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这么的开门见山,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只能颇有些呆滞的看向他,他挑了挑眉,回我“怎么,框我来连个假的都不准备,是打算直接卖身给我让我收你的苦力抵做文宝重器?”只见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示意我门口有给我带的东西。
他知道?我惊异了一下,然后突然醒悟过来是为什么,立马转向胖子那边准备狠狠收拾他一顿,他脚底抹油转头就溜,一遍往外跑一遍喊着“我找找小哥去,大花你自便!是煎炒还是炸煮都随你!”
“看人小花,说送礼可是有真东西,你呢?”我一时哑言只好一边挤兑着黑瞎子一边我转头看向我的债主试图观察他的神色以期随机应变博得一个从轻发落的下场。
瞎子倒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笑嘻嘻地也不说话就看着我上火,真是气煞人也。
我拉着小花在院里坐下,同他说“你先歇歇,龙脊背这就到”
“合着真有?拿来叫我掌掌眼”他语带笑意。
“这就来”我回着,有些得意的语气。小花神色舒展气色也不错,我看着很是高兴,另外就是我知道他这样的神色估计是不会责怪我那顿忽悠了,更说不定还要给我个甜枣吃吃呢,想起他带来的东西我估量着。
“您打眼瞧瞧”我把杯子捧向他。
“明斗彩三秋杯,不错”话毕我就知道妥了,他肯叫好就说明认了我这宝贝,事情就翻篇了。
这样一来他走这一趟也是有所获,虽说比起他手底下经过的奇珍异宝我这杯子算不得紧打眼的,但是细算下来也足够“交差”了。我又神游一般想着也不知道叫他来这一趟有没有耽误他那笔大买卖。
“这是给我饮茶的?”他问。“咖啡也喝得”我回。他眼神游过来笑了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辛就不去猜了,给他倒杯水就坐在他旁边了。
那厢胖子也把闷油瓶寻回了家,也不知道是到村口像叫小孩似的狂叫小哥的名字还是能记得用聪明法子给他打个电话。
我们几个围坐一桌,我简明扼要的向他们解释了我现在是身体状况以及家里的变化,听罢黑瞎子先张了口“你怀疑你的速眠与家里磁场有关?而这种磁场又间接导致了你的耳鸣?”我点了点头,两次跳闸都与我的睡眠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而我不正常的睡眠又导致了我的耳鸣,要说这三者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是不信的。
“目前来说你的耳鸣程度似乎是在逐渐减轻是吗?”他又问道。
“没错,今早起来我就感觉好多了”我答道。
“这么看来也许可以缩小范围在客厅周围看看”小花发了话,他一向敏锐,瞬间就发现了端倪。
“昨天我们已经查看了房间内的情况,暂时没发现什么不妥”
“也许问题出在构成条件不足?”我看着他说:“如果说有什么异端发生的可能,那么它想要发生就需要一定的条件?比如我睡着与醒着达成的观测效果是不同的?”
“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他笑着说:“不错,很有价值的想法,足够清醒,我宣布目前可以排除你精神错乱的可能了 ”
这个人可真是半秒不打趣我都不行,不过他今天怎么老笑啊,有什么好事发生了还是单纯心情不错?
“这得感谢花爷的缩圈理论启发了我才是”我赔笑着。
那厢瞎子似笑非笑的转向我,说:“确实聪明”
“见笑见笑,我也是一不留神就站在了解老板的肩膀头上”我呷了口茶。
“哈哈哈哈”他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我徒弟聪明但是没聪明到点上”
“合着我前面全是瞎白活了?”我有时也不懂黑瞎子,他是个奇妙的人。是的,奇妙的人。当你以为他是本来无一物的哲学家时,他就偏偏能敲着你的脑袋告诉你“走偏啦,徒弟你这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所以看什么都是两眼空空。”
总而言之,他是个让你捉摸不透的人,我始终觉得他是个哲人,虽然他自己并不承认,而且大部分表现的像个贱人。
我于是怀着看他不透的不爽的说道“那我不耻下问一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只见他嘿嘿一笑说道“徒弟你呀,聪明就聪明在叫了师傅我来解决问题,不是等着好东西吗?这就来。”