉得,当时我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是闷油瓶,他还差点把我杀了呢,”说着我把当初救他后吃饭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他俩听完都大笑了起来,颤的悬梯晃的更厉害,我笑着抹了把眼角的泪,看着吴邪,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默契。
胖哥笑着指着我说:“子琳,小哥恐怕以为你是他对手的人,对吴邪不利后,从他嘴里打探到小哥的信息,因为这个外号,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而已啊!哈哈哈……”好不容易止住笑,他又说:“他娘的,你们该不会真是亲兄妹吧,连给小哥起外号都一模一样,我不管了,天真你就快认妹妹吧,我赐号她为可爱,这样你们就凑一对天真可爱,你们看好不好。”
吴邪轻皱了一下眉头,又看了我一眼,眼里多了几分宠溺,笑着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行,我当你哥,以后变小哥大舅哥,光想想我就起鸡皮疙瘩。”
我认真的看着吴邪,他话语虽有玩笑成份,但他对小哥是情意还是情义,我还真无法准确分辨,现在胖哥在这,我也不好直接问,只好闭口不言了。
只时下方传来一声清脆的哨声,看来是闷油瓶在打暗号,示意我们快点下去,我也休息够了,不敢再耽搁了,开始专心的往下爬去,想想在这种悬梯上还能聊得如此畅快的人世界上恐怕除了也只有我们三个人了。
不到一会,便能依稀看到那个平台,因为闷油瓶的手电光朦胧一片的亮着,我们加快了脚步,连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也顾不得擦试,当我们踩上坚实的平台时,大家都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只见这平台是由一根巨大的青铜柱子从洞底耸立托着,这青铜柱又大又粗,不知道中间是否空心,如果不是空心,在那个时代又去哪儿找那么多的青铜材料,这恐怕是个千古之谜了。闷油瓶似乎对这柱子不敢兴趣,只是蹲在那具大棺椁前面认真的研究什么。
我们走近一看,这棺椁大的还真有些惊人,外棺是用玉石打磨制成,看料子应该也是翡翠一类的,盖上镶嵌了无数血红色的宝石隐盖了翡翠原本的翠绿,整个棺椁看上去血红里透着绿光显得无比的惊悚又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